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够了。
他有足够的耐性,也有足够的时间。
他知道她贪图他什么,而他庆幸这一点,幸而,他身上还有能让她有所图的。
若是不够,也无妨。
她若贪钱,他便敛财。
她若贪权,他便弄权。
站在两人不远处的映冬,慢慢蹲进花圃阴影,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回头,她要把眼睛跟耳朵清洗一百遍。
然后到公公面前投个诚,证明她今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古往今来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得越快,她不想以身证道。
……为什么伯玉伯安那两货今晚不在?要是在的话,法不责众,她也用不着这么害怕!
再不济,要死大家一块死,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总强过一个人孤孤单单。
映冬心里泪流成河。
那边,公主可能耳朵有问题,愣是没听出来公公说话的语气有什么不对,轻易就被顺了毛。
“原来公公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我就说咱两投缘嘛,哈哈哈!”
云鸢歌笑得夸张,对方及时送过来一根救命稻草,帮她度过暴露危机,她要不赶紧接着,她是憨批吗?
映冬,“……”
“公主说的是。”苏公公应,随即看看逐渐偏西的月色,“这里距离风殿不远,奴才送公主回去歇息?”
“会不会耽误你休息?”这话问得很没诚意,公主已经迈开小脚了,意思是,赶紧跟上,送我。
“不会。”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