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情的说法让在场诸位逼着才子皮的狼友们雀跃不已,一叶情永远是男人心中最喜欢,最钟爱的娱乐形式!
不过在这时代主动由女人提出来,还是有些惊世骇俗,难怪会选择在青楼中提议,而且那两个女人姿色不凡,又如此主动热情,干得过!
刘李佤在一边很冷静的看热闹,一叶情对他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可以说在后世,一叶情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是排解压力,寻找刺激,体会另类感情的一种方式,已经渐渐从非主流往主流演变了。
不过眼前,刘李佤并不相信这时代的女性会如此开放,这肯定是武丽娘的计划,但她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刘李佤猜不透,老老实实在一边旁观。
不过他身边的一众才子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精神,纷纷凑上前来,摩拳抆掌,比进京赶开还紧张,武丽娘再次强调道:“诸位,咱们有言在先,这两位姑娘只喜欢有真才实学之人,所以姑娘要亲自考教,姑娘愿意委身于谁,要看姑娘认可谁。另外还有,今天诸位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局限于醉心楼之内,只不过是玩闹之举,没有任何深意。姑娘准备了三题,分别是楹联,诗词,和最后自由提,在这里没有评判,好与坏自有姑娘评说,诸位也都是饱学之士,孰好孰坏大家心里也有数,我在这就不多说了,还是请姑娘出题吧!”
武丽娘简单的交代完便退到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无心的瞥了一眼沈醉金,刘李佤立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沈醉金紧握手中毛笔,全神贯注,好像是书记员。
两个姑娘站在台上,主动扯下红盖头,两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再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有不同的新鲜感,两女确实姿色不凡,让人一见倾心,眼波如水,春意盎然,魅力无法挡。
众人看得一阵出神,不仅是两女的容貌让他们激动,这种比文招亲的方式也让人觉得新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是读书人,也就是谁都会有机会。哪知,那鹅蛋脸姑娘开口第一次,就难住了在场大多数人。
这第一题依然是对联,是这时代读书人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考究的是文学功底和急智,那鹅蛋脸姑娘声音清脆,朗朗动人心:“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出联了,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这上联上: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上联一出,一下震住了所有人,诸人学问各有高地,但这一讽刺联还是都能听懂的,她的意思是,大多数童生秀才,屡屡参加科考,却屡屡名落孙山,一来二去,就成了病态,不懂得脚踏实地,只会追求虚无缥缈的梦想,百无一用是书生就来自于此。
众人倒吸冷气,在这群人中,就有不止一次参加过科考的,而且这次也不一定能金榜题名,肯定还会有下次,但作为读书人,在家境不错,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唯一要做的就是考取功名和传宗接代,在他们心里已经形成了根深蒂固的思维,完全没有任何自力更生的念头,虽然也听到过这样那样的批评指责之声,但依然觉得理所当然,如今在这里被提及,让很多人脸红或愤怒。
其中也有人不服,急智而出,反驳道:“小生不才对下联:昂首为天,俯首为王,天王老子,老子天霸王。”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出来,大家听得出,这纯粹是一个针锋相对的发泄联,不甘心被人嘲讽和小看,寓意即便是屡次落地,名落孙山的读书人,但仍有远大的志向,和不服输的骨气。
只是这种纯动嘴,毫无实质性的回答,虽然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但台上出题的姑娘自然不满意,一早武丽娘就强调过,人家喜欢的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子,真才实学自然不是放空话,空有一番不切实际的理想之人。
但现在只是对联,杜少府才华横溢,跳出来,拱手道:“在下也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右长为入,左长为人,入人不出,不出人莫入。”
听了杜少府的下联,众人纷纷沉默下来,台上的姑娘更是微微一愣,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不可否认,他的下联合辙押韵,对仗工整,是上上之对,但还是老问题,他的对联永远都是对仗工整,云对雨,雪对风,大陆对长空,太流于表面,缺少已经。
而吴钰洲的作品更显得随心而发,不拘一格,但却有针对性,此时他开口道:“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好……”他下联一出,众人还没品位,他身边的竞争对手杜少府竟然率先为其鼓掌叫好,紧接着刘李佤也拍起了巴掌,慢慢的掌声喝彩声想成了一片,台上的姑娘,就连武丽娘的眼中都露出了赞许之色。
姑娘的上联是讽刺那些屡次落榜,却仍不知道脚踏实地的酸秀才,而吴钰洲的下联则反映了他此时的心境,他与刘李佤杜少府之所以没去参加衙门的接风会,就是因为帝师独自刘承业,内定状元人选的存在,他们发自内心的鄙视,讨厌这种暗箱操作,比人情,拉关系,走后门的行径,所以吴钰洲对此下联,正是讽刺那些靠人情关系走后门而获得利益之人的卑劣行径。
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敢于直言黑暗不平事,方为真勇士,方显读书人的傲骨。
这一局不用说,只看大家的掌声就知道是谁胜了,不过大家这一鼓掌,上面的姑娘一笑,吴钰洲反倒不好意思了,刚才他完全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对对子,现在想起还有比文招亲的意味,这书呆子多少有些扭捏,看的台上的姑娘抿嘴轻笑,秋波流转。
旁边的沈醉金奋笔疾书,将刚才所对的楹联全部用标准的楷书记录下面,刘李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看她半弯着腰,挤得一对小妞之巅青筋暴露,撅着pp,曲线玲珑,他吞了吞口水,低声道:“我也有个下联,你也记一下:人上为入,入下为人,人上入下,入下人上入……”
沈醉金全神贯注的书写着,一听他的对联也算工整,想也没想就写了下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记录在案,见刘李佤盯着她曼妙的身姿在吞口水,她狠狠的瞪了刘李佤一样,在他的对联后面加了两个大字,流氓!
…………
感谢‘最大的草鱼’,谢谢你的支持。
159 天生我材必有用
这第一联,毫无争议的,由批判现实主义才子吴钰洲拔得头筹,那鹅蛋脸的姑娘巧笑嫣然,眼中异彩连连,一脸羞红爬上了双颊,平坦一分艳丽。
吴钰洲神色忸怩,但身姿挺拔,就像他不畏权贵,宁折不弯的性格。
刘李佤那‘上入下人,人入人’的对联也不错,算是佳作,被沈醉金总经理盛赞为‘流氓’!
大家的积极性都被吊了起来,没想到这两位姑娘除了美貌之外,还拥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才华,鹅蛋脸姑娘说完,该轮到瓜子脸的姑娘了,她上前一步,微微一福,操着甜美清脆的嗓音道:“诸位公子请了,小女子也有一联,请诸位多多指点: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众人全神贯注,一听此联立刻陷入沉思,这是一个合字联,有些门道。不过立刻有位士子接对道:“有了,我这下联上:小在上,大在下,上下合并是为尖。”
众人听完一阵起哄,虽然这位公子有急智,但所出对联有点勉强,强行凑上的一般。不过此间有杜少府和吴钰洲两大巨头在,他们不过是绿叶而已,吴钰洲此时正与那鹅蛋脸姑娘对眼,忽然见那姑娘朝他努努嘴,吴钰洲大囧,看女人看到呆傻,实在有辱斯文,立刻打起精神,板起脸,接下联道:“在下有一联,请姑娘品评,我的下联是: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果然,吴钰洲一开口就非同凡响,放其他一些跃跃欲试的士子无言,而吴钰洲此时闹脑子都是姑娘春,情盎然的眼神,他随心而发,对此下联,心里正yy着成就‘好’事!
此间,唯有杜少府依然风轻云淡,而台上的姑娘似乎也对他寄予厚望,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只听杜少府笑呵呵的说:“文居左武居右朝中集列斌臣。”
杜少府不负众望,开口便是一鸣惊人,他以朝堂为例出对,寓意自己将来也必将位列朝堂,而且将是位文武双全的能臣。
绝对已出,众人无言,台上的姑娘看着杜少府与吴钰洲,眼中异彩连连,秋波漫天,武丽娘面带笑容,不时看向书记员沈醉金,沈醉金也很卖力气,笔速飞快,字迹清晰横平竖直,只是她身边的刘李佤闲着难受,又不能上前面去凑热闹,不知道武丽娘有什么计划,但也不能耽误了他满腹才华,所以就在沈醉金身边磨嘴皮子。
见她记录完了几幅对联,刘李佤低声道:“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男在上,女在下,享受人间极乐。”
沈醉金是个合格的,专业的书记员,特别是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将记录一切所闻所见,刘李佤的对联也不例外,横平竖直,字迹清晰的跃然与纸上,沈醉金重新审核了一遍,勃然大怒,很想用手里的毛笔捅死他:“你给我滚一边老实呆着去……”
刘李佤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只能说我满腹经纶,知识丰富,出口成章而已……”
沈醉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头,提笔,在他的对联旁边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里面又画了个叉叉,刘李佤大惊失色:“你,竟然画个叉叉圈圈诅咒我?”
就在这时,武丽娘宣布进入第二轮比试,而姑娘们的题目则是,让他们每人根据自己心中志向赋诗一首,开始动真格的了,如果对联多少有些游戏玩闹的成分在,但诗词就是神圣而不容亵渎的,诗词寄托着作者的心声和情感,咏物,咏人,咏心,咏情,都是抒发内心情怀,表达心中意愿的方式。
而姑娘们的提议,更是诗词界亘古不变的主题之一,好多伟大的诗人都会以诗明志,或抒发自己对人生的不满,对人生路坎坷的感慨,比如李白,斗酒诗百篇,抒发的都是对现实的不满,对自己满腹才华却不得志的郁闷,其实说白了就是喝多了吐槽!
有诗不能无酒,这是考验真才实学的时候,不少士子都退下了,能在赶考途中逛青楼的士子,也不指望金榜题名过日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学识,所以人家有自知之明,与其憋红着脸想诗词,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喝着酒搂着姑娘欣赏呢。
当即一个士子道:“上酒,这一轮我做东!”
刘李佤在一边看着热闹的现场,看着一坛坛美酒端上来,每个人都是情绪高昂,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爷们们,搂着女人喝酒吹牛叉才是真娱乐!
姑娘们帮众人满上酒,别看都是读书人,此时也都换了大碗,竟然还有刘李佤的份,当他刚接过酒碗,杜少府和吴钰洲竟然没去作诗,而是联袂而来,举着酒碗齐声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如江湖岁月催。功名利禄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刘李佤一下愣住了,现场所有人都如此,只有沈醉金在奋笔疾书,只听杜少府道:“刘兄高才,诗词方面的才华更是我等所不及。”
吴钰洲道:“刘兄大气魄,傲骨铮铮,淡泊名利的大胸襟,亦是我等难及也。”
哦,原来是夸我呀!刘李佤松了口气,眼神一撇,忽然发现楼上的武丽娘正在凶狠的瞪着自己,挨瞪也活该,现在明显杜少府和吴钰洲对他的兴趣比对姑娘的兴趣还大,明明就是抢戏,搅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