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苹果走过去,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大门,然后去扭那门把——没有开。
“切,出个门还要锁卧室,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祁放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却四处翻找着主卧的备用钥匙,虽然不抱希望,认为钥匙都被祁清越带走了,但是他就是不进去看看,一晚上都睡不着觉,终于是在侧卧的床头小皮夹子里面,找到了钥匙。
他就像是偷腥的老鼠,没去想为什么主卧的钥匙会在这里有一把备用,直接就走过去打开主卧的门走进去……
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吧。
祁放像是翻习惯了祁清越的东西,上手非常熟练,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抽屉,打开,便能看见好几本荣誉证书还有毕业证书,小抽屉里放着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他都一一翻看,最后好奇的拿起一个精致的小存钱罐看了看,念出上面的字:
“……许愿罐?”
第29章 吸引力
祁放晃了晃那小罐子,觉得挺好玩。
里面居然还真装着几个硬币的样子。
“真是……还那么天真啊。”祁放自言自语着,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环顾了一下四周,完全没有找到他想要看的那些东西,他把许愿罐随手放在地上,又在小抽屉里到处翻了一遍,终于是找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他心情不错的打开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多年不见的窝囊哥哥又写了些什么智障话来骂他,结果里面已经不再是每天的长篇大段,每天只有短短的一句:我好累……
这句话密密麻麻的写了十几页,在日期为一周前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祁放看的心里怪不舒服的,连喟叹祁清越和那个叫做陈豪杰私事的隐秘快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真是……太讨厌这样的祁清越了,从小就讨厌,从祁清越在学校被爆出那样的丑闻狼狈的被抓会家里的时候,就更讨厌了。
“你活该。”祁放把日记放回去,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你活该。”
其实小时候祁放是被祁清越带大的,祁放更加受宠,天生调皮,便总是以捉弄祁清越为乐,从小的恶作剧,到大的玩笑,每一次都以被祁清越追着揍,跑遍整个小区,最后祁清越没有揍到他,自己却被老妈教训一顿为结局。
祁放对从前更加有活力的祁清越印象深刻,而后来那个突然被爆出喜欢男人,是个同性恋的祁清越就像个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最后离开了家,去了远方,但是每个月还是会固定有少许工资打入父母账户,被祁放知道后,查到了电话,就时不时的喜欢打电话过去恶心一下这个陌生人,陌生人似乎在另一座城生活的很好,这怎么可以呢?真是……让人不舒服。
不过现在看来,祁放以为的生活的好,其实并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在日记里面记录这么多的负能量,像个得了抑郁症却不自知的患者,惶惶然记录着自己的心情,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的祁放看了看时间,发现才下午五点左右,刚才老妈给他打电话,也说了家庭会议上的事情,说是当真带了个男朋友回去,居然还是个残废。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因为陈豪杰不是个残废。
——难道祁清越特么居然出轨?脚踩两条船?
真是好样的,多年不见,不仅模样变得太惹人注目,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这么喜欢被操啊。
祁放想起之前他和祁清越的对话。
他那智障哥哥对他说就是喜欢被操……
好啊。
祁放百无聊赖的躺在地毯上,拿着从小抽屉里找到的硬币,顺手就丢进了许愿罐里,看着那精致的小铁盒子,玩笑着说:“那就让你好好的被十八个大汉伺候到爽吧,看你还喜不喜欢!”
硬币被投了进去,和之前已经存在的硬币相碰撞,哗啦啦的,就像是在下金币雨一样,每一枚金币都像是在诉说一个悲伤的故事……
……
“一个叫空降的变态发信息过来了,叔叔。”
章泽把屏幕给正在开车的祁清越看,祁清越给杜冥的昵称是这个,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被念出来就很奇怪了,他干咳了一声,说:“不用管,放着吧。”
章泽小朋友乖乖的‘哦’了一声,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但很快,手机就不断的想起信息提醒声。
章泽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看着祁清越,从祁清越那没有任何瑕疵的白皙脸庞,看到那让章泽一直很喜欢的手上。
祁清越也努力忽视,反正杜冥那人已经有两天没怎么找他,祁清越还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呢,他找话题和小朋友说:“怎么老喜欢看我?”
章泽小朋友眨了眨眼睛,率真的说:“突然发现叔叔好像又好看了一点点。”
“是吗?”被这么直白的夸赞,祁清越笑出了声,他也觉得自己现在很好看,每天都被镜子中的自己美哭的这种好看。
“嗯,总感觉叔叔是把衣服都脱掉会更好看。”章泽小朋友继续道。
“噗,你个小孩子,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乱七八糟的,是事实。”章泽从来都不撒谎,“而且,叔叔,后面那辆车还跟着我们。”
“那是因为他们和我们去的方向是一样的。”祁清越抽空看了一眼后视镜,果然发现轮椅大佬的车一直不急不慌的跟在后面。
就在此时,前面突然反向行驶的道路上,一辆中包车突然刹车失灵似的撞向祁清越这边。
祁清越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的车子都在马路中间转了个九十度,变成了横在马路中央的样子。
中包车后面还跟着两辆中包,也都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的人各个肌肉横生酒气冲天,一拨人去把出事的中包车里面的人拉出来,另一拨凶神恶煞的站在祁清越车外,叫祁清越开门。
一下子被十几个肌肉男包围了车子的祁清越是懵逼的。
他所在的地方距离城中还远,如今正是过了回城的高峰期再往前面一点,是看不到一辆过来的车,往后看,除了轮椅大佬他们,也没有别人。
天色渐晚,灰蒙蒙的像是又要下一场大雪,公路旁边的一排排笔直的松树则在冷风中晃动数尖,朝着天边的霞红告别。
祁清越没办法去关注那些仿佛像是诗句中美好的景色,因为他的玻璃窗居然直接被肌肉男们砸掉了,‘砰’的一声,碎玻璃撒了他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