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全觉得陈娇娘这样太不知羞耻,火急火燎出了院子。
大丫气得瞪了一眼陈娇娘,“你再敢这样,我要告诉我娘。”
陈娇娘有恃无恐,半点也不怕,反而笑盈盈看着她,“你告呀,你娘找上门,我也可以跟别人说是你爹调戏我。你看看大家是相信你爹还是相信我?”
大丫从来没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气得眼睛都红了。
晚上,大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爹就在老宅那边住着,那个女人会不会半夜跑到她爹屋里啊?
那个女人大白天都敢靠在她爹怀里,黑天,还不更加有恃无恐啊?
心里有事,大丫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侧耳倾听,外面好像是她娘起来做早饭,她索性也爬起来帮忙。
刘翠花见女儿这么早起来,就有些埋怨,“咋这么早起呢?你二婶说了,小孩就应该多睡觉,这样才能长高。快回去再睡一个时辰吧。”
大丫抿了抿嘴,“娘,我睡不着。”
刘翠花见女儿心事重重,闻言就笑了,“咋睡不着了?是不是饿了?”
“没有,我不饿。”大丫看着她娘欲言又止,虽然她娘又抠又啰嗦,可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亲娘啊。她的家哪能被那个女人破坏呢。
可她也想不到怎么对付那个女人,她憋了半天,就将昨儿去老宅送饭,看到陈娇娘坐她爹怀里这事说了。
刘翠花气得直接将身上罩衣解下来,绷着一张脸,就要去找陈娇娘算账。
大丫双手张开拦住了她,“娘?咱们没有证据,你就这样找上门,如果她反过来说是咱爹调戏她,咱爹会不会被县令抓去啊?”
刘翠花闻言一怔,好像也确实没证据。而且只有她女儿一个人看到,谁会相信你一个新嫁娘会在刚嫁进来三天就勾引别的男人呢。
只是刘翠花哪能忍得了这口气,想着一定要找对方的麻烦。
接下来这几日,刘翠花就守在老宅监视陈娇娘的一举一动。
还真叫她发现了,陈娇娘平时在家不干活,唯一干的活就是出来抱柴禾。
因为他们家的柴禾是放在屋后的。每次捡柴禾,她都可以从两家夹缝中经过,然后踩着石头就能看她男人在不在院子里。
这小骚货一天不勾引男人,她就活不下去。
刘翠花恨不得将人狠狠揪过来揍一顿,可她到底忍住了。她女儿正在找婆家,要是传出她泼辣的名声,对她女儿不好。
可就这么放过她,刘翠花又不甘心,心想自己非得要给对方一个教训不可。
她看着那堆柴禾想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陈娇娘,你不是爱抱柴禾吗?好,我就挖个坑做个陷阱,让你狠狠摔一跤,最好是把你那张勾人的脸给划伤,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刘翠花说干就干。
这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趁所有人都在沉睡中,她悄悄拿着铁锹到了周家后面。
在柴禾边上,她动作放轻,一点一点挖土,挖上来的土,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还特地拿了藤框,到时候就将土倒了后面沟里,来个毁尸灭迹。
她挖啊挖,只要一想到陈娇娘那个小贱人马上就要摔进她做的这个大坑,她心里就憋不住乐。
一锨,两锨,三锨,四锨……
“哎呀,我的娘咧!这是什么东西!”
第97章
刘翠花吓得一个倒仰, 一屁股摔到地上,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惊恐地看着坑里的东西。
她这一声喊惊醒不少人, 其中最快的就是周家一家以及林福全。
当周兴旺看到大坑时,他眼神阴鸷瞪着刘翠花。
刘翠花此时哪顾得上别人,她吓得浑身发抖,靠在林福全怀里。
林福全一边拍打她后背,一边伸着脖子看向那大坑, 当看到一截手骨时, 他立刻冲跑过来的关屠夫大叫, “快, 快叫村长过来, 这里有死人。”
这天早上,小庄村村民们早早就醒了,围着大坑沉思。
大人将孩子们撵回家,不让他们看。
大吉去了县衙报案,发生命案, 这已经不是村长甚至里正能处理的了。必须交由县令处理。
龚福海亲自到场, 那庞大的身躯将官服撑得紧绷, 好似下一秒就要裂开似的。
下了轿,看到地面全是泥泞,他嫌恶地皱紧眉头, 他旁边的师爷知道他洁癖,小声劝道, “大人, 回去再换鞋, 这是命案, 您要亲自到场的。”
龚福海这才不甘不愿下了轿,到了跟前,村民们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他却没过去,而是示意仵作前去勘察,自己做在大吉从家里搬来的椅子上。
仵作指挥衙役将柴禾挪开,然后衙役开始挖尸骨。仵作小心翼翼嘱咐,“注意不要遗漏东西。别把尸骨弄散了。”
很快尸骨被摆放到油纸上,仵作看了一圈,“大人,这尸骨是二十多岁的女性,被人敲击后脑勺致死。”
龚福海皱眉,“能查出死了多少年吗?”
仵作躬着身子回禀,“大人,像这样埋在地下,三至五年就可以化为白骨。无法确定死者具体死了多少年。”
龚福海摆了摆手,“把这户人家全部带过来。”
话音刚落,就有衙役将周兴旺一家带过来,齐齐跪在龚福海面前。
龚福海看着周兴旺,侧头问师爷,“我怎么看他有几分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