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梅子衿的眼里,却是媚眼含波,越看越喜欢。
“小喜的蒜头可很快就要剥完了。”
边说,梅子衿大手移到了她的细腰上,轻轻一掐,水卿卿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她急得快哭了,偏生又怕被小喜他们看到,只得红着脸,声如蚊呐。
“子衿……哥哥……”
“噗!”
梅子衿笑得合不拢嘴,厚颜无耻的再提要求。
“今天不准赶我走,我要睡你屋里,和你们一起睡!”
水卿卿原以为唤了他哥哥,他就放过自己了,没想到,他的要求一个比一个过份。
她正要骂他无耻,眼睛却见到小喜已端着剥好的蒜头起身了,急得迭声道:“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小喜进来了……”
在小喜转身的最后一刻,水卿卿总算从梅子衿的‘魔爪’中逃了出来。
小喜端着剥好的蒜头进厨房,见到水卿卿在案桌前淘米蒸糯米,梅子衿在水缸里帮她舀水,两人似乎在默默的干着活,但气氛明显不对劲。
小喜这段时间可没少见侯爷‘欺负’她家小姐,所以,等看到水卿卿脸上还未褪下的红晕,以及梅子衿一脸愉悦的得意样子,心里瞬间明白过来,暗自笑道,只怕方才侯爷又不老实了。
见小喜进来,水卿卿红着脸赶紧撵梅子衿出去,嫌弃道:“侯爷还是出去吧,有你在,厨房里都转不开身了。”
梅子衿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愿望呢?”
水卿卿想起方才的事,刚刚褪下红晕的脸又烧了起来,挖了他一眼,羞恼道:“不想告诉你了。”
梅子衿还想赖着不走,三石却是抱着昀儿寻了过来,笑道:“侯爷,公子在寻你了。”
如此,堂堂定国侯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厨房。
他一走,小喜躲在一旁忍不住‘扑嗤’笑了,道:“小姐,听三石说,侯爷在军营里煞气可大了,他一进军营,大家都气都不敢喘。据说之前有一位士兵,正打嗝停不下来,见到侯爷去了,嗝都停下了——如果让大家知道侯爷平时在家的样子,只怕大家会不敢相信。而若是再让大家亲眼见见,侯爷在小姐和小公子面前的样子,只怕眼珠子要掉一地……”
水卿卿心里一片甜蜜,脸上却烧得一片通红,嗔道:“连你也来笑话我么?看来真的要早点替你寻个婆家将你嫁了才行。”
这下却是轮到小喜害羞了。
她不由想到了无名,又想到无名同刘茵一起走了,心酸道:“小姐,我不想嫁人,只想跟着小姐……”
看着她的样子,水卿卿如何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但水卿卿知道,小喜与无名之间,太不可能,只怕最后受伤的会是小喜,不由劝道:“小喜,你觉得三石怎么样?侯爷先前同我提过,有意要将你许配给三石。我想,必定是三石对你有意,侯爷知道他的想法才来为你们牵线的——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一怔,小喜不由抬眸朝院子里的三石看去,心酸道:“小姐,三石大哥很好,前两日还有城里的姑娘让我给他递绢子呢……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嫁,我不想耽误他……”
说罢,小喜迟疑片刻,终是将心中的一直想问的事问了出来。
她看着水卿卿,鼓起勇气轻声问道:“小姐,无名大哥离开这么久,一直没有再给你来信吗?”
水卿卿摇了摇头,伤感道:“他那天离开时,我问他们去哪里,他就有意瞒下我,只说此生或许不会再见……所以,他不会给我写信的。”
小喜心里一酸,吸吸鼻子苦涩笑道:“想必……他此时与刘茵在某个地方也生活得很快活吧……”
水卿卿倒是真的像小喜说的这般,无名能与刘茵像他们一样,找个安静美好的所在,两人幸福快活的生活着,可是……
一想到那日无名离开时,眸光里的深沉和决然,水卿卿心里莫名的发慌,总感觉他瞒着自己去做的事,很危险……
想到无名,水卿卿的思绪不禁飘远,直到小喜提醒她锅里的水烧开了,她才回过神来,想到今日是昀儿的生日,连忙收回心思,静下心来好好做菜……
水卿卿做的一桌子,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简单的肉鱼鸡鸭,没有那些珍贵的山珍海味,却倍感温馨,最适合在这样的日子里,一家人坐在一起毫无拘束的开心用餐,彰显平常日子的难能可贵。
饭菜摆好后,水卿卿与小喜皆是回屋子里去洗干净身上的油烟味,再换下一身衣裳往饭厅去。
可是,等两人换好衣裳出来,走到饭厅门口,主仆二人都以现了不对劲。
一惯清静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竟是围满了仆人。
看衣着,她们很是熟悉,竟是京城侯府里的下人。
水卿卿神情一怔,等看到守在门口的叶妈妈,心里已明白过来,心口收紧——
她没有想到,侯老夫人竟是会亲自从京城来到了边关。
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梅子衿的请旨奏折到了京城,侯老夫人得知了他要留守边关的消息。
所以,此番老夫人不辞辛苦亲自来边关,是来兴师问罪,还是亲自来接梅子衿回京?
忐忑不安的水卿卿,按下心头的慌乱进到屋内,果然看到了坐在上首绷着脸、苍老不少的侯老夫人。
原来,自梅子衿上次遇袭重伤后,老夫人就急到病倒,当即派了唐芊芊与蓝沁两位姨娘来边关照顾他。
尔后,得知他重伤不醒,边关节节败退,老夫人天天在家里烧香拜佛,乞求菩萨保佑,能让他早日醒来。
后来,潼古关一战,他反败为胜名震天下,老夫人才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天天在京城里望眼欲穿的盼着他回去。
可是,最后却只等到他要守留边关的消息……
一时间,老夫人感觉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