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刘李佤漫步走在街道上,尽管家家户户都是一片漆黑,但仍然偶尔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其实还是有人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刘李佤觉得很可笑,这南川国,连老百姓几点睡觉都要明文规定,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连投胎转世都要监管了。

不过这样也好,在强烈高压的管理模式下,轻易不出事儿,不过,出事儿就是大事!

刘李佤脸上带着冷笑,缓步走在街上,事儿能看到一个个骄子从不远处走来,还未靠近就能闻到浓烈的酒味,有的轿中是男人的鼾声,有的则是男人的笑声,有的甚至还有女人的低吟娇*喘之声。

刘李佤又笑了,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刚从皇宫大内赴宴出来的,正五品以上官员,老百姓都睡觉了,他们却坐着官轿,领着薪俸,吃着朝廷的大宴,喝着宫廷玉液酒,在这南川国内,没有青楼这样的‘娱乐’场所,那么轿中的女人是什么人?工作人员?秘书?

哈哈……刘李佤满脸苦笑,看着漆黑的街道,和一顶顶人拉肩扛的官轿,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穿越,又或者说是,有一些‘优良传统’一直都被继承和发扬着。

在太监们的带领下,刘李佤拉到了城门外,这是守护皇室的最后一道门,也是距离皇家最近的一道门,同样是一道门,对不同的人却有不同的意义。

门外,有一队明火执仗的人马,有穿着闪亮铠甲的武士,有身着官服的官员,乍一看好像仪仗队。

这一路走来刘李佤还纳闷,他还是也是一大帝国的使者,受邀赴宴,不说皇室成员相陪,但也得找个职位对等的人员陪同啊,可刚才只派了几个岁数不小的老太监,这让刘李佤很气愤。

如今准备一个欢迎仪仗队,让刘李佤心里舒坦不少,尽管这个欢迎仪式看起来更像是押解入京。好在这些接待人员都很热情,而且率先表达了公主殿下对他的问候,这一句话就很有含义了,对一个外来人率先表达公主殿下,也就是二把手的问候,这说明,在南川内部绝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偏向武丽娘一方了,新主子的崛起势不可挡。

武丽娘的地位越稳定,刘李佤越安心。而且这南川国从里到外也都开始了过渡阶段,武丽娘已经开始接受民众朝拜,朝廷内部也开始有官员主动倾向于她,登基只是早晚的事儿了。

刘李佤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步入皇帝的宫殿,他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所去过的最大单位就是街道办事处,而且还是路过借厕所。在后世,除了人民医院意外,凡是和人民有关的职能部门他从来没去过,这次进入皇宫,就等于进入了人民大会堂啊,天大的荣耀啊!

可是走进皇宫范围内,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玉石栏杆,亭台楼阁,反而看到了成百上千的宫娥太监,行色匆匆,一趟趟的往返于一座正殿,每人手中都端着盘子碗,里面都是几乎没怎么吃过的山珍海味,看她们匆匆忙忙的,刘李佤很好奇,拉住一个太监用神马帝国的口音问道:“请问,这些食物都要怎么处理?”

小太监没见过他,但却见身边有高级太监陪伴,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的回答:“当然是倒掉。”

刘李佤默默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这里不愧是全国最高的职能部门呐……

434 人在戏中

看着眼前无数山珍海味就这么被满脸冷漠的宫女太监端走,倒掉,刘李佤有些心疼,看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就是专为穷人制作的,只有真正吃不饱饭的穷人才知道食物的珍贵。

刘李佤心中戚戚,跟着一众大臣太监大内侍卫,缓缓朝皇宫走去,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即便在夜晚,依然耀眼,巍巍宫殿恢宏壮丽,气象万千。阁榭亭楼,瑶台阆苑,流红滴翠,美轮美奂,极尽雅致;处处繁花似锦,曲径通幽。空气间流溢着淡淡的芬芳,如诗如画。这一切都是血与骨铸就而成,可慢慢却成了铺张浪费奢糜浮华的源头。

走过大路,穿过回廊,踏过玉石阶,总算在一处宫殿外停了下来,刘李佤觉得好像观光一样,青春靓丽的宫女,威武雄壮的侍卫,唯唯诺诺的太监,无一不透露着贵族的奢华。

眼前这座宫殿名为潮声殿,是整片皇室建筑群地势最高的一处宫殿,即便规模不大,却可望海观景听潮声,很惬意的地方,而且听旁边太监介绍,这里属于皇室高层私人修养的地方,即便是王公大臣没有特殊恩赐都不允许入内,在此招待刘李佤属于最高规格了。

刘李佤带着满脸荣幸,被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官员迎了进去,那是属于这座宫殿特殊的执事,是对皇室的死忠侍卫兼奴仆,其他所有人到这里都要止步。

正殿内,灯火通明,刚才的大宴结束,这里正在举办小宴,参与的人一共只有六人,四男两女,除了武丽娘之外,其余的男人年纪都在四十五岁以上,成熟沉稳,霸气内敛,但却都不自禁的散发着那种,久居高位,俯视众生,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

此时他们六个人正围在一个圆桌边,吃火锅。而且是海鲜火锅!

刘李佤抆了抆额头的冷汗,发现身边的执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原来的大门也已经关闭,本以为在这里的皇室大佬们,不是在批改奏折,日理万机,就是在为国为民之大计在呕心沥血,可他们,竟然在吃海鲜火锅,这强烈的心理反差让刘李佤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感觉好像看到了龚雾猿们上班不再上网,斗地主,而是在好好工作一样。反差强烈。

这六个人中,四个中年男人,一个胖子,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皮肤黝黑,一个左右拿着筷子的左撇子,另外两个女人,一个是武丽娘,一个中年女人,成熟美妇,风韵犹存,他们齐刷刷的看着刘李佤,刘李佤也一脸意外的看着他们,许久,胖男人主动站起身,胖子嘛,总能给人一种很随和,很容易情节的感觉,他笑嘻嘻的说:“这位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神马帝国的使者吧,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快请坐吧。”

那左撇子大叔也道:“喜欢吃海鲜火锅吗?牡蛎对男人有好处哟。”

左撇子大叔边说边从火锅里夹起一块牡蛎肉,放在一只空碗中,此时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示意他坐下,这让刘李佤有些受宠若惊,感觉好像刚到一家公司,受到了还不熟悉的同事们的热烈欢迎一般。

其他两位大叔也没闲着,看着还有些发愣的刘李佤,直接一左一右,绑架似地将他架到桌边,按着他坐下,奉上碗筷倒上酒,无比的亲热。

这让刘李佤有些受宠若惊,有些素手无策,他不自禁的看了武丽娘一样,小妞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毛,多得含义刘李佤没弄懂,但在做的肯定都是整个南川绝对掌权的人物。

身边除了那个华贵的妇人外,其他几个中年大叔对刘李佤无比的热情,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嘘寒问暖,无比殷勤,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不过这却让刘李佤有些明白了。

刚才他一路走来,接待的始终是太监,根本没什么话说,也没有什么介绍,只是转达了高层的邀请,进入皇宫大内,带着他更像是游花园,看到了青春靓丽的宫女,威武雄壮的侍卫,唯唯诺诺的太监,还是极度铺张和浪费,尽管没人介绍,但这些都足以说明,他真正的进入了南川的皇宫。

而周围这几个人,能在这最高端的潮声殿吃火锅,也足以说明他们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身份,可之所以对他如此热情,看似写意甚至不着调的吃着火锅,就是为了给刘李佤营造一种随和,自然的印象和态度。

因为,刘李佤的身份是神马帝国的使者,他这次出航来到东方的任务是与东宁国接洽,建交,联姻,合作。

可是,这里明明是南川。大家都在戏中,都在将计就计,南川冒充东宁,刘李佤冒充使者,看似是一出戏,其实都在扮演着别人,也唯有武丽娘自己扮演自己,但却是整部戏的总制片人。

正常来讲,刘李佤作为使臣出使东宁,理应受到国家规格的接待,在黄道吉日入朝觐见东宁的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商讨两国建交的问题,他奉上美女数十人,以及神马帝国的铁甲占床制造方法以示诚意,然后东宁皇帝下旨和亲,嫁公主去神马帝国。

可是这里是南川,没有人知道神马帝国和东宁以前到底有过什么样的接触,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规格来接待才不会露出破绽,所以他们决定孤注一掷,索性不用任何规格,不摆任何排场,就像亲朋好友聚会一样,在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皇宫大内,举办一场非正式近乎家宴似地晚宴,既显得隆重又很亲和,自然,让刘李佤分不出真假。

想通了关键所在的刘李佤总算送个口气,这一番折腾,搞得他还以为赴了鸿门宴,不过南川这些大佬也算费尽心机了。

刘李佤放松一笑,伸出两个中指,重重的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比划一下,微笑道:“素问东宁的尼玛大人们热情好客,果然不假,承蒙诸位热情款待,无以为报,唯有以我们神马帝国最高礼节回报诸位,请凝视我的中指,它代表了我对诸位尼玛大人最诚挚的祝福,祝你们多子多孙!”

435 有好谈判

刘李佤竖着中指,在每个人面前狠狠比划了一下,众人还都微笑相迎,因为这是神马帝国的最高礼节,凡是接受中指礼的,都能多子多孙,但首先得像笔直的中指一样笔直坚挺!

诸位南川的大佬很欣然的接受了刘李佤中指的嘱咐,只有武丽娘阴沉着脸,等着他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将小脚丫伸过来,狠狠的跺了他一脚。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刘李佤的好心情,反而很高兴,没想到武丽娘的腿这么长,以前只注意她pp了,看来自己的眼界还是不够开阔,在这条路上业务还是不够纯属,大局观还不足。只关注一点而露点了更多的乐趣,以后要努力改正。

刘李佤落座,省去了一切废话,坐下就是开吃,三杯酒下肚,陌生人也能变兄弟,这就是最传统,最有效的餐桌文化。特别是酒桌上还有美女在旁的时候,每个男人都敞开了量玩命灌。

南川的几个大佬看着刘李佤一口气灌了半斤多白酒,纷纷露出了笑容。同时逐一开口,那暧昧的气氛,感觉就像丈母娘在温柔的询问富豪女婿的情况。

“使者大人,一路辛苦了,而且还遭遇了海南,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吧,有没有什么东西遗忘在海中啊,我们可以去派人打捞。”胖子大叔问。

“使者大人,一路风尘,今天一定要多吃点多喝点,晚上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住处,另外还有专人侍奉,只是听说与使者大人的夫人与您同来,不知道晚上是否要住在一起呀?”左撇子大叔道。

他们故意这样东一句西一句不挨边的乱问,就是想扰乱刘李佤的视线,就是想让他错把南川当东宁,尤其是,南川的最高领导是女皇,皇帝是万万不能找人冒充的,就算皇帝愿意,冒充的人也不敢,所以只能组团一起来忽悠他。

刘李佤老老实实的应付着,只是他那所谓的夫人,黑牙武丽娘早就显出了原形,而他们,还想套出刘李佤更多的秘密,甚至一出手就是色诱。

刘李佤小心的应付过后,对方一无所获,立刻变招,继续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