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一天的生日 (2)(1 / 2)

成年人的世界,其实也无所谓生日不生日了。

或者从某方面来说,甚至是不想过生日的。

那代表你又长大一岁,不过对这个,我一直很排斥,倒不是长大后才觉得长大是不好的。

我记忆中有个很深刻的画面,就是有一年生病,太后带我去看病,大夫问我多大了,太后说十一了,我说十岁半——半岁的差距都不想有。

所以也没想过同谁说,结果这一天,微博上很多人都祝我生日快乐,我一脸懵逼,然后才发现,原来微博自动给我发了个公告……

虽然已经用了好多年了,我对微博大多数功能还是陌生的。

超话是发红包自动产生的——这还是一个读者妹子告诉我的,后来《三步上篮》的出版编辑问我有没有超话,我想了想,告诉她有个发红包的。

这一天,街头巷尾开始有人议论肺炎的事情,不过当然的,还是没有人戴口罩。

我的蛋糕是在小区内的蛋糕房做的,三毛曾说过,华人的世界,一条街上能满足你所有的需要。

我所住的这个小区,基本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多少家饭店食堂,从早餐店到火锅店,从咖啡店到奶茶店,有私房菜有小火锅,在早两年的时候,甚至还有一家书店——这还是小区内的街道,开封有个称呼是二背街,而不是大街。

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基本已经忘了,大概是我和小灰灰吃完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就记得吹蜡烛的时候,我大概许的是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身体健康平安无事,生活能像19年。

19年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年份,甚至可以说是个充实的年份。

18年底我遭受了一次虚惊,大概就是去检查身体,对面医生判断我是癌前变,让我去做手术。

虽然说是前变,一时间也是百味陈杂。

当然,后来证明是虚惊一场。

很有意思,我的两次生活重大转变,都是一样的虚惊。

第一次是12年,我和小灰灰刚认识不太长时间,那时候虽然已经确定关系,还不是太深,也没想过结婚的事,虽然他向我求婚了,但我总觉得要等等再说。

然后,也是去检查身体,也是大夫欲言又止,那一次是经期将至,大夫让我经期后再去复诊。

大夫什么都没有说,我却不由得不多想,我家太后这边在乳腺上很有点家族基因,我二姨就是因为这个过世的。

我和小灰灰去旅游,那一次旅行基本是愉快的,但偶尔的,看着街上带着孩子的夫妻,会有些涩然,想着我要真是得了那个病,也没结婚也没孩子,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吗?

不免悲从心来,后来虽然证明是虚惊,倒是真的很快同小灰灰结婚了,后来还有读者在文下感叹——作者你上一篇文还说自己在相亲,这一篇文就结婚了,被拿下的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

真的,我初恋、初恋失败到结婚,都是在一年里发生的……

这一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这几年版权火了一把,虽然到一八年的时候,版权热已经消退了不少,不过还有热度。

我在这个热度里,很走运的,胡乱卖出了几本,没有很多钱,但在一个四线城市,也足够我生活了,于是一时间豪情万丈,想要大干一场。

而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基本上做编剧是要比写小说赚钱的。

就像宋方金老师早先说的那样,年入千万的作者是有数的,年入千万的编剧真心不少。

我那时候和晋江的合同是自动续约的,就是已经到了期限,下面就是一年一年的自动续,想要解约的话只要补足字数就可以了。

说句实在话,当时是有过考虑的。

不过当癌前变这三个字出来后,所有的一切你都不会再想了。

老生常谈,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光芒,都建立在身体之上。

很有几分运气的,我当时得到一个去鲁迅文学院编剧班学习的机会,所以就想着到大帝都再去复查一下——手术总不能随意做,癌前变,到底还没变嘛。

在北京,我得到了很多照顾,几个朋友老师知道我想再顺带看看病,都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老板管三还帮我挂了号。

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也没有。

嗯,对于管三,大家都知道,那是晋江读者和作者调侃的对象,比如,他不能摸服务器——晋江一出问题,作者和读者都要说,管三求求你别碰服务器了,晋江的服务器也是大家吐槽了十几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