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可能是同路吧,没有关系,走这条路去邻市的车很多,他也有可能是不认识路,所以跟着我们。”祁清越解释的自己都觉得牵强,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小朋友看错了,便就这么糊弄着随便解释着。

章泽小朋友之后就默不作声了,就连喝豆浆的声音都几不可闻。

祁清越还以为是自己伤到小朋友的心了,想要说点儿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又不能聊对方的父母还有小姨甚至连彩票的事情都最好不要聊,免得小朋友更加伤心。

纠结的无以复加后,祁清越干脆打开了音乐,音乐是陈豪杰帮他挑的,全部都是舒缓的纯音乐,听着非常放松。

而后面的轿车里面也在放音乐,放着钢琴独奏。

开车的刘助理听不得这种高雅的艺术,奈何老板喜欢,就硬着头皮听。

说实话今天运气是真不好。

本来好不容易等到那大美人用了卡里的钱,老板终于可以去讹人……不对,是去理性交涉,进而顺其自然的接触大美人。

谁知道今天一大早大美人就不知道去哪儿,开车到处晃,还开的贼慢,接了个小乞丐后又开往邻市。

要不是这些天跟着老板蹲点知道大美人为人比较怂,他还以为这是要干什么傻事儿呢。

“老板,还跟吗?他们好像发现我们了。”刘助理问。

戚桀在后座闭着眼睛,淡然的不像是做了这么多奇葩事情的人,声音低低的,像是应和着那钢琴的音色:“跟着,我们是追债的,理由很充分。”

神他妈充分啊!

如此这般的跟了许久,等到前面的车在一家饭店停下,刘助理也将车子停了下来,帮戚总把后备箱的轮椅弄下来安好,就跟着戚总走进去,他走在后面,眼见着戚总居然已经和大美人说上话了,把大美人吓的脸色瞬变,然后去了包厢。

刘助理心里莫名激动,正想要跟过去看看老板如何把未来老板娘坑到身边,就发现有个怒容满面的中年妇人走在他前面冲过去进了老板要的包厢。

随后,那中年妇人在包厢里环视一边,怒极反笑:“祁清越,我们等了一个你半个小时,你就这么对你的父母的?!”

说完,又道:“我早就听放儿说你找了个男人,没想到还真的带过来了,怎么,是个瘸子所以带不出手,在这里开了个小包厢见不得人?”

被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戚桀以一千万唬到这个包厢,完全忘记一大堆亲戚还在等着他的祁清越:???

瞬间明白祁清越为什么过来这个饭店的戚桀只顿了一秒,淡淡的道:“我是他男人,有意见?”

——什、什么情况?!

——震惊!疑似一千万债主居然瞬间入戏假扮他男友?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27章 相似处

祁黄,人称祁老汉,上过大学。

那个年代的大学还是非常有含金量的,出来后上山下乡做了一名老师,最后在发达城市云城和首都周边的小城市安家,娶了现在的婆娘赵絮。

祁老汉不老,却也不再年轻,他坐着的时候,永远都是双腿叉的很开的双手放在靠近膝盖的位置,好像这样就能让他的气场更加强大一样。

年轻时候,祁老汉还算有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现在却已经成了地中海,这样着实难看,他也不愿意戴上假发,索性全部剃光,每每对镜自览,还觉得不错,这样才像个男人。

祁老汉由此可见,对于男子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是过分执着的,可是到底为什么执着,就算是和他半辈子的老伴赵阿婆也不清楚。

赵阿婆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文化程度也很高,但是却思想陈旧的就像是被一不小心封在了厕所下面的酒,那些污秽恶心的东西渗透进去,将里面原本的清冽酒香瞬间变成了难以消化的味道,并且孜孜不倦的影响着其他人。

赵阿婆这辈子其实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两个儿子,小地方,尤其是这个小镇上,重男轻女的格外严重,他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当时也是红光满面了许久,可是后来却觉得大儿子是自己一家的耻辱,这种先丢脸,后膈应的感觉,赵阿婆比谁都说的多,比谁都感觉自己像个受害者,好像这样天天挂在嘴边,那个让家里沦为亲戚好友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儿子成为那样的人,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赵阿婆看上起比祁老汉要老上许多,脸上赘肉横生,眉形上挑,眼角看人,哪怕不是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也给人不大好的感官,好像这个人一张嘴,就要吐出些什么得理不饶人的话。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

“祁清越,快七年没有回来了,都不会喊人了吗?”赵阿婆,也就是祁母,仿佛习惯对着大儿子这般苛刻到吹毛求疵,“我一直以为你在外面会变好,现在……却……”她在某些方面和儿子是极其相似的,都是会窝里横,对着外人都留着那微不足道的小心眼,并不随便怼人。

祁清越坐在餐桌旁,面前是铺着秀纹的白色餐布,在偏黄灯光下的泛着华丽光芒的高脚杯,还有被消毒后干干净净的餐具。

桌上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人点餐,服务员倒是进来询问了一下,并且放下了菜单,态度礼貌的让人跳不出毛病,哪怕看出来这个包厢里面正在预热一场好戏,但是也没有半分停留。

祁清越冷淡的说:“阿姨好。”

祁母真是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好几年没被这么气着,脸色都绷不住的发青,再者,周围还有着几个过来助阵的亲戚,她是不愿意被看笑话的,于是推了一把旁边的老伴,说:“你看看他,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喊他回来了,还好心好意的给他安排相亲,这种人就是良心被狗吃了的。”

“还有,你看他变成什么样了?听放儿说还去整容了,弄的比以前还不像个男人。”

这个时候,祁父才看了看祁清越。

其实祁清越在祁父眼里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正青春的时候是这副模样,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个妖精似的变的更加耀眼,这就很看不惯了。

再来,一个男人这么在乎外表做什么?!

祁父又看了看旁边出入带助理的戚桀,半晌,说道:“祁清越,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父把视线又落在坐在中间的小男孩身上,眉头能夹死非洲大蚊子的,说:“要不是放儿和我们说你可能会带个男人回来,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就这么觉得我们家丢脸丢的还不够吗?”

“我不会承认这个人的,让他出去,我们好好谈,不然就你跟外面到旁边的包厢去,我可没有多余的钱帮你付这个包厢。”

祁父说完,发觉到了那个残废后面站着的青年在笑,愠怒不已却又忍着,感觉面子挂不住的说:“我也以为你到外面这么多年已经变好了,听放儿说你还是有公司要的,虽然肯定是个什么破烂公司,但是也还是接触了不少人,改改你那倔脾气,没想到还越发不可收拾了是吧?!”

说道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戚桀看了一眼全程都冷着脸,强撑着的祁清越,说:“我可以说话吗?”

祁清越抿唇,道:“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收拾好。”他强行给自己催眠一般的勇气。

戚桀闻言不作声了,伸手将手心放在坐在中间的小男孩头上。

小男孩抬眸,默默的牵着祁清越衣角不放。

十分钟前,在祁清越跟着这个其实真的不熟,但是却印象深刻的轮椅大佬走进包厢,然后被祁母自以为是捉gay在此,轮椅大佬异常配合他的开始进入假扮情侣模式,等祁母一脸糟心的叫他们等着,出去叫亲戚们到这边来的时候,祁清越才小声的询问对方这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