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却是梅子衿一个人的主意。
白凌薇怎么样都是她应该受的,是她做下恶事的罪有应得,但水卿卿却担心昀儿。
依着她对白凌薇的了解,她一定会利用昀儿来逼梅子衿和老夫人将她解禁的……
心口揪紧,水卿卿对一脸愧疚的小喜道:“她们有备而来,怪不得你……你再去打听一下,白薇院关禁闭,小世子是托其他人照顾,还是与白凌薇一并关在了白薇院里?”
小喜出去打听,回来告诉水卿卿,小世子还是留在白薇院由白姨娘照顾,然后每天由奶娘带着他去世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得到消息后,水卿卿心里越发的不放心,直觉让她知道,白凌薇一定会利用昀儿翻身的……
一夜担心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水卿卿早早起身,天还未亮就赶去了世安院,希望在这里能早点见到昀儿。
寒月里的清晨,侯府里一片静谧,冷风吹过路边的梅枝,时不时扑簌簌的掉落下积雪,带动阵阵清幽的寒梅香。
被寒痹之毒折磨的一宿没睡的梅子衿也起了个大早。
想着白凌薇昨日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他心里烦闷得很,顾不得畏寒的身子,信步往世安院去了。
走到半路,来到园子里的分岔口。
远远的,隔着拱桥,他看到了通往西南边的小路上,走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踩着积雪往这边而来。
不用等她们走近,梅子衿已知道她们是水卿卿主仆二人。
眼看着她们越走越近,梅子衿不自由主的要快步离开,可眼睛落在拱桥上,眸光微微一沉,迈出去的步子不由慢了下来。
天寒地冰的天气里,拱桥上结了一层光滑坚硬的冰霜,人走在上面,最容易打滑跌倒。
可这拱桥是西南角往主院这边的必经之路,那怕艰难不易走,水卿卿主仆二人还是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的扒着同样结满冰霜的桥栏艰难过桥。
拱桥地面结的冰霜异常的光滑,主仆二人走得很小心,不敢分神半分,更是走得辛苦,短短的距离,她们竟是连扶带爬了一刻钟,才来到中间最高处的桥拱处。
扶着桥拦站起身子,水卿卿忍着受伤肩膀处的痛疼,回手拉着小喜站稳身子,无奈笑道:“歇息一下再下桥吧。冰结得有点厚,走慢些才好。”
小喜扶着桥栏不敢松手,喘着气笑道:“小姐也真是的,老夫人昨天明明说了,让你好好在听笙院里休养,这段时间不要再去世安院请安……你看这路多滑,万一摔着了可就麻烦了。”
水卿卿一心想着去世安院看看昀儿,所以,那怕是刀山火海,她都要走的。
寒风刮过,吹得她身上的白色披风在空中飘扬,更是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
她抬起冻得红肿的手将乱发拔到耳后去,抬头的瞬间,竟是看到桥下的回栏边,赫然站着两道身影,却是梅子衿与三石等在那里。
神情一滞,水卿卿没想到会这么早在这里遇到他,更不知道他是偶遇,还是特意在这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