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午后闲暇时光并未结束。
苏伯言这次过来除了带云鸢歌来吃“一绝”之外,跟夏侯亦也有事情要谈。
并未避讳身边两人。
云鸢歌跟云鸢容便也顺水推舟,支棱起耳朵听八卦,正大光明十分磊落的姿态。
“荣威侯府已成众矢之的,再发酵几日,事情就该尘埃落定,皇上一口吞不掉荣威侯府,但是必能让侯府毁掉根基。”夏侯亦说完,看向苏伯言,“你准备什么时候插手?穆元昨儿已经求到我头上了,我还未给答复。”
苏伯言眉眼微阖,手指在石桌轻点,似在沉思。
云鸢歌瞧着男子修长指尖,心跳不知怎么的,就跟指点轻点保持了一致的节奏。她想起了前几日男子在离风殿时跟她说的话。
说的是那块四色腰佩。
彼时他说,她喜欢,便让荣威侯府再给她送过来。
那时候她还只当他是说笑逗弄她玩儿,现在她突然就信了。
公公算计人时的神色,她简直太熟悉了。
“你给穆元透个口风,让他来找我,若是被人发现,那此事就不用再管了。”
夏侯亦坐直了身子,扬眉,“你出手,我夏侯公府有何好处?”
虽然是一早说好的,荣威侯府的事情最后会交由苏伯言处理,但是他做中间人也有风险,总不能白打工。
超脱世外是给外人看的,真那么无欲无求,他也不会坐在这里跟苏伯言谈时事。
“我夏侯公府可不给人做嫁衣。”补上一句,浊世佳公子嘴角勾起的笑容格外世俗。
云鸢容亲眼瞧着,有种幻象崩塌的赶脚。
她的眼睛好像当真有问题。
以前是有眼无珠,现在有眼有珠了,又缺了个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