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而且你不觉得你仗着你姘头的势来威胁我很不要脸吗?”祁放说,“有本事就不要用你男人的权利。”
祁清越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祁放会这么误会,估计早就在心里骂他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个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的恶心同性恋了吧……呵……
“为什么不用?”祁清越将计就计,微微笑着,“我乐意,不觉得不要脸,不要脸的一直都是你。”要不是针孔摄像头是最简便的装备,没有能录到声音,祁清越也不会这么麻烦的过来套话了。
祁放被气的半死,之后怎么都不愿意说话了,知道祁清越没有了耐心,站起来就要出去,祁放才慌了一下,生怕这个该死的当真让他无法被保释,于是脱口说道:“我就是想要自己有钱!”
走到门口,手都放在门把上的祁清越顿住脚步,回头淡淡道:“撒谎。”
说罢就开门要出去,祁放终于恶狠狠的说:“你真是,怎么不被那十八个人真的轮一遍啊!就你这样的人,也就配那样的渣滓了!心思这么歹毒!”
祁清越猛的睁大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会面室,靠在墙边发呆。
会面室是有两个门的,一个通往看守所内部,一个通往警局走廊,祁清越浑身发冷的看着警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感觉自己当真是一个人了。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那虽然很讨厌,像是蝗虫一样吸食自己鲜血的弟弟居然会以这么恶毒的心思咒他,哪怕最开始是不知道会成真呢,光是这一点,就知道他这些年究竟是在纵容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说过要远离那一家人,可是却还是藕断丝连着,以为会有一线转机。
他只是想被接纳,想回到过去,就算是出柜,也要出的漂亮,而不是那么的狼狈。
他不想一无所有,不想在外面只身打拼,却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错了吗?
应该是错了,他怎么能这么贱,优柔寡断,所以任人宰割是迟早的事情。
还好,现在还不晚。
祁清越无神的黑眸渐渐聚焦,看见了一直看着他的戚桀,对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说:“问好了?回家吧。”
“诶?”祁清越微怔,他很容易的就被触动了,触动到眼眶一红,所有的怨愤消散一空,“好。”他跟上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祁清越开车,对着副驾驶的戚老板说:“谢谢陪我过来。”
戚老板看着窗外,侧颜俊美,薄唇张合了几下,淡淡的说道:“不要总道谢,以后谢的地方多了怎么办。”
祁清越一愣,笑了笑,他是没有想到轮椅大佬也是个会说俏皮话的人。
明明看着很冷啊。
之后一路上祁清越都没有说话,他专注开车,戚桀也没有问他和祁放谈了些什么,彼此有那么一点距离,却又是最舒服的距离。
忽然的,祁清越想到了一件事,只觉得不对劲,很忐忑,便斟酌了一下问身边的轮椅大佬,说:“戚先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戚总在闭目养神,轻轻的‘嗯’了一声。
祁清越说:“就是,有一个东西,是你的,别人不经过你的同意,使用了,并且出了事情,后果该谁承担呢?”
戚老板缓缓睁开眼,眸色里是似有若无的阳光透过睫毛落下的光斑,他看着祁清越,道:“这有点类似于你的车子被偷了,小偷开着你的车撞死了一个人。”
祁清越想了想,迟疑的说:“唔……算是这样吧。”
戚总继续道:“那么你负主要责任。”
祁清越皱眉,心中那不好的猜测在戚桀的话语中仿佛已经成了最终答案:“为什么?!那又不是我开车撞的!”
“可是车是你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这不公平!”
戚桀垂眸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你想要不担责任,那么在车被偷后就立马报失,不然责任就是你负。”
祁清越顿时想到了什么,他怀疑许愿罐的认主,可能当真是只是让他作为责任承担着的那种认主,他是拥有着,所以,不管是谁都可以许愿,但是副作用却永远是他的。
“不过也没有关系。”就在祁清越感觉自己以后的生活更加悲惨的时候,耳边是戚老板低沉悦耳的声音,“规则,本身就是人定的,你只要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或者寻找漏洞将规则玩弄在手心,就什么都不必担心。”
祁清越:……
——瞬间感觉喝了一大碗鸡汤。
——果然不愧是大佬,说的话都这么有哲理。
“好好开车,看前面。”戚桀又道。
祁清越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知道了,大佬。”
“嗯?”戚桀自从找回了祁清越,面瘫的人设就崩的差不多了,此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叫我什么?”
祁清越干咳了一声,说:“没、没什么。”
戚桀不追问,就这么看着祁清越浅笑,把祁清越脸蛋看的绯红,像是涂了有花瓣香气的胭脂……
第34章 被讨厌
四中期末考试,龚颜江把最后一道大题做完,笔一甩就站起来交卷。
讲台上的老师刚想说只能提前二十分钟交卷,却一看时间,刚好到点,那龚颜江对着老师咧开一个笑来,说话道:“老师,可以先走了吗?”
老师点点头,直接看起了龚颜江的卷子,当场改了起来。
龚颜江也没有任何感觉,他最近虽然浑浑噩噩,但是这种程度的考试他还是没放在心上,他背着书包走出学校,在没有多少人的长廊掏出手机,给某个应该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的消息的朋友打电话。
那朋友还在睡觉的样子,一股子从被窝里面刚爬出来的懒洋洋劲儿透着话筒就传了过来:“喂?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