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离“”
翻个白眼,闻离打算开口,忽然,穆离越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可以试试。”
穆离越推开门,站在休息室门口,举着手机,黑沉的眸子没有半点光,静静看着施然,目光充满戾气,凉的像块冻了万年的冰。
施然回头看见他,脸上的血色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闻离绕过施然,跑到穆离越身边,仰起脸惊喜说“你来啦,好快。”
穆离越垂眸,神色缓和下来,“我在工作室。”
十几层,电梯上来非常快。
闻离点点头。
揉了揉他的头发,穆离越又看向施然,神色重新回归阴冷,“你今天做的事,我会找你的经纪公司要个说法。
现在,先向阿离道歉。”
施然咬着唇,身体哆哆嗦嗦,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没人会怜香惜玉。
“道歉。”穆离越催促她,语气更冷几分。
施然得罪不起穆离越,终于扛不住,“对不起。”
说完,匆忙要跑。
闻离见她现在脸色煞白、眼睛通红,衣服不整,还露着她自己制造的痕迹,简直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可怜白莲花。
“等等。”他叫住她,毒舌说“你衣服整理好再出去,吓到人就不好了,挺辣眼睛的。”
施然差点被气到原地爆炸,可穆离越在,她什么都不敢做。
迅速穿好衣服,她头也不回,砰的一声,门关的震天响。
闻离等人走了,才问“我刚才那句,会不会太坏了”
“不坏。”穆离越说,“确实挺辣眼睛的。”
闻离拉着穆离越一起坐下,笑眯眯看着穆离越,“你今天也像是乘着七彩祥云过来的盖世英雄,跟我们初遇那次一样。”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没来,我也有办法对付她就是了。”
“我长大了。”
穆离越用目光描绘闻离的模样,握住他的手,亲了亲,轻声说“不管你多大、什么时候,我都希望能够护着你。
阿离,我喜欢你依赖我,也享受你依赖我。”
“你这样不行,”闻离歪头,往穆离越肩膀一靠,额头在他肩胛蹭来蹭去,柔软的头发蹭到穆离越的脸,“我会被宠坏的。”
穆离越勾唇微笑,“我愿意宠坏你。”
闻离耳根一热,心里甜滋滋的。
心脏像是泡在糖水里,甜意顺着血液被送往全身上下,他把脸埋在穆离越肩膀,藏住快要咧到耳后根的笑。
中午,穆离越跟闻离吃饭。
蒋新然跟他们一起,三人坐在餐厅包间里。
蒋新然看穆离越自然的帮闻离盛汤、剥虾、剔蟹肉,眼睛越来越亮,目不转睛的。
闻离吃得腮帮子鼓鼓,发现蒋新然都没怎么动筷子,问“你不吃吗”
“上午喝了奶茶,不能吃太多。”蒋新然瘪瘪嘴,非常郁闷自己的易胖体制,每天都必须严格控制热量摄入。
闻离怜悯地看着他。
“但是,”蒋新然话锋一转,“光看你们,我也饱了。”
俗称狗粮饱。
“”
好的,他收起同情心。
“闻离。”蒋新然喊完,皱着脸,有点犹豫,毕竟背后说人坏话,有点长舌,可他又想提醒朋友。
好一会才下决定,继续说“你得离施然远一点,不要理她。”
闻离点头,“嗯,我知道。”
他有些好奇,“你也被她找过吗你见到她,就很防着她。”
早上还替他挡掉邀请。
“你知道了啊。”蒋新然说完,又点头说,“也是哦,这种事根本瞒不住。”
他一脸郁闷,“她其实最先找的人,就是我。”
闻离疑惑地嗯了声。
撇撇嘴,蒋新然说“我是她师弟,她的导师,现在就是我的导师,而且她的经纪人,跟钟勤以前是同一家公司的。”
闻离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到他面前,“安慰你一下。”
“这个可以有。”蒋新然开心收下。
吃过午饭,钟勤来接蒋新然,他下午还有课,得回学校上课。
跟他们告别,闻离和穆离越绕了半个城市,才甩开尾随的狗仔,回到家里。
脱掉外套,闻离往沙发一滚,抱着柔软的抱枕郁闷到极致“啊啊啊啊啊,娱记好烦好烦好烦”
穆离越见闻离幼稚的模样,宠溺地摇头轻笑,往厨房走,“你要喝什么”
“咖啡。”闻离抬头说。
过一会,穆离越端着两杯咖啡出来,其中一杯递给闻离,在他身边坐下,“阿离有没有想过搬家”
“搬家”闻离捧着杯子,眨巴几下眼睛。
“住到华海别墅区,我也会搬过去。”
“不行不行。”闻离摇头。
大张旗鼓同居,那不是等于直接全网出柜吗现在还不可以。
“我在华海有两套别墅。”穆离越说。
明白过来穆离越的意思,他放下杯子,躺倒在沙发上,脑袋枕在穆离越的大腿,思考了一会,“这样可以吗”
“你是我签下的艺人,我们又是朋友,住在同一个地方,并不奇怪。”
捏了几下闻离的手指,穆离越语调沉了沉,霸道说“不过,你还是要跟我住在一起,另一套房子只做幌子。”
闻离哼哼两声,“好的吧。”
他张开五指,滑进穆离越的指缝里,然后扣住,两只手严丝合缝,又晃了晃,眼尾荡出愉悦的笑意,“就这么决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