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八万人中,老弱病残儿童妇女占了绝大部分,不过,能够挑选出来的青壮年也超过了三万,这已经是一个庞大的数据了。
这庞大的人口基数化为生产力后是极为可怕的,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很多街道就挖了深达数米的大坑,一个一个的陷阱密布在大街小巷,挖出来的泥土被运输到了一些避难的街区,筑成一道道坚固的防御线。
当人们确定了目标、有了领导者的时候,人们爆发出巨大的工作热情,平时一些吝啬的富豪也变得无私,他们把收藏的金属和武器分发给居民,做出可口的饭菜送到前线……
ps:还差一万多红票就可以突破二十万红票了,求红票!
第090章近距离接触
面对共同的敌人,面对死亡,韦家集的居民真正的团结在了一起。
所有的物质都被无偿使用,所有的劳动力都被动员起来。
现在,韦家集的居民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广场的尸体还在焚烧,没有几天几夜是烧不完的,那可是近两万具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烧焦的气味,如果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必须要勇敢的面对,战胜恐惧,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没有神圣的目标,没有响亮的口号,没有崇高的理想,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说到生存,刘飞是生存专家,无论是在草原,还是在沙漠,或者是在丛林之中,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他都能够活下去,他从五岁开始就受着各种各样的生存训练,他能够把任何物体变成武器,树枝,石块,沙砾……
刘飞休息的地方从祠堂转移到了市政大楼,事实上,韦家集的临时指挥部也从祠堂转移到了市政大楼。
在韦家集,没有那一栋建筑物的高度超过市政大楼,完全可以鸟瞰整个韦家集,把它作为总指挥部,可以第一时间获得信息。
……
就在刘飞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塞克正伫立在大草原是一处高坡上,从这里,可以鸟瞰到整个韦家集,焚烧尸体的冲天火焰把广场照得通亮,数万祈祷的居民尽收眼前。
塞克一脸狰狞,在他的脚下,踩着一具肥胖的尸体,韦家集的每一个人都认识这具尸体,因为,他就是韦家集的最高长官。
事实上,那并不是唯一的尸体,在那高坡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层层叠叠,流淌的血液把杂草都染红,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韦家集所有的官员、警察、包括他们的家属,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面对角斗士重铁甲骑兵的屠杀,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恼羞成怒的塞克把韦家集的失败迁怒到了市政官员和警察部门的无能上面,事实上,的确如此,如果这些官员和警察能够尽职尽责的坚持岗位,那些肮脏的刁民绝对没有时间去布置那些可恶的陷阱。
在塞克的前面,总共摆放着五十七具身着戎装的尸体,他们不是市政官员和警察,而是他的部下——角斗士重铁甲骑兵。
塞克知道,他的政治生涯完蛋了,他是一个失败的军人。
在乌托邦共和国的历史上,军人阵亡的最高纪录被他刷新了,对于他来说,这莫大的耻辱。
乌托邦城的高层不可能会提拔一个失败的军人。
乌托邦城的高层也无法容忍这么一次简单的任务居然会折损五十七名角斗士重铁甲骑兵。
在南方军区,没有人比塞克更明白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在乌托邦高层中的地位,他们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誉,他们的军队中的神话。
现在,神话在他手中破灭了……
……
夜晚的大草原有一丝凉意,看着韦家集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塞克的胸腔之中仿佛蕴藏着万吨炸药无处宣泄,他本以为可以轻易完成的任务突然变得复杂了,而且葬送了他的前途。
耻辱,只能用鲜血和生命来洗刷!
“一中队就地扎营,准备食物!”塞克长刀出鞘,大声道。
“是,将军”
“二中队在韦家集外围接应看住战马,三中队四中队轻装上阵,偷袭韦家集!”
“是,将军!”
众人轰然回答,在黑暗之中,二千重铁甲骑兵建制的队伍被分为四支中队,一支留下来安营扎寨,另外三支中队跟随塞克潜向韦家集。
到了韦家集外围之后,除了留下一支骑兵接应之后,另外两支骑兵千人解甲下马,轻装上阵,随着塞克趁着黑暗朝韦家集摸了进去。
哪怕是一开始折损了五十多人,韦家集依然没有被这些重铁甲骑兵放在眼里,他们哪怕不骑战马,依然能够轻轻松松的打败那些肮脏卑鄙的老百姓,因为,他们都是无限接近七阶的角斗士。
在乌托邦共和国,一个六阶的角斗士地位是相当之高的,事实上,在平民百姓之中,一个六阶的角斗士都非常罕见,像韦家集这种总人口达到十万,辖区人口高达六十万的地区,六阶的角斗士屈指可数,七阶的更是稀少,就韦啸天一人,可见一个六阶角斗士是多么的罕见。
现在,八阶角斗士塞克和一千六阶角斗士骑兵变成了步兵,这虽然让他们感觉很憋屈,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向乌托邦共和国高层交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越是接近韦家集就越发显得黑暗,广场那熊熊燃烧的火光无法穿透层层叠叠的建筑物,那些被焚烧过的残壁断垣在月光之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安静!
安静!
安静得让人窒息。
莫名其妙的,塞克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诡异的安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那些阴影下的黑暗仿佛潜伏着无数洪荒巨兽,随时伺机而动。
塞克那高大强壮的身躯微微弯曲着,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整个看上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如同一头捕猎的猎豹,不过,这个看起来像猎豹的八阶角斗士显得有点紧张,那把锋利的长刀紧握在手中,肉眼看不见的颤抖着。
失去了战马的塞克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他虽然是角斗士,但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角斗士骑兵,他更擅长高速的冲刺,而不是如同老鼠一般在黑暗中潜行。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塞克心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