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落心怀鬼胎,猜不透他最后一句话的真正含义,也不敢深想。
夫妻两再次不欢而散。
睡前秦子墨让人传话过来,明天他有要事,没空陪她了。
沈碧落心中一喜,权且当他变相认错,喜滋滋的一边让人带话,叫他好好办事,莫要牵挂。
一边又让盛一去城东赵宅,嘱咐兄妹俩明日庆满楼见,给赵乐康践行。
最紧要的是,告诉他们某人没空。
······
一夜无梦,沈碧落神清气爽。
秦子墨看起来真的很忙,阿暮告诉她书房点了整夜的灯,时不时有人来来往往。
沈碧落良心好,吩咐厨房熬了补汤,让檀香送过去并劝他多休息,身体才是本钱。
秦子墨没让人带话给她,也没回房休息。
难不成要她亲自去请?
沈碧落笑了笑,整装出发。
要请,也得这顿饭吃完再说!
······
江皓天抬头看向自进了包厢,就苦喝闷酒的某人,眉尾轻挑。
“你喊我过来,就是看你喝闷酒?”
某男收起苦闷神态,遥遥敬了一杯,“怎么,这满桌子的菜还不够你吃?”
江皓天扫向满桌美食,大半都是河鲜,他皱了皱眉,“够是够!”
“可惜我也吃不下这么多啊!”
看他眼神带有探究,秦子墨笑了笑,“请新上任的鸿胪寺少卿吃饭,我总该拿出点诚意的!”
江皓天嘴角微抽,“王爷抬爱!”
“可王爷莫非忘了,我最受不了那鱼腥味!”
他指着桌子上几道菜,一一报道,“这道糖醋鲤鱼,这道香酥小黄鱼,还有这道杂鱼汤......”
“行了,行了!”秦子墨满脸不耐,“客随主便你懂不懂!”
“这满桌子的菜,你还挑不到个喜欢的?”
见他一脸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外,江皓天了然于心。
他筷子伸向离得最远的一道糖醋大虾,果不然,秦子墨眼明手快,整盘端走。
江皓天一脸恶趣味,“我虽不喜欢鱼,却是极爱这青虾的!”
秦子墨冷瞥他一眼,却没将虾放回原处。
江皓天见好就收,低声问道,“吵架啦?”
秦子墨沉默不语。
江皓天笑道,“你还真将她摸透了,这美食计只怕对她最有用!”
秦子墨抬眼看他,冰锥纷飞。
江皓天连忙摇手,“别,你别这样看我!”
“我没请过她吃饭,她身边那丫头防我跟防贼似的,近身都有问题!”
见他仍一脸怀疑。
他再接再厉,“你别不相信,我好歹也在扬州待了几年,又极关注赵府中事,那沈氏当年为了满足她口腹之欲,连换了三个厨子才满意......”
一小厮敲门进来与秦子墨耳语,江皓天这才虎口余生。
他轻拍跳的厉害的小心脏,瞄向变得坐立不安,翘首以盼的秦某人,眼中复杂一片。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刚刚明明还阴云密布的脸,此时却春晖漾荡。
或者他的担心多余了,他才是最能保护好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