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二人时光,沈碧落不想扫兴,但实在过于忧心,不得不问,“盛一你可放出来了?”
秦子墨果真有些不高兴,片刻后,闷闷回道,“早就放了!”
沈碧落刚松一口气,又听得他说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要待在墨阁,不能随意走动!”
沈碧落挣脱他的怀抱,立时便要发火,“什么意思?”
“你要禁锢他,还是想要禁锢我?”
秦子墨神情宠溺,将她又拉了过来,顺顺毛,“不要老是生气发怒,对身体不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喜欢的人!
昨夜还满脸的青茬此时已剃了干净,往日白净的脸晒得也有些黑,瘦削的脸却显得颧骨更高,衬的浓眉下那两双大眼炯炯有神。
沈碧落微微有些心疼,忙垂了头不想叫他瞧见。
秦子墨轻轻一拥,又将她纳入自己的气息范围,“听话!”
“皇兄最近心情不好,你若是想要盛一留着命,就别让他出去瞎晃!”
自他在国公府将她寻回后,两人都有默契的不谈及皇帝与无忧之间的话题,这还是首次听他主动提。
在无忧的问题上,沈碧落自问无悔,可此时被他拥在怀里,却隐隐有些愧疚爬上心头。
她努力辩解,“无忧被救走之事,我没有参与,盛一更不知道!”
秦子墨安抚道,“我信你!”
沈碧落见不到他神情,总觉得他话不由衷,又强调道,“他们怎么救,谁来救,我都不清楚!”
“我毕竟是你的妻子,他们也未必全信我!”
秦子墨拉紧她的双臂,将她微微推开些,对上她的眼睛,眼神真挚,“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沈碧落情绪慢慢缓和,似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秦子墨蹲下,与她视线相对,“你也要乖乖的,不要出府!”
“等皇兄缓过这阵,我就带你出去!”
知晓他是为了她好,可她仍想争取,“我就去看看我那铺子,这一个月没去看,也不知赚回来没有!”
她举手保证,“你可以让人跟着我,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也行,就一眼!”
秦子墨脸色有些难看,站起来拒绝道,“不行!”
沈碧落仍想攀附上去,秦子墨却向后退开,直接告诉她事实,“皇兄将你那铺子封了!”
沈碧落一惊,“那阮叔他们呢?”
秦子墨冷声回,“都下了大牢,听候发落!”
沈碧落着急道,“为什么啊,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秦子墨冷笑,“未必都是无辜!”
“那个叫阿全的里通外敌,分明有叛国之嫌!”
“好在那铺子你接手也不久,我尚可以跟皇兄禀明你不知情......”
见她脸色发白,秦子墨以为她被吓着,匆匆结束话题,想上来安慰两句,沈碧落却接受他好意,怒道,“那碧玺阁多数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哪里能做得了卖国贼!”
她苦笑道,“陛下只怕是看我不顺眼,又见你维护我,只能拿这一铺子人的命来一解心头之恨!”
“你去告诉陛下,我愿以命相抵,叫他来拿了便是!”
秦子墨见她越说越离谱,叹息道,“无论你信与不信,那个叫阿全的如今已护着无忧,跟着北荒新王去了北荒!”
他也不想隐瞒她,将所有隐秘一一摊开,“北荒那个叫哈力的译官,真名叫哈德努,正是北荒如今的王上!”
他见她神色讶异,不像作假,又道,“皓天早就怀疑他的身份,盯了他数月,本是想一网打尽,却还是叫他逃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低声哄道,“所以,现在不只是私人恩怨,还有两国仇怨在内!”
“你乖乖的,我来解决就好!”
沈碧落犹困在哈力的身份震撼中,脑中思绪拧结,一时也没反驳。
秦子墨以为她这是妥协了,又道了一声“乖”,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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