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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最近的日子过得犹如行尸走肉,无论他站着坐着醒着还是睡着,那一百六十两银子的当票犹如一块大石重重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心力交瘁,压得他惶惶不可终日,他似乎看到林家的列祖列宗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着败家子,他似乎看到爹娘失望沉痛的眼神,看到自己弟妹讶异的眼神。
林大整日里恍恍惚惚,连近在咫尺赵氏的暗示都视而不见,赵氏越发幽怨,当着林家公婆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入夜的时分,趁着林家公婆和林三已经入睡,悄悄来到林大的房里。
林大见到她吓了一跳,他虽然心神失魂落魄,但是还没有到痴傻的地步,见赵氏对自己的示意,心领神会,跟着赵氏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院子里。
两人进屋之后,赵氏像往常一样,上前抱住林大就开始亲吻,却被不耐烦的林大推到一边,他为了铺子已经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想这种风月之事,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耐,“怎么,有什么事情?”
赵氏见他语气不善,心中一窒,想了想,用撒娇的口气试探道:“林郎,最近好久都不来看我,可是厌烦人家了?”说完之后,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看着林大。
若是在平常,林大早就一把抱住压在身下肆意起来,只是如今实在没有心思,敷衍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因为铺子的事情有些忙碌,等到安定了,自然会来看你。”
赵氏见他这般说,越发有点心慌,她上一辈子因为林二临死前吐露自己深*嫂子,一直落落寡欢,最后落寞而死,自从重生以来,她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报复,她要报复真娘,自己最*的丈夫一辈子都忘不了真娘,那她就要勾引林大,让林大一辈子只*自己,让真娘最*的丈夫一辈子只*自己,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真娘知道真相后失望哀伤的样子,迫不及待。
她看了看林大有些冷淡的模样,暗暗咬牙,自己一定不能功亏一篑,林大已经是自己的裙下之臣,自己一定要加把劲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想到这里,她软语温存道:“林郎,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不开心,告诉我嘛,就让我为你分忧解忧。”说完之后,眸子充满诱惑的看着林大,水漾红唇微微抿住,说不出的魅惑。
林大懒得说话,起身要走,却被赵氏环住腰身,他眯着眼睛看着灯下的赵氏,往日里娇艳的眉眼如今看起来居然有几丝厌烦,他忽然想起就是因为这个蛇蝎妇人的一句话,自己起了杀妻之心,招来了无妄之灾,如今店铺已经快要成为他人的,这个贱妇却只会缠着自己。
林大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他冷笑一声,俯□子抱起赵氏,狠狠扔在床上,赵氏被摔的一痛,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林大扯去,林大飞速的脱掉衣衫,整个人压在赵氏身上,冰冷的唇吻上赵氏,从开始的粗鲁到最后的狂暴,林大重重吮吸着赵氏的唇,吻得她有些疼,忽然唇上一痛,瞬间一丝血腥味弥漫嘴中,原来是林大狠狠咬了一口。
赵氏痛的哼了一声,正要叫出声,却被林大的手住嘴,林大的唇从她的锁骨吻到脖颈,再吻到乳、头,发狠吮吸着,另一只手在她身上重重抚摸着、揉捏着,到最后已经是用力拧着,赵氏痛的浑身发抖,眼泪倾泻而出,她正要挣扎,林大的巨大已经毫无征兆的狠狠贯穿她的隐秘之处,那里的干涩被他的巨大磨得生痛,林大毫无怜惜之色,只是发泄般的抽、插,每一下都到最深处,赵氏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死过去一般,林大的每一下抽、插都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生不如死的感觉。
良久,林大终于发泄完了,冷冷的起身穿衣,看都不看赤、裸着身体,浑身青一块红一块、伤痕累累的赵氏,冷漠的丢下一句话,“有时间我自然会来看你。”
赵氏蜷缩在床上,身上火烧火燎般的痛,她暗自咬牙,林大,你这个畜生,心中更加恨真娘,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勾引林大,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真娘,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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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萌这几日正在想着如何利用林二给赵氏一个致命打击,她暗自猜测自己对林大出手,让他平白无故背上巨额欠款,想必这段时间林大焦头烂额,一定也没时间和赵氏卿卿我我,赵氏估计寂寞得很,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将林二送到她的身边,对她柔情蜜意一番,不知道赵氏会不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唐越萌做事情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对于林二她有信心,这货本来就对大嫂死心塌地,就像是某些男人心中的女神白莲花,楚楚可怜的诉说出于无奈让男人去*别人,男人就去了,然后某日勾勾手,男人便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唐越萌叹息一声,真不知这叫真*无敌,还是叫人性本贱。
对于唐越萌来说,林二还是可以利用的,她静静思索着,赵氏对林二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如果自己让林二对赵氏好一些,将她先捧得高高的,而后找个理由嫌弃她,让她从*情巅峰狠狠摔下来,艾玛,想想还是很有意思的。
某日,林二来看唐越萌,宋老爹宋妈妈在外面还未回来,林小妹忙着缝制衣服,于是唐越萌就借口要搬些重物,让林二到院中帮忙,林二不疑有它,跟着唐越萌来到院中,唐越萌微微一笑,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二弟,你来到县里的私塾教书多久?”唐越萌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快有半年了吧,”林二温文一笑,乌黑的眸子满是柔和,笑容清朗。
唐越萌点点头,“二弟,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知道一首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嫂嫂愚钝,不知道这首诗是何意思?二弟能不能为嫂嫂解释一遍。”
林二脸色一变,他还算聪明,自然明白唐越萌这几句话的意思,心中有些晦涩,低垂眉睫说道:“林二明白嫂嫂的意思。”忽然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唐越萌,看的她心中有些发毛,艾玛,这货难道察觉自己的计划?“嫂嫂,你真的要我去对别人好,这是你的心里话?”林二的语气带着一种苦涩和迫切。
唐越萌舒了口气,脸上表情越发无辜,掩唇一笑,笑容明媚,“二弟,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对别人好,那是你的媳妇,是你要一辈子共处的人,将来为你生儿育女,和你相濡以沫的人,你不对她好对谁好,弟妹是要陪你一辈子的。”
良久,林二低下头,语气有些淡漠,“林二明白了,我会对赵氏好的,嫂嫂放心。”
唐越萌赞许笑道:“这才对嘛,你看我和你的哥哥,”声音顿了顿,“虽然我们现在有些小误会,但是以前我们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的哥哥对我也很是疼*,这样的两人才会一辈子恩*。”
唐越萌嘴里说着恶心吧唧的话,心里越来越深信自己就是个渣,而且是一个惯于报人报社的渣,如此深情如此不渝的男配被自己当炮灰般利用和玩弄?
想了想,她几乎脱口而出,“二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万一有什么事也不许说是被老娘玩坏的。”尼玛,老娘是反派啊,不去玩反派那套勾心斗角的恶毒手段,难道让自己去开一家白莲花圣母院?想到这里,唐大律师心中仅剩的一米米内疚也消失不见了。
林二的心中却是想到,他从小就看到嫂嫂对哥哥的关心和体贴,小时候他一直不明白嫂嫂每次见到大哥,总是面带温顺贤淑的微笑,那笑容似乎深到眼底,融在心里,直到他长大了,明白了自己对嫂嫂的心思,他才知道只有深深的*着才会有那种笑容。
林二第二天便回家,他从县里为赵氏带了几样礼物,虽说只是一些小首饰,赵氏的心中却掀起千层波澜,她被林大折磨了几次,见到林大又恨又怕,却又敢怒不敢言,如果她面露不满,只会被林大愈发虐待的起劲。
赵氏眼见林二回家,对自己又很是温柔体贴,她本就对林二依旧怀有心思,林二的斯文清俊又胜过林大,只是因为一直对她冷冷淡淡,她也就更加愤怒,如今见林二回心转意,不由暗自欣喜,将对林大的心思尽数移到林二的身上。
按下林二和赵氏不表,这一日,唐越萌正在院中和林小妹拉家常,两人说说笑笑,唐越萌就听到宋老爹的大嗓门,“真娘,爹爹回来了,快看看谁来了。”唐越萌见到一丝光芒从林小妹眼中一闪而过,她心中一动,转过身去,果真看到,宋老爹身后跟着一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青年,正是凤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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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萌有些好奇,怎么老爹会和凤七走在一起,难道说老爹又去人家家里讨酒喝?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虽然老爹就是个馋酒鬼,但是这种事情想必还是不会做。眼眸一转,望着身旁的林小妹脸上飞起的红晕,心中一动,哎呀,看样子小丫头是春心萌动了,不过想想也对,凤七虽说是个猎户,却是相貌俊朗,外加很会持家过日子,小妹若是嫁给她,也算是嫁到一户好人家。
心中想得出神,唇边不由露出抹微笑,凤七清朗的眸子正好扫向这边,见唐越萌笑意盈盈,乌黑的眸中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狡黠的模样,不由垂眸,一抹极轻极淡的笑意从眼中快速闪过,转瞬恢复平静,嘴里客套道:“宋老伯,怎么好意思来打扰您?”
宋老爹却是满脸热情,拉住凤七硬往屋中让,嘴里还念叨着,“老伴,这就是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个恩人。”
从两人拉拉扯扯的动作,互相谦和的话语中,唐越萌终于听出来了个中缘由,原来今日老爹上前买酒,居然看到凤七往酒楼中送野味,原来凤七和酒楼老板有协议,每月会送上一定的猎物,而后酒楼再折算成银两给到凤七,宋老爹大喜过望,他一直想要去看望救命恩人,奈何女儿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只能作罢,如今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凤七,欣喜之余上前一把拉住凤七,“凤恩人,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接下来宋老爹就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如何思念恩人,自己为何从林家搬出来,真娘体弱重病差点死去,好在如今终于痊愈,讲了大概半个时辰,宋老爹望着凤七脸上略显僵硬的笑容,方才发现自己有些罗嗦。
宋老爹尴尬一笑,拉住凤七往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今晚不醉不休之类的话,凤七正要推辞,发现宋老爹已经扯住自己衣衫,他正要挣开,见街上人来人往的都在好奇的打量自己和宋老爹,只能勉强笑着,被宋老爹拉了回去。
宋老爹握住凤七的手,转身看见唐越萌呆怔一旁,有些生气,“真娘,你不认识了?这是凤七啊,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快来见过恩人。”
唐越萌撇撇嘴,恩人个毛线啊,那两名匪徒是被自己打跑的好吧,这货过来捡个便宜,自己还要叫他恩人?
宋老爹见唐越萌依旧不动,一双乌黑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望着凤七,心中一急,连忙解围般的说道:“这孩子见到恩人,估计高兴坏了,整个人都傻了。”
唐越萌、凤七,“……”
宋妈妈也已经走了出来,又是一番磨磨唧唧的感激啦夸奖啦谦虚啦之类的废话,唐越萌只听得耳朵起茧,终于宋老爹和宋妈妈不再念叨了,宋妈妈去厨房准备晚饭,林小妹去厨房帮忙,宋老爹拎着酒坛就从后门去酒楼里沽酒,于是偌大院子转眼间门可罗雀,只剩唐越萌和凤七呆呆立着,大眼瞪小眼。
“那个……”唐越萌沉吟一会,想不出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你坐一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凤七客气的说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凤七问道:“上次的画像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