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看了看房间里狭小的两张单人床,二话不说转头就走,“陈庚你先住这里吧,我带文思再开一间房。”
“哎?你等下。”这人挡在她身前,顾文思还没看到房间呢人就被拐了个弯拉走了。
陈庚愣愣站在原地,看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哦……”
他拖了箱子进屋,先开窗通了下风,然后一件件把自己的[装备]拿了出来。
超长五彩荧光棒、李师傅亲自找人定做的大横幅、小红友情缝制的半点一心队员披风,还有拍拍手、小恶魔角等等。
陈庚打开那条横幅看了看,上面几个大字洋洋洒洒:半点一心,文思必胜!
光是看着这些东西,就感受到了浓浓的队友爱了怎么办,他一定要肩负起拉拉队长的责任和使命。
正收拾东西呢,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一人路过门口朝里探了探头,“你就是尚城代表?”
陈庚挠了挠头,“啊,是的。”
门口站了个白衣服的男人,斯斯文文戴副眼镜,闻言笑着走了进来,“幸会幸会啊,我是住你隔壁的茶城代表,就在右边的1102。”
陈庚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出去,两人握了手嘘寒问暖一阵,茶城代表看他床上摆的大包小包:“你才刚搬来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一定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说着话呢,那人忽然掏出手里塑料袋里的一个纸盒,“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茶味蛋糕,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是我们那边的产的茶叶做的。”
“谢谢谢谢。”陈庚连忙致谢,他双手接下蛋糕盒,见人走过走廊拐角了才关上门,“看不出来省赛的选手都这么热情啊。”
而这边顾文思被俞樾拉着,在前台小姐一脸艳羡的目光里又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为什么不是你和陈庚住双人间,我自己单独睡一间?”她站在门口,俞樾单手扯过行李,另一只手刷卡开门,“因为我的媳妇不是陈庚啊。”
她被拉进了屋子,瞧见里头那张king size大床,床头还摆着鲜花,佯装生气道,“喂,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假结婚。”
俞樾两手抱胸耍赖道,“是吗?我只知道全世界都认定了我们是夫妻。”他话音刚落,忽然探过身来一把抄住她腰,整个人一转,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床上,软乎乎的床垫一陷,她就动不了了。
“无赖。”顾文思红了脸。
俞樾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撩过她脸颊边发丝,“我就是无赖。”
然后他低下头来,先是细细的舔吻她的唇角,等她呼吸急促起来,自己放松防备了,他的舌尖就趁虚而入,搅乱一池春水。
二人的唇瓣互相吮/吸着,偶有轻轻的水声泄露出,顾文思搂着这人脖颈,感觉他的亲吻也越来越烫,越来越重,压迫的她都无法呼吸。
一只大手掐着她肩膀,另一只竟然渐渐往下,从腰间的衣衫空隙处钻了进去,炽热的手掌就一下子接触到了她肚子上的软肉。
“别!”顾文思触电一样推开他,脑袋顶着他肩膀不敢抬头。
俞樾呼吸有点乱,胸膛起起伏伏,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背,轻轻安慰,顾文思心头砰砰直跳。
有些许的不甘,和尴尬,在二人之间流转。
平平静静的度过一夜,第二天他们下去时,酒店的餐厅里已经有不少的参赛选手,早餐是自助式的,大家都在彼此交谈。
顾文思两人等了半晌也不见陈庚下来,“不会是睡过头了吧。”
他们来到1104室门口一敲,好半天里面也没有回音,“陈庚,你在吗?”
里面疑似是有动静,好半天门终于打开时,这才发现陈庚竟然满头大汗的趴在墙角,他面色煞白,看见二人颇无地自容,“顾师傅今天录节目我去不了了,我吃坏肚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席雅扔了2个地雷
另,催车的那位仁兄我也替你心碎,真的,不会催到天荒地老的。省赛度蜜月就可以发车了。
☆、第五十六章
后来还是酒店帮忙打了车, 将人送去了医院。医生诊断陈庚为急性肠胃炎,几服药一开, 就只能躺在床上挂点滴了。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呢。”顾文思坐在床头,伸手给他倒了杯热水。
陈庚虚弱地躺着,一脸遗憾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顾师傅对不起, 本来想给你帮忙的,结果尽是添麻烦。”
“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
陈庚看着病房墙上的时钟, 眼看已经要到九点了:“你们快去电视台吧,这种小病到下午就好了,别因为我耽误了时间,不然我肯定不能原谅自己的。”
顾文思为难地看了看俞樾,后者点点头:“我和护工打好招呼了, 放心吧。”
二者离开医院打车前往升城电视台, 顾文思心里还惴惴的:“陈庚说他昨天晚上回去没有叫外卖,只吃了块蛋糕, 可能是高铁上盒饭吃坏了。”
俞樾语气平静道:“他没说, 那块蛋糕是别人送给他的?”
顾文思一惊,停下了脚步:“你是说……有人给他下药了!”
“前后左右住的都是来参加预选赛的各市代表,和你一样, 他们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如果能以这么轻松的手段就除掉一两个对手,何乐而不为。”
顾文思一脸惊恐:“那……他就是替我挡了枪, 他们以为陈庚才是尚城的候选人。”
俞樾摸摸她的头:“是茶城代表岩松。”
“昨天晚上,岩松准备蛋糕分别赠送给了十个参赛选手,其中有腹痛反应的只有陈庚,这不足以指认他是故意下药谋害我们。”
“而且他胃中的残留物已经呕吐干净,要找证据也无从下手了。”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省电视台的一楼,顾文思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忽然觉得后背一凉,鸡皮疙瘩倏地一下都竖起来了。
越是高的地方,越多人想往上爬,也越是有人想要踩着别人上去。说不清这种光华富丽的地方,底下到底藏了多少鬼怪。
俞樾忽然扶住她背脊,带着她往集合的地方去,“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