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朝秦子墨夫妇尴尬一笑,回首吩咐众人,“该干嘛还干嘛去!”
又提醒道,“娘娘怀着小世子,你们以后休要吵闹,没事以后尽量少去正院!”
众人齐应是,一年纪稍长的妇人大胆看了看沈碧落,率先下地继续除草,其余人继而相视几眼,也纷纷回到田地,几个孩子却是十分胆小的贴身跟在母亲身边,小心翼翼的偷眼瞄她,好奇又害怕。
沈碧落微微一笑,低头叮嘱秦子墨加快了步子,她看得出来,有他们这一大群人在,这些女眷很不自在。
正院偏东北,走过一长串游廊,便进了主院,除了正房,左右两个耳房,还带了东西两个厢房,此时也顾不得避嫌,流觞,左为,许大夫几个都住在了厢房,阿暮和洪齐各分一间耳房,正房内还有一个侧室,便给秦子墨做了临时书房。
其余几位将军从属也都就近安排了院落,他们是此次作为苍月关守将留下来的,退守退守,既退也要守。
许宣带人先值守,一月一换,直到戚猛回来,他们才能作为第二批回朝的将士。
······
侧室虽说是给秦子墨当了临时书房,但他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沈碧落的孕晚期相当难过。
在苍月关时,天天神经紧绷,整日胡思乱想,吃穿用度都受到限制,反是一切顺畅,眼看日子好了起来,春光明媚的,沈碧落却一切都不好了。
尿频,腰酸背痛尚且能忍,偏偏全身水肿的厉害,继而心脏压迫难以呼吸,当真是要了她半条命,每天里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能去,还要顿顿喝难闻的中草药,沈碧落心情当真是绝望到极点。
秦子墨见她情绪低迷,精神又渐萎靡下去,着实一步也不敢离,即使有事,也让人编纂成册,一边盯着她,一边将公务简单处理了。
好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没折腾众人太久,刚入夏几天,沈碧落的肚子就提前发动了,虽是熬了整整一夜才生出来,但好歹母子均安。
儿子啼哭的那第一巴掌是秦子墨亲自动手的,生出来时,秦子墨见他没声,还有些担心,转眼就见那稳婆让娃娃趴着,说要打了屁股让他哭出来就没事了,秦子墨毫不犹豫的打上去,作为他折磨了沈碧落这么久的惩罚。
当然随后而来的响亮啼哭,又让他自心底升上一股柔意,看着稳婆将他包裹好,竟第一个就要抱。
洪齐紧张兮兮的全程盯着,生怕他力道重了,姿势不正确了。
秦子墨也不过是过过手瘾,真让他抱久了也是不敢的,他将还在啼哭的孩子交给洪齐去哄,接过阿暮手中的热毛巾,专心伺候起沈碧落。
沈碧落强撑了精神,让洪齐抱着儿子给她看了一眼,便幽幽昏睡了过去。
秦夏在肚子里没少折腾,出了娘胎却乖的要命,沈碧落这个月子是做的快活舒心,洪齐完全是一副奶爹爹模式,除了要喝奶了才抱过来,其他时间一手包办,秦子墨只顾专心伺候她,反倒是阿暮,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
当然,流觞也是没时间陪她玩儿的。
······
转眼便出了月子,沈碧落第一时间便是泡澡洗头,第二时间便是大吃特吃,没办法,嘴里都快淡出鸟儿了。
无论她怎么阴险耍诈,哀求撒娇,这老传统的许大夫就是不松口,秦子墨严格遵守许大夫口令,不准她洗澡,不给她吃咸。
他不嫌弃她臭,足足拥着她睡了一个月,她可都快被自己熏死了,出了月子第一天,没熬到晚上,中午太阳当空照,她就令阿暮打了水沐浴。
秦子墨见阳光充足,室内温度也充足,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这连续两个多月盯在她身旁,他落下不少公务,沈碧落以为他至少要待到天黑才能回房,哪知刚洗好了澡,糖肘子、清蒸虾都还没上桌,便瞧见他捧了一摞公文进来。
阿暮手捧糖肘子,兴匆匆的正要进屋,被他冷眼一扫,立马状如冰雕。
秦子墨凉凉的看向沈碧落,警告意味十足,“你尚在母乳,少食油腻!”
沈碧落立马拉了一副脸,看,都成许大夫第二了。
她气呼呼的坐到桌子边,偏头不理他。
秦子墨沉默良久,终是妥协道,“只此一次!”
沈碧落秒变脸,喜滋滋的朝阿暮招手道,“快拿过来!”
秦子墨又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副馋兮兮的模样,不觉发笑,摇了摇头,转身进了书房。
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便是她,兴致冲冲的点了一桌子大菜,最后能吃下去的不足一二。
恁大一个肘子,还是好不容易秦子墨松口得来的,结果最后只吃了两口。
她有些不想承认,她也是为了儿子的口粮。
许大夫说,产妇食的过于油腻,婴儿易拉肚!
好吧,其实她是许大夫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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