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又缓和了语气,“我们陈家虽是世家,在皇城遍地勋贵的地方,也只能算得中等。你自己的前程你不去争,恐怕一辈子再难存进,你自己好好想想。”
陈青阳本意难平,想到自己如今六品芝麻官,再想到亲事告吹后在勋贵圈子里处处被排挤奚落的处境,眼底浮出狠意。
……
皇陵广场前站满人,按照身份地位及品阶排好位置后,祭祀即将开始。
云鸢歌跟云鸢容依旧并排一处,在她们后面的,也依旧是夏侯公府的人。
老夏侯公年纪大了,加上早就不管朝中事,祭祀便交由府中后辈参与。
转过身就能看到夏侯亦那张寡淡如水的脸,云鸢容对此极度怨念,“又挨在一处,真是晦气!”
夏侯世子笑笑,云淡风轻,“十二公主生不逢时,要是早生个一两年,就能往前站几个位置,也免了沾染晦气。真可惜。”
云鸢容立即炸毛,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豁然转身,冲着对方张牙舞爪,“谁生不逢时了?你才生不逢时!不对,你不是生不逢时,你就不该出、不该站在这里!”
她本来想说你就不该出生,转而想想不能那么恶毒,女人生子不易。她看不惯夏侯亦,也不能连带着把人家娘亲也牵扯进来。
夏侯亦抬起眸子,看着女子张牙舞爪模样,也不生气,“十二公主息怒,表情收敛些。”
“我就不收敛你能拿我怎么着!”
“粉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