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芽,我是魔,我也有血有肉,我这里也会难受,会想哭,会痛……”
“你就安安心心的只看着我,只呆在我身边不好吗?嗯?听话好不好?求求你了。”
顾北芽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自己一手带大的柳沉冤,几乎快要不认识他:“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才是害自己如今这等遭遇的罪魁祸首一样。”
“不是的,我只是想要和你分说明白,不希望你总是闷闷不乐,你我就这样回到从前不好吗?”
“你让我害怕。”顾北芽垂下头去,双手捂住脸,捂住眼睛,无法面对颠倒黑白的柳沉冤,他至今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甚至将自己的来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柳沉冤,他到底还在不满足什么?
因为不满足,就能随随便便剥夺他的双腿,封了他的修为:“你只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了我,我不喜欢这样。”
“可我喜欢这样。”柳沉冤捏着顾北芽的脸颊,单手擒住顾北芽的双手手腕,便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说,“小芽,不要天真了,你的右腿被我扔去了北冥之地,和那些正道人士一起冻在一起,兴许现在已经融化了,成为了我的魔气……左腿被藏了起来,藏在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地方,妥善保存着,再准确一点,它们如今都是我的东西了,我珍藏着它们,就像珍藏你一样。”
顾北芽在从小的教育才不是这样,他这样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即便生活不如意,也时时刻刻和顾爸爸保持开心心态的人,实在无法接受柳沉冤的偏激思想,他一时拿出长辈的口吻说道:“我可不记得我是这样教你的!”
“我自学的。”
顾北芽气绝:“你以为我还在和你打情骂俏吗?!我不喜欢你了!柳沉冤,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喜欢。”
很好,这根本没办法交流了。
也不需要交流。
柳沉冤手指在顾北芽唇间一划,便封了顾北芽的声音,淡淡道:“现在我暂时不想听小芽你说话了,我们来做些你以前很喜欢拉着我做,但又总是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吧?”
顾北芽立即睁大了眼睛,毫无兴致的推开柳沉冤,柳沉冤当真一松手,他便直接往后跌去,在快要摔下楼梯的时候才被柳沉冤又扶起来,听见他说了一句:“你再推开我一次,我不会再像这样惩罚你,我会去割下易同尘的一块儿肉,你自己看着办。”
——简直厚颜无耻!
顾北芽说不出来,又不愿意再打他,最后竟是心死如灰的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管了,即便柳沉冤再动得厉害,解开了他的声音,他也咬着舌头,死活不发出一个音节。
从前顾北芽的确有些食髓知味的偶尔运动,在后来失去行动能力后,便成了魔尊的禁脔一般,毫无自由可言,平日里他不同魔尊说话,魔尊就只好自娱自乐的和他进行另一个交流,运气好能逼得顾北芽哼上几句,于是那一天魔尊心情都会很好。
直到魔尊开始感觉到道侣契约传来的异样,一般结为道侣之后,互相将心交给对方,对方的危险、难过、开心都能察觉,除了顾北芽这经常忽略道侣不悦的钢铁直男,魔尊却心思缜密得过分,每天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结契之处有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