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着挥手:“小丫头们还能有什么悄悄话,不就是谁家的儿郎生的好看英武。”
宫卿噗的一笑:“姑姥姥您猜的真对。”
向婉玉和宫卿走到廊下,立刻就问:“我刚才真的醉酒了?这怎么可能,我平素在家中喝上三五杯酒根本不会醉的。”
“因为那酒中,公主放了药,听薛佳说,一滴就醉。”
向婉玉一听气得脸色通红,“我们姐妹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居然三番五次的整治我们。仗着她是公主,就可以如此的无法无天么?”
“或许她心情不好,捉弄人来逗自己开心吧,方才我听宫女说,乔锦歌和李崇明也醉了。”
“那两人又如何惹到她了?是见不得别人比她漂亮么?”
宫卿苦笑:“谁知道呢,反正花朝节终于结束了。”
向婉玉恶狠狠道:“你瞧着吧,她今日所作所为,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姐姐要不和我一起多留两天吧,太妃病了,我们陪她两天。”
向婉玉立刻道:“太妃跟前这么多人侍候,我看妹妹一个人陪着就够了,这宫里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向婉玉归心似箭,和向太妃告别之后就离宫回家了。
宫卿也不想留在宫中,但也没法狠心离去,最好是太妃立刻就能病好,于是,她便问宁心:“姑姑可是请的薛太医?”
“是啊,太妃有病,一向都是请他的。”
“那太好了。”但愿薛太医手到病除。
薛太医来了之后,和向太妃两人心照不宣。这后宫里的女人呢,通常都是假病的次数多过于真病的,比如向太妃她老人家,从年轻的时候起,就经常有需要的病一病。薛太医已经见惯不惊,很淡定地给老太妃开了一副养身健体的滋补药,告退而去。
向太妃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宫卿。
宫卿被看得心里毛毛的,上一次,就是被老太妃这慈祥光亮的目光鼓动着,兴致勃勃地去了养馨苑,偶遇了某人。
宁心姑姑笑嘻嘻地从外头进来:“太妃,药已经煎上了,太子殿下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望。”
向太妃立刻露出惊诧而意外的表情,仿佛对太子殿下的驾临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面对向太妃的无辜表情,宫卿很无语,很无奈地站起身,恭迎太子殿下。
真是好招不怕滥啊。
片刻之后,慕沉泓走了进来,一道幽幽的目光,似笑非笑地从她脸上扫过,然后也露出一个惊诧而意外的表情:“宫小姐也在这儿?”
宫卿:“回殿下,太妃病了,留我在这里多住两天。”
“太好了。”
宫卿:“......”
什么太好了?您两位真的很有默契啊。
慕沉泓走过来坐在向太妃的床沿,和颜悦色地问:“太妃您那里不舒服?太医可来瞧过了?”
“薛林甫已经来过了。太子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也不见过来。”
“没忙什么,就在暖阁里看书看折子。”
不是错觉吧,他把暖阁两个字咬的格外重....想起方才,她心跳的略略有点快,那个,嘴唇的异样,不会是?一想到某种可能,她心里噗通一声,顿时有心律不齐的症状。偏这时,慕沉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道目光的内涵十分丰富。于是,方才那个猜想的可能性瞬间就到了九成。
要是他干的,她就......心里就了半天,最终发现,除了装不知情,还真得拿他没辙,自我安慰,算了,亲一次是亲,亲二次也是......啊呸呸就当是被蚊子咬了。
慕沉泓笑着看向她:“宫小姐常来看望太妃么?”
“她也不常来。”向太妃叹了口气,无限遗憾地说道:“你和卿儿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儿,怎么越大倒越是生分了?一口一个宫小姐,听着我都觉得远,小时候你管她叫卿妹妹,多亲切。那会儿宫里的几个小姑娘里头,你可是最喜欢她。”
慕沉泓笑笑不语。
“卿儿那会儿叫你太子哥哥,最喜欢跟着你。你们俩看着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宫卿面色绯红,加无语凝咽......有这回事么,姑姥姥?仗着我不记事,您就尽情地杜撰吧。
慕沉泓勾唇一笑:“是啊,卿妹妹小时候活泼可爱,玉雪可人。”
“卿妹妹”!宫卿脊骨一麻,心都颤抖了。太子殿下,求您还是叫宫小姐吧。
“卿儿如今比小时候更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乐器更是不提,对了,卿儿你弹只曲子来听听。太子,你还没听过她弹琴吧,宫里的琴师可远不如她呢。”
宫卿一头黑线,太妃您这是要我搞专场才艺表演么?
慕沉泓含笑点头:“好,李万福,你去把我的笛子取来,太妃,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好极,妙极。”
宁心姑姑动作迅捷,立刻让人抬来了向太妃最珍爱的焦尾琴。李万福片刻功夫就取来了太子的长笛。
宫卿被他的迅猛速度惊住了,李总管你是土行孙再世么.......
“就合奏一曲凤求凰吧。”向太妃笑眯眯地开了口。
宫卿:“......”您老人家果然是点了这一首曲子啊,就非要这么明显么?
慕沉泓对向太妃点的曲子也一点没露出意外的神色。显然,向太妃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啊,根本就不带一点点的掩饰。
于是,这悠扬的笛音,婉转的琴声便在重阳宫里幽幽响起,不得不说,两人的配合还真是天衣无缝。
向太妃意犹未尽,笑眯眯道:“太子若是天天能吹上一曲,我的病不用吃药也就好了。”
慕沉泓放下笛子,笑眯眯道:“好啊,那我每日都来。”
宫卿:“......”姑姥姥您真的是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