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丽娘越说声音越小,将头埋在刘李佤的怀中,刘李佤感觉自己的胸口湿乎乎的,武丽娘哭了,他不知道武丽娘在哭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次短暂的分别,也许是因为他即将去约会其他的女人,也许担心刘李佤从此一去不回,总之有很多哭泣的理由。
刘李佤也很讨厌这离别的伤感情绪,他抚摸着武丽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乌发,笑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是不是留下点难忘的回忆。”
“不行,我真的怀孕了,郎中说不能……”武丽娘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蛋也是红红的。
“我是说让你送我个什么肚兜,袜子,手绢之类的,当做定情信物,你以为是什么?”刘李佤大笑,
武丽娘狠狠捶了他一拳,随后又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因为这是他们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分别,而且存在这巨大的风险,没准就是生离死别呀,武丽娘拉着刘李佤的手,放在自己依然平坦,却已经孕育了新生命的小腹上,让他感受着那血脉相连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有他的至亲血脉,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459 分离
这座南川最着名最神圣的宫殿,曾经见证了无数情侣的新婚燕尔,也见证了如皮鞭,马鞍等多功能道具的发明和使用,见证了太多快乐和真情,这是它第一次见到眼泪。
因为这里是历代女皇的洞房之所,新婚之后,不管快乐不快乐,女皇和驸马都不会分离,永远在一起,千古相随。而武丽娘和刘李佤是唯一一对,快乐过后就要分别的情人。
这一夜,刘李佤搂着武丽娘,摸着她光滑的小腹,感受着同样血脉的跳动,睡了穿越一来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武丽娘早早就起床了,做了一番精心打扮,特殊盘起了醒目的妇人发髻,要让刘李佤记住自己的美丽,更是记住这是属于他妻子的美丽。
随后,武丽娘又把刘李佤按在了梳妆镜前,她也要为刘李佤化妆,毕竟针对他的密杀令已经遍布东宁。
武丽娘几乎没做什么,但镜中的刘李佤已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特别熟的,尤其是只看过画像的人,绝对认不出他是刘李佤,因为那张画像画的实在太逼真的,就连刘李佤的神情都画的惟妙惟肖,所以只要稍作改变就会大变样。
比如现在,武丽娘只是用炭笔在他的眉心,左边眼角,鼻尖上,唇上,右边腮帮子上各点了一个黑点,看起来好像五星连珠,又像是几个大黑痦子,整个人立刻变了摸样。
昨晚已经道过别了,今天若是在腻歪,恐怕就走不了了,所以武丽娘和爽快,从起床开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刘李佤也恢复了往日那副猥琐的摸样,盯着武丽娘越发妖娆的身躯吞口水,一个劲的抱怨昨晚没下手,可惜了。
“马上要走了,这次事情已经得到了南川所有人的认可,所以我们会倾尽全力帮助你。”出门前,武丽娘和刘李佤说:“你说吧,你都需要什么?比如武器,金钱,车马。”
刘李佤摇头,武丽娘很担心她的安慰,继续问:“那你最擅长指挥什么人,步兵,骑兵,探子,斥候,水军,战船?”
刘李佤大笑:“我是一个龟公,最擅长指挥姑娘,卖艺买shen都能协调调度,妥善安排,然她们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哎,你说,我这算不算有指挥官的天赋!”
“你最适合当太监,进宫帮皇帝挑选妃子侍寝。”武丽娘没好气道。
刘李佤拍着胸口:“幸好你是女王没有后宫,不然我可不愿意给你掌管后宫。”
“谁说女皇就不能有后宫的?”武丽娘哼道:“以往那些女皇没有后宫,是因为她们一心为国,每天忙着朝政,日理万机,没空儿女情长,但我这个人不一样,你知道,在某些方面我也有很强的天赋,如果你长时间不回来,没准连正宫娘娘的位置都保不住。”
“啊?不会吧?你知道,想我这样天赋异禀的男人天下几乎没有了,你已经按照我的尺寸被开发出来了,别人再来,那岂不是大江涮萝卜……”
“讨厌,你快滚吧!”武丽娘被他说的满面羞红,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紧紧关上了大门,刘李佤在门外,只能看到她朦胧的身影紧紧靠在门上,那妖娆的身姿在轻轻的颤动,抽泣。
刘李佤伸出手去,险些没忍住要推开那扇门,最后他咬着牙收回手,轻轻说道:“保重,照顾好孩子,等我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保重,就是保持你的体重,你一定会越来越重的……”
“滚……”武丽娘发出一声怒吼,一下子将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但她重新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泪眼婆娑,忽然,她有愣住了,因为刘李佤就在不远处,真和马鞍较劲呢,半天了,连马背还没上去呢,因为他根本不会骑马。
武丽娘这个气呀,好歹也是堂堂的驸马,未来的女皇的丈夫,不说是文武全才,最起码得会骑马吧?
这一下什么离别的愁绪都消失了。武丽娘是真心希望他快点走,以免被别人看见丢脸。
最后没办法,武丽娘派出了自己的专属马车,护送他去边关,在马车上,给他留了一把匕首,一只令牌,这只令牌可以调动在东宁境内所有隶属于南川的特工,间谍,卧底,这个能量非同小可,要知道,南川的情报工作已经做到了皇宫大内,从高官到贩夫走卒,遍布南川每一个角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在马车中,刘李佤还找到了一件火红的肚兜,上面嗅着一对鸳鸯,带着熟悉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温热,刘李佤笑着将肚兜贴身放好,踏上了新的征途。
马车不停歇的狂奔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反正皇都那巍峨的宫殿是看不见了,也没有闻到那腥咸的海风,看来已经彻底深入到了内陆地区。
刘李佤在颠簸中一共度过了三天,总算来到了传说中的边境线,说是边境,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城镇,而且不同于皇都的清冷,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高压统治,面子工程,反而显得很繁华,不过街上的人们依然显得很拘谨,彼此之间连说话聊天都有诸多机会,涉及朝廷的不能说,涉及皇家的不能说,涉及官员的话题不能说,刘李佤很纳闷,他们如果说了,也会被河蟹吗?到底还是在高压之下呀。
刘李佤手持令牌顺利的进入了重兵把守的军营,在中军帐外,小舅子一早就在等待,可直到刘李佤从他身边走过他都没认出来,刘李佤很无语,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帅气,一般只要见过一面,都难以忘记的帅,可如今不过多了五颗黑痣嘛,里面变成了路人甲了。
“小兄弟,我看你英俊帅气,风流倜傥,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如果没有,我给你介绍一个神马帝国的黑木耳姑娘如何?”
刘李佤随意的和小舅子开着玩笑,就是这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在若干年以后,成为了南川所有特工一句永恒不变的暗号!
460 边关
刘李佤在军营中休整一日并没有急着出发,想急也急不得,大姨夫一家知道他此去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到了他们的地盘,说什么也要留他一天,好好款待一番。
刘李佤开始还有些担心大姨夫的酒量,不过人家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身在军营,而且是戎边的军人,要严格遵守军纪,决不能喝酒,而且还要提高警惕监视对面的一举一动。
刘李佤巴不得如此呢,他可受不了抱着摊子灌酒,不过刘李佤好事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大姨夫一家五口人,两个表姐一个表弟,大姨妈两口子,好吃好喝,把刘李佤当成了请来的神仙,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刘李佤有些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呆了一会就提出外出去转转,表弟亲自陪同。
出了军营一路向北,没走多远,刘李佤就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士兵们表情严肃,目光如炬的望着北方,提防着那边时刻会冲过来的敌人。
刘李佤一路前行,穿过了不知多少明岗暗哨,最后来到了一条大河前,他曾经听说过,这条所谓的国境线就是一条河,南川称之为护城河,刘李佤看了之后,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条河要是护城河的话,那西游记里的通天河就是小池塘。
好家伙,望着眼前大河奔流,气势滔滔,刘李佤彻底傻眼了,这哪是什么小河,分民就是万江汇总的一条入海干流嘛。
大河从眼前经过,看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劲头,水流湍急,气势滔滔,在不远处的河面上停靠着两艘铁甲战船,那是南川最得力的武器。
而在这条数十米宽的大河对岸,就是刘李佤惦念已久的东宁国,这里原本是森林,最起码在南川这边是森林,而大河的另一边确实一片荒地,草木皆无,放眼望去一马平川,在千米外才能隐约看到一座座营房,还有袅袅炊烟徐徐飘上高天。
刘李佤正看到入神,忽然感觉大地一阵颤抖,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连河水滚滚之声都被压了下去。
听到这声音,表弟神色大变,从背后取下弓弩,拉着刘李佤连忙退走,边走边说:“姐夫快走,东宁的铁甲兵来巡逻了,自从上次他们挑衅,我方士兵射死他们一人之后,他们每日巡逻兵就改成了不怕刀剑的铁甲兵了,而且还依然在不断的挑衅我们,我们已经调整了巡逻时间,和他们岔开,为了避免冲突。”
刘李佤点点头,跟着他急急忙忙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队穿着钢铁铠甲,武装到牙齿的神兵手持长矛走来,金属摩抆撞击的声音响彻在天地间,气势雄浑,有种战无不胜的气势。
刘李佤早在闻俊的营地就看到过这种铁甲兵,别看铠甲笨重,但在这些军事技能出众的步兵操控下,异常的灵活,与常人无二,当初刘李佤率领醉心楼演出队去军营进行拥军表演,正好赶上铁甲兵们演练,为了在姑娘面前炫耀自己的实力,士兵们格外卖力,确实是一股可怕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