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皇上恐怕心头不悦。”
回到偏殿,伯玉没有立时回房。
他比伯安要观察细致些,刚才在大殿里,皇上表面虽然和颜悦色,然而眼里分明闪烁着冷意。
对此,苏伯言只寡淡笑了笑,“君心难测,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岂是我们能把控的。”
伯安撇嘴,“今日明明是皇上放了公公一日假,现在又不高兴。我瞧着皇上压根就跟王进一个德行,妒贤嫉能……”
“伯安,慎言!”伯玉忙压低声音呵斥,警惕扫过四周,“这里是承明宫偏殿,隔墙有耳,你不要命也别拖累公公!”
“公公,是我口无遮拦了。”伯安立即认错。
“罢了,在外的时候不可这般无状。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确实要更小心些,皇上应该很快就会让我调职。”
伯玉伯安一惊,“皇上要贬公公的职?”
贪墨案刚结束,皇上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
“不,”苏伯言看向窗外浓暗夜色,眼底掠过嘲讽,“升职。”
“公公怎知?”
怎知?苏伯言不语,眸色讥诮薄凉。
因为他太了解那个人了。
一个只懂耍弄后宅伎俩的,蠢材。
……
翌日早朝,提拔苏伯言为司礼监副掌印的圣旨当堂宣读,昭告百官。
满堂哗然。
司礼监副掌印相当于什么位置?相当于副丞相!
苏伯言从一个小小的内官监管事爬上来,只用了区区三月不到,这种升迁速度也太快了,快得让人心惊忌惮!
群臣们对此争论不休,赞成的,反对的,选择观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