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瑟汐的哥哥在外面打工,一个坎樱学院的男生想找他的麻烦,反而被那个地方的保安打进了医院,然后那个男生的兄弟就天天找他的麻烦。”她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不经意地闪过谢右的脸,“结果就在昨天,他们可能是忍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把坎樱学院的院草……唔,其实也算四大院的校草啦,打的鼻青眼肿,惨不忍睹,简直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太可恶了!”
砰——
突然,游母重重地一拍餐桌,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游裴涴松开了嘴巴里的面包,啪嗒一声,面包掉进了牛奶里,她不由无奈地看向游母,“妈……”
“哎呀呀,对不起啦宝贝,妈妈太激动了。”意识到失态的游母顿时笑眯眯地道歉,顺手抽了张纸巾替她抆拭溅到脸上的牛奶,“他们实在太可恶了,祸不及他人,他们这种行为完全是迁怒无辜嘛。”
“我也是这么想的。”游裴涴点了点头,却又“咦”了一声,“妈,你怎么知道那个校草没有找瑟汐哥哥他们的麻烦?”
“这个……我猜的嘛。”游母笑容可掬地回答道,“你看那些电视剧里的校草都是高冷的大冰山,不会参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
“他确实还蛮高冷的。”想起谢右冷冽而倨傲的眼神,游裴涴不由赞同了一句,“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瑟汐的哥哥人很好,也很稳重,应该不会教唆别人去打他吧?就算是有人看不惯他,想背地里教训他,也不应该选在学校里啊,难不成是吃准那一块没有监控?”
“宝贝呀,一个人的本质和品性只有在回应别人苛待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你不能光凭印象就对一个人下定论哦。”游母说着,重新给她递了一块面包,“对了,你……们那个校草后来怎么样了?”
“他啊,当时行动不便,站都站不稳,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拖到了医务室。”游裴涴接过面包咬了一口,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肩膀,“而且,他身上好像也受了伤,还挺严重的……”
“太过分了!”
游母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餐桌。
边吃边说的游裴涴差点没被刚吞下去的面包噎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妈,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
“妈妈是觉得,那些人也太过分了,把人打成那样,人家的父母……该多心疼啊。”游母拿起旁边的水杯,送到嘴边却又放下,“那后来呢?校医怎么说?”
游裴涴顿了顿,迷惑地看向游母,“妈,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情哦?”
“哎呀,我是关心你嘛。”游母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都好久没有和妈妈讲过学校里的事了。”
“其实,那个校医也没说什么啦。”游裴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是说道,“不过谢右……就是那个被打的校草,他的朋友赶来之后我就走了,所以不太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情。”说完这句话,她忽然发觉游母的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奇怪地喊了她一声,“妈?”
游母回了神,“诶?怎么啦?”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爸爸啦,只会做番茄炒蛋怎么照顾人家的儿子呢?我一会给他们做点菜送过去。”游母掩饰般地笑了笑,然后把桌上的糕点推到她的面前,“来,多吃点,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好。”游裴涴乖巧地应了一声,看着游母转身走进厨房忙活,心里隐约泛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是她多心了吧?为什么感觉妈的情绪不太对劲呢?
她小口地咬着盘子里的面包和点心,暗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