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年纪大了,吃的玩的年轻时都享受够了,如今也不太热衷这些,嘟嘟和季贤小夫妻俩又有自己的想法,在金陵玩了几天,嘟嘟便说要去姑苏,向父母辞行。
嘟嘟从小跟着他们走南闯北,江南这一块儿她熟的很,要去便去吧,带足了人手和钱财,太后也不那么担心,只是还要叮嘱几句,“无论如何身边不能缺人,你们既是微服出游,就要记得财不外露,夫妻俩不要吵架,吵架了也不许单独出走,一切以安全为重,知道么?”
嘟嘟说她知道了,季贤也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公主,太后还是叹气,“你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我们,以后我们不在,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是大人了,不要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吵闹任性。”
嘟嘟说:“我十三岁时您和爹去北疆,把我和哥哥留在宫里,不是也很放心么?如今我都二十六了,怎么倒不放心了。”
“那怎么一样呢,那是在家里,如今你们是在外头,儿行千里母担忧,若是有什么问题记得向当地的官员亮出身份,可千万不要被人拿捏住了。”
嘟嘟耐心听着,太后看她那样,也适可而止了,她也不能一辈子把女儿拴在裤腰带上,还是她暗中派人跟着保护吧。
嘟嘟和季贤离开金陵那日,太后在家里,萧艺去码头送他们了,他也很是不舍啊,虽说以前他想和宝宝过二人世界,总是嫌弃嘟嘟这么大的姑娘了还不出嫁,跟在爹娘身边当小油灯,但如今嘟嘟真嫁了,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他心疼坏了,追到船上去送她,让她在外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玩太久,玩够了不想回京里就回金陵来吧,还和他们住在一起。
嘟嘟说好好好,“您快回去吧,船都要开了。”
船离岸有一小段距离了,萧艺从船上跳到了岸上,站在岸边和女儿招手,真是好心痛啊,不行,他要立刻回家找宝宝寻求安慰。
嘟嘟见她爹走了也关上了窗回到船舱里,季贤笑道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咱们家倒是反过来了,母后在家中坐,父皇依依不舍地来送行。
嘟嘟说:“可不是嘛,爹向来对我们没脾气的,娘是里外一把抓,恩慈并济,不过啊,娘也不算严母,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她基本有求必应了,所以我才长成这样了,娘说父母里面一定要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爹当然是红脸,可娘也不算白脸,他们都唬不住我,才养成了我这样的性子,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我唱红脸你唱白脸,行吧!”
季贤道:“儿子当然可以,女儿我怎么舍得对她凶,还是你来管教吧。”
嘟嘟说那完了,我就是娘教的,琴棋书画倒没什么问题,就是这副死性子,自己都知道讨嫌,以后女儿岂不是也会像她这样。
季贤道:“不怕,咱们的女儿娇纵些也无妨,以后给她找个我这样的夫婿,她可以娇纵一辈子。”
嘟嘟笑了,捏捏他的鼻子,这就是爱的延续吧,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