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子墨为何又要人扮作无忧,为了蒙蔽谁?
沈碧落又有些不确定,无忧不喜欢杏乳这事,就她和阿暮知道,她解释道,“你若明日被拦在轩外,杏乳又被喝了,那无忧必定被救走了!”
阿暮虽觉得她的担心多余,还是点头应是,服侍着她睡下。
然第二日她没等到阿暮回来,就被孙嬷嬷带来的口谕惊呆,陈太妃恢复了她的晨昏定省。
阿暮不在,沈碧落只好带了小九去了清心阁。
去的有些晚了,陈太妃已用了早点,见她过来,只招招手,带她进了佛堂。
“这些是我从慧明大师处借的梵文经书,他已在另一本手抄上做了翻译,你帮我誊抄下来!”
沈碧落望着那厚厚的经文佛书,头疼的紧。
她恭谨问道,“这梵文也要誊抄吗?”
陈太妃点点头,“你抄一段,再翻译一段!”
又指了指手抄,“慧明大师都一一做了批注,想必不是难事!”
沈碧落不敢反驳,只得应下。
见她拿了笔端正坐姿,陈太妃拿了一本佛经,细细读了起来。
这一抄便是到了夜幕时分,陈太妃让人给她备了间亮堂的屋子,以后便是早上抄两个时辰,午休后一个时辰。
可单单这一天下来,沈碧落已是苦不堪言。
晚间服侍时,她时不时揉捏手腕,偏陈太妃装作看不到,待到孙嬷嬷将她送回碧水阁,躬身提醒道,“老夫人卯时起,王妃明日请起早!”
待孙嬷嬷消失的远了,沈碧落毫无形象的趴在榻上,哀嚎连连。
阿暮不明所以,等了她一天,此时已有些心急,“景和轩门口换了人,我没进得去!”
沈碧落扭头问,“杏乳喝了?”
阿暮点点头,“喝了!”
连她都不准进去,又喝了杏乳,小无忧肯定被救走了!
阿暮想了一天,也想的开了,走了就好,管他里面关的是谁!
小无忧是出去享福的,她不该不舍得!
想至此,她将全付注意力拉回沈碧落身上,见她神色恹恹,问道,“今日老夫人刁难你了?”
转念又想,老夫人冷漠少语,往常连一句话都不肯与她多说,又何来刁难,遂问道,“孙嬷嬷为难你了?”
那老嬷嬷仗着老夫人的信任,向来眼高于顶,又加上她女儿冼娟那事,平日里便看主子不顺眼,今日只怕是欺负的狠了。
沈碧落没回,阿暮自以为猜的准,劝道,“左右不过是个老奴才,不爱听的,你自反驳便是,总归闹到老夫人面前,她也不一定偏帮她,让你这王府的正经主子下不来场!”
沈碧落困得睁不开眼,也不想辩驳,只道,“你明日与我一道,便知谁欺负了我!”
阿暮见她眼眯成了一条缝,人已进了迷糊状态,只好拉了条毯子给她盖上,絮絮叨叨,“也好!”
“反正以后也不要去景和轩送饭了,爱谁谁去!”
那头轻鼾乍起,再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