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事情,总是极少极少。
或许身为皇室女,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映冬上前两步,轻轻按住少女瘦削肩膀,“公主莫急,奴婢这就去通知夏侯世子。”
“你?现在?”
“嗯。”映冬点头,“奴婢有办法偷溜出去。而且这种时候公主也不宜出宫跟夏侯世子接触。”
顿了下,映冬压低了声音,“离风殿周围,皆是耳目。”
云鸢歌心头一沉,定定看了映冬片刻后,“万事小心。”
很快,内殿熄了灯。
殿内人就寝的时间跟往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待得周围安静下来,云鸢歌总床上坐起,靠在床头,将手心里攥成一团的信纸再次展开。
室内没有灯光,她根本看不见上面写的字,但是仅读过一遍,她已经将上面的内容全部刻印在脑海。
——帝麾下倾巢而出,誓不罢休,沿途杀机四伏,苏公公危。
“苏伯言……”
看向窗外淡泊月色,云鸢歌小脸沉肃,眼睛幽深。
翌日,晨曦。
初夏旭日缓缓升起,阳光穿透晨间薄雾,洒落在大地上。
安静的后宫渐起人声,离风殿里也响起动静,奴才们穿梭来回,开始重复服侍主子的一天。
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