不似萧艺气得跳脚,郡主倒是很平和,问她为何看中季贤,她便说了:“季贤长的好看又会讨我欢心,人品也没什么瑕疵,事事以我为先,还不能做的驸马么?您不是说,我又不像哥哥,哥哥的皇后要有一国之母的才德,我朝驸马是不掌实权的,我的驸马也不必封侯拜相,而且季贤父母双亡,我嫁给他还不必担心婆媳问题,他随着我住公主府,全当入赘到咱们家了,那还不好吗?”
就算季贤是个绣花枕头,那正好适合做驸马,有才学有抱负的可能还不愿意做驸马荣养起来呢。
萧艺在一旁听着,好像还真是这样,这小子若真有这样好,那确实适合做驸马,正好嘟嘟也喜欢。
诶,不行,他要坚定立场,按嘟嘟说的,这个季贤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长得好会讨她欢心,那像什么驸马呀,更像面首,他还是希望嘟嘟能嫁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人,以后可以保护她。
“可他出身也太低了,长得好会讨你欢心的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出身比他好的人多的是,嘟嘟,你可能是接触的年轻子弟太少了,就盯着身边这几个了,等明年春闱有外地举子进京,江南多才俊,就像你兰师伯一样的,是不是比季贤强多了?”
郡主睨了眼萧艺,他不是向来瞧不上文人嘛,更不喜欢兰玉树,说他娘气,嘟嘟以后嫁人是要嫁文武全才,可不是那些病弱文人。
“爹您少唬人了。我又不是没去过江南。兰师伯那样的无论在哪里都是凤毛麟角,你们若能找到这样好的,我就不要季贤了。”
兰玉树是公认的貌比潘安才比子健,她和小姐妹们一块儿玩时还玩笑过,若她们早生十几年,也要抢破头了。
“明年看看嘛,你先不要盯着季贤,我这就和壮壮说,让他收集全国各地适龄的青年才俊花名册,就像他选秀一样,给你选婿,我和你娘就你们两个孩子,没道理你哥哥的正妻精挑细选的,你的丈夫就随便定下了。”
“哎呀,那也是明年的事,可是季贤现在就要走了呀,娘,您先想法子把他留下来,明年我也十七了,我的亲事也该定下了,若定的不是他,随他去哪儿,我不管了,若定的是他,就不要让他出京了好不好?”
郡主道:“若定的是他,他更要出京,他才十八岁,难道就早早的做好荣养的准备了?连你都说在京里呆久了烦心,想去外头转转,男儿志在四方,他若如此贪图安逸,实非良配。”
“可是,驸马不掌实权呀,他……”
“你外祖父也是驸马,他不也掌兵了?嘟嘟,你皇兄正缺人用,我又没能给他生个兄弟帮扶他,若你嫁的也是个绣花枕头,你皇兄也太累了。”
这话郡主也就是哄哄她,皇帝缺人用,但不缺嘟嘟的驸马,他可没打算让唯一的妹妹政治联姻。
“可季贤就不是带兵的料啊,他功夫不错,可他从来没有事业心,他也说了,他的父亲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厌恶战争,也不想上战场,所以他年纪轻轻一身好武艺却愿意跟在我身边做侍卫,我又不是指望他封妻荫子,为何要让他去博军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