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沐雨棠将信将疑的凝神望去,只见女子微微枯黄的发微微散向两边,露出一张惨白、憔悴的脸。
沐雨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花姨娘,怎么会是她?”
“贤王看不上无权无势的张清宪,准备给宇文曦另外找个夫君,便将她有孕一事瞒了下来,宇文曦不必再嫁给张清宪,便准备整死他们母子。”萧清宇清清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沐雨棠挑眉看向花姨娘,只见她粗布衣衫被打出一道道长口子,点点血迹晕染开来,映得她面色更加苍白,她的鞋子比正常人的大了一圈,鲜红的血和着浓稠的黄水渗出鞋面,非常渗人。
脚伤的这么重,看来宇文曦是真的让她从青龙国驿馆,一路走来了烈焰国贤王府,上千里的路程,就算是一名正常男子,也会把脚走出血泡,磨出重伤,更别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花姨娘了,宇文曦这么做,完全是在狠狠折磨花姨娘。
“萧……张清宪怎么样了?”
“在贤王府地牢里。”萧清宇声音低沉:“贤王派了专人‘照顾’他,每天打他几鞭,踢他几脚,再割他几块肉,却不给他上药包扎,他的伤口已经全部溃烂了,散发着阵阵恶臭,惨不忍睹。”
亲生女儿被张清宪欺负了,身为父亲的贤王便狠狠折磨张清宪,为自己女儿出气,昔日风光无限的祁王府二公子,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出人意料,却在情理之中,谁让他们贪心不足了。
萧天凌坐在不远处,将两人的谈话尽收耳中,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瞬间又恢复如常,抬头看向谢翎月:“靖王爷三日后选驸马?”
“是的。”谢翎月点点头,嘴角弯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三天后在飞雪玉花台举行擂台招亲,贵宾席已经准备妥当,诸位可要赏光。”
“一定,一定!”使者们笑呵呵的应下,他们提前来烈焰国,就是想看看烈焰国奇特的招婿仪式,贵宾席位置佳,视野好,求之不得的好地方,他们当然不会推辞。
沐雨棠目光闪了闪,凑近萧清宇,压低了声音道:“谢翎月,谢翎槿招驸马那天,刚好是十五!”按照惯例,谢翎槿会被接到贤王府过夜。
“是吗?真是巧。”萧清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飞雪玉花台座落在步行街尽头的广场上,专为公主招驸马而设,四周鲜花紧簇,藤萝掩映,布置的十分雅致,映着擂台后的姻缘树溢发青翠、挺拔!
吉时将近,皇帝在太监,侍卫的簇拥下走进了飞雪玉花台正对面的二楼雅间。
贤王正等在房间,见皇帝进来,恭声道:“禀皇上,飞雪玉花台已布置完毕,随时可以开始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