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薇没好气的打断夏蝉的话,正要再训她几句,夏蝉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心口一窒——
“小姐冤枉我了。那个装着薄荷膏的白瓷盒儿,奴婢曾见侯爷拿它出来逗过小世子!”
闻言,白凌薇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夏蝉,白着脸咬牙道:“你确定……没看错?”
夏蝉立马在白凌薇面前跪下,举手发誓道:“小姐,奴婢看得千真万确,那个白瓷盒通体白色,只有盖上印有青花,好认得很——奴婢拿性命担保,绝不会认错的。”
夏蝉不光一张嘴巴厉害,眼睛也毒得很,所以,看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白凌薇一颗心沉入水底,都凉透了——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那个贱人果然还是跟侯爷勾搭上了。
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得逞了啊,简直太可恨了……
白凌薇恨得银牙咬碎。而见到她愤恨的形容,夏蝉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小姐,那个小贱人当着小姐的面保证不会再喜欢侯爷。可江山难移,本性难改,她之前那般痴缠侯爷不肯放手,如今大家呆在一个侯府里,天天看着,只怕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着勾引侯爷呢。”
“而她之前巴结小姐,对小世子好,其实就是故意借机在主院走动,趁我们对她放松警惕时,勾搭侯爷。哦,说不定此次侯爷训斥小姐没有照顾好小世子,就是她在侯爷面前告的状。”
夏蝉越说越带劲,两片薄薄的嘴皮子就像两把杀人于无形的尖刀。
她又道:“如今证据确凿,侯爷都开始送她东西了,他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贱人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将那白瓷盒拿出来显摆,明显是向小姐你们示威。如此,小姐万万不可再相信她,更不能放过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真正的厉害……”
一想到水卿卿竟利用自己,在自己白薇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勾引梅子衿,白凌薇不由气得全身发抖。
她不单气恨她勾搭上梅子衿,更恨她的欺骗和利用。
一个小小的太医之女,胆敢利用她,将她当猴耍,岂不是在挑战她的威严——自寻死路么?
先前,白凌薇已是对水卿卿起了防备之心,要将她嫁给自己的堂哥,以此赶出侯府。
后来被水卿卿当面拒绝后,再加上梅子衿对她突然的训斥,她差点又将说媒一事给忘记了。
如今听夏蝉一说,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妒火,恨不得立刻将水卿卿赶出府去,片刻也不让她久留了。
凌厉上挑的丹凤眼寒光乍现,白凌薇咬牙切齿道:“贱人太可恨了——你立刻出府回白府一趟,将我的意思告诉给大堂兄,让他明日就带人上门提亲!”
“等她进了我们白家,看我怎么折磨死她!”
夏蝉一脸欢喜的应下,片刻不停,正准备出府回白府去,却在此时,下人来禀,说是白家大少爷在府外求见白姨娘。
一听大堂兄主动上门来了,白凌薇心里一喜,连忙让夏蝉亲自去府门口领了白俊峰进来。
兄妹二人一见面,白凌薇笑道:“大哥还真是灵通,知道我这里有好事等着你,竟是不找自来了。”
自从昀公子被封世子后,白家人看待白凌薇的眼光又高了一层。而白俊峰因为有求于她,更是对她巴结不已。
白俊峰在路上就听夏蝉说了白凌薇要帮自己说媒的事,脑子里对水卿卿也有印象。
他是浪荡公子,自是喜欢温柔多情的女子。而水卿卿虽然长相入他眼,但想到她宰杀雪狼狗时的凶狠样子,白俊峰却并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