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不训练,小心将来小命不保!”
宁湛:“……”
这下连好兄弟也不想做了!
他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准备与女汉子卫初阳做个好兄弟,结果卫初阳一鞭子就让他恨不得她受一回伤,也落到自己手里,让她也好生消受消受兄弟的关怀。
袁昊成扭转头,假装未曾瞧见三当家挨打的一幕,嘴角却翘了起来。
他为二当家没有瞧在三当家俊秀的小白脸面上而徇私,对大家一视同仁而欣慰不已。
要知道昨晚喝完酒回去,他还找了个剃刀,对准自己浓密的大胡子差点下手了。后来想到要靠一张脸去吸引一个女人,这简直大违他平日做人准则,这才罢手了。
不过再看到宁湛的脸,他都记不起自己当初是怎么头脑发昏,将这个小白脸留在山寨的。
——其实老一点的大夫大概看病的本事更好一些,也许人品也更靠谱一点。
至少不必担心他靠脸来与自己争女人。
接纳萧衍的时候,袁昊成最初是没想过什么的。
试想下,卫初阳能够跑去将萧毓绑了来,这就说明她与萧家是完全撕破脸了。不过等上了山,再观察萧衍的态度,危机感顿生。
诚如其余兄弟所说,连大当家都没老婆,其余兄弟还是不要肖想卫初阳了。
这种现象在众人见识过卫初阳靠的不止是一张漂亮的脸,还有一身扎实的硬功夫之后,就熄灭了这个念头。
但是已经打了很多年光棍,完全没想过有生之年要娶一个老婆的袁昊成心动了。
他的愉悦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看到萧衍一路循声而来。
萧衍心里藏着事儿,与袁昊成打过招呼之后,就拦住了正欲再给宁湛一鞭子的卫初阳:“阳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卫初阳黛眉微蹙,带着些不耐烦:“没看到我正在忙吗?再说我与你无话可说!”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她原本对成亲就不热衷,不过是迫不得已的屈从于父母之命,世俗之风。如今家破人亡,自己已做了草寇,自然是怎么合心意怎么来了。
萧衍不肯让开,一口气说完:“上次带汪知府去别院抓你的是我二叔,我当时不知道,被他灌醉了给绑在了祠堂里。是我不好,没有嘱咐阿毓,他年纪小不知轻重,跟二叔房里的堂弟说起,被二叔知道了,这才生了歹心报官,实是我的错,但我却决无害你之心……”
卫初阳神色未动,目无波澜,居然真耐心听完了他的话,这才摸着鞭梢漫不经心道:“所以呢?你说这段话的意思是什么?”
经过一夜的考虑,她也算是想明白了。盘龙寨里袁昊成说了算,但她凭自己的武力,也有一碗饭吃。
既然袁昊成留下了萧衍,她也不好再出声反对。
萧衍大喜,只当她接受了自己的解释,立刻从怀里掏出了订亲信物,便要塞给她。
“既然你都知道了,这只是一场误会,那还是将这块玉佩收起来吧。”
卫初阳侧头一笑,带着些云淡风轻,“萧大公子还是将这东西收回去吧。姑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无论是你与你二叔串通,当初收留了我转头又想致我于死地,还是此事当真只是你二叔一人所为,都改变不了你我已成陌路的事实。”
更何况,在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痛之后,她是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连温超尚且能对亲生的外孙女做出为了利益就牺牲她一生幸福的举动,又对陷入危难之境的女儿女婿不曾伸出援手,何况只是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萧衍呢
不用她亲去长安城求证,但凭父死母亡,而有关温家一点不好的消息都未曾传来就可推断出来,她外祖父那只老狐狸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弃女儿于不顾,也许说不定还落井下石了呢。
人心寒凉,莫不如此。
之前是她看不透,只贪恋着小时候的温情,只当时光并不曾将这一切带走,萧衍也还是记忆之中的衍哥哥,待她至诚至善。
有没有误会,萧衍是不是个虚伪小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