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想了想,“这晋王妃倒是应该会去。可是杨夫人,不太好说!她才刚刚丧子没几天,接着就请人家赴宴,怕是杨夫人会以为这明王妃居心叵测,还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我听说杨昆虽然被赐死,可是皇上却是没下再下旁的旨意,这杨昆的葬礼虽然办的仓促简单,可是前往送行的,也不算是少!皇上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加以斥责!由此便可以看出,皇上是摆明了将这件事儿,怨到皇后头上!这杨家要恨也自然就是恨皇后!这皇上的意思如此明显,明王妃居然还敢想着要与杨家化解了这段仇恨,她是在白日做梦吧!”
元熙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就她那种人?说和是假,怕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了。你瞧着吧!明日的宴会,定是不会安生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那个李安了。元熙,怎么办?我们在明,他在暗,总是要尽快地想个法子才好。他这个人,报复心极强,万一他要选择对我的家人动手?”
元熙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别多想了。我会亲自前往平南候府知会岳父一声,请他早作布置,另外,我也会在暗处派了暗卫保护他们的。”
“也只好如此了。只盼着今晚晴天哥哥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下午,静依在元熙的劝说下,终于是小睡了一觉,而元熙则是在她睡熟后,先派人去了一趟平南候府,将苏伟请进府来,在外书房里待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苏伟才离去。
苏伟走后,元熙又去了一趟城外的别庄,亲自去看看无极所带来的墨卫,情形究竟如何了!若是万一与李安的人对上,能有几分的胜算。
“无极,今晚我跟晴天要一些能解苗疆盅毒的法子,你们中间不是有人擅医吗?派他们跟我进平王府,和王妃一起学着点儿。咱们也好以防万一。”
“是,王爷。”
“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走动的太频繁。免得被人盯上。这里不比封城,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别人的耙子!”
“是,属下明白。王爷,那暗阁那边儿。”
“现在主要在活动的都是白飞那边儿的人。咱们的人先隐在暗处,什么也别做。绝杀的人最近做的不错,消息收的倒是还算是快,就是有些机密的消息,还是无法探听到的。不过也不急。眼下,还不是咱们出手的时候。告诉兄弟们,全都忍耐好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们的存在。”
“是,王爷放心。”无极又道:“王爷,可是今日之事?”
元熙摆了摆手,“此事,本王与王妃说过了。若无其它要事,她以后不会再轻易出府了。倒是明日明王府的宴会。本王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猫腻!”
无极的眼神一紧,“王爷,千万不可以再让王妃涉险了!以属下之见,王妃身边儿还是要多安排一些高手才是。”
“这个自然。明日,本王会派几名血卫前往跟随。”
无极一愣,这十三血卫可都是顶级的高手,且极擅隐匿,个个儿都是用毒的高手!王妃不过是去真赴个宴,王爷竟然要安排几名血卫在暗中保护?忽然无极的眼睛一亮,“王爷,您怀疑这李安就藏身在明王府?”
元熙笑着点点头,“行呀!你这脑子倒是转的快!”
无极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头,笑道:“这还不是平时王爷教导的好?”
元熙轻笑道:“记得千万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墨卫的存在!特别是不能让李安有所察觉,他与咱们交过手。只要稍有一点儿动静,怕就是会让他起了疑心!还好今日你是穿了平常护卫的衣服,又稍稍易了容,再加上刻意地隐藏了实力,否则,定是会被那人给认出来的。”
“是,属下一定会万事小心。”
“还有,封城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王爷,封城那边儿的军务一切正常,现在由司航大人主领军务,再加上有您一手提拔的杨大力在旁辅助,一切无事。而其它方面,也是并无什么异常。”
元熙点点头,“这都要多亏了依依呀!若非是她坚持要将所有的事务严格的按照新的规程来执行,怕是现在,封城早就乱了!看来,还是依依有先见之明呀!现在看来,本王与依依就是再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封城的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形成了既有的模式,只要所有人按照这个规矩走,封城早晚有一日,会与江南等地齐名!”
“王爷说的是。现在封城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确是与王妃的法子离不开的。”
元熙转了身,一脸肃穆道:“北疆如何了?”
“回王爷,北疆的军务倒是还算正常,毕竟这几年,军务一直是由顾将军在打理,而贤王始终是无法将自己融入军中,更是无法在军队中安插他自己的人脉。这一点,让贤王颇为恼火!另一方面,听说最近北疆略有一些不太平了。”
“哦?”元熙一挑眉,“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太平了?”
“回王爷,听说北疆当的一些豪绅,在贤王到达北疆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怀柔政策,使其安分守己,为其助力,可是现在贤王离开北疆已有近一月,北疆的那些豪绅开始在一些政务和政令上不肯再与当地的官员相配合了。”
“告诉咱们的人,什么也不必说,也不必做,只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其它的概不理会!切记,千万不要跟着那些人瞎起哄!否则,便是自掘坟墓!”
“是!”无极的眼中露有疑惑,“王爷,按说现在的确是在北疆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呀?您为何?”
“哼!你真以为贤王是吃素的?再说了,即便这贤王是吃素的。皇上也不是个好惹的!不要以为他高座在京城皇宫的龙椅上,对于外面的一切便是不闻不问了!你忘了顾言是谁?他就是皇上的眼睛,皇上的耳朵!无论皇上是否看好贤王,他都不会允许有人置疑自己的命令!贤王是北疆之主,这已成事实,且贤王在北疆也是经营了近三年,现在北疆若是出乱子,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是皇上选错了人?”
“是!属下愚钝!”
“记住,将本王的吩咐快马加鞭的传至北疆,且记,所有人不可轻举妄动。若是有哪个人不听本王的吩咐,那便让他直接准备好棺材就是了。”元熙冷声地吩咐完,便大步出了大厅。
“是!”
当晚,静依命人备了酒菜,二人遣退了众人,便在这花厅里静静地等着。不多时,这晴天和岳正阳就都到了,两人刚坐下,白飞随即也到了。
“都坐吧。大家也都认识了。今日,本王将你们请到一起,一是让大家聚一聚,二则是有要事相商。”
三人互看一眼,“王爷有话请讲,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白飞最先道。
“晴天,你可还记得李安?”
晴天一皱眉,“自然记得!这个人三年前便逃往了苗疆,后来我回到苗疆后,派了不少人秘密查探,始终是没有结果。怎么?王爷发现他的踪影了?”
元熙看了静依一眼,“不是本王发现了。而是依依今天差点儿就被李安的手下给害了!”
“什么?”三人皆是一惊,特别是晴天,面色更是惊诧,“依依,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静依摇摇头,“我没事。还好有你的飞香蝶。你别听元熙吓唬你们。事实上,是我在自己的身上涂了一层药物,利用你送我的那只飞香蝶,让护卫们一直在暗中跟着呢。”
岳正阳的眉心紧皱,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闷声道:“你是故意拿自己作饵,引诱他们上钩的?”
静依有些心虚地微低了头,看着晴天和岳正阳一脸责怪的看着她,微笑了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最近几日一直觉得不安,所以便想出了这个法子来试试。没想到,竟是真的被我给试了出来!原来李安真的就在京城!”
岳正阳却是转头看向了元熙,“你也同意她这样做?”
元熙一耸肩,也是一脸宠溺地看了静依一眼,“你也知道她那性子!我哪里拦得住!此事,她事前也并未与我商议,只是告诉我最近一直不安,所以派了一些护卫在暗中保护她。我也没有多想,今日下朝晚了,才知道这丫头的胆子竟然这样大!这不是特意说与你们听听,让你们这两个做哥哥的好好地训训她!”
晴天的眼神微暗,不过嘴角却是有些上翘的弧度!他眯着眼看了元熙一眼,然后微微向后挺直了身子!这个平王!还真是狡诈!分明就是想着自己出手,可是一进来却是先拿静依的安全说事儿!摆明了就是要让他自己提出来!
晴天的眼睛眨了眨,说实话,一听到这丫头居然以自己为饵,心里的确是生气、恼怒!可是还能如何?即便是平王不用这个法子,自己不也还是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