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翘翘,这座冰棺是先.祖从极寒之地带回来的,里面曾经躺着先.祖最爱的女子。”萧湛道。

楚翘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她看着棺中衣裳华贵,妆容精致的自己,迟迟说不出一个字出来。

萧湛他是疯了么?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见楚翘不说话,萧湛又道:“翘翘,回到我身边来,好么?梁时能给你的,我也能双倍给你。”

他果然是疯了。

楚翘不想成为梁时的负担,她被关在了坤寿宫,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坤寿宫内的宫人依旧称呼萧湛为“王爷”。

可想而知,他还没有彻底成事。

也就说,宫外依旧有人与他抗衡着。

就在这时,一穿着宫装的太监疾步而来,许是事态紧急,这太监人还未至,就道:“王爷,奴才有急事禀报!”

此人看了一眼楚翘,似有防备。

萧湛道:“说!”

这人如实禀报,“王爷,梁大人带着人马逼宫了,此外,还有……还有先帝,先帝他也回来了!”

第81章 谁是谁非

身为男儿,朱谦在某种程度上很佩服梁时。

家国天下,儿女情长,总是两难全。

但梁时好像皆没有放下,他重情重义,是难得一见的好男儿。

朱谦与梁夫人只有几面之缘,可也能足以看出梁夫人那种骄纵的性子,就是梁时给宠出来的,换做任何高门大户的妇人,也不可能像她那样有恃无恐的过活。

罗一伦不敢再说下去,梁时的眉心蹙成一个丘壑明显的“川”字,他神色凝重,直直的看着宫门之上,似在隐忍着什么,时机一到,他即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楚坤任禁军统领有些年头了,萧湛此前虽暗中削弱他的势力,但因着楚家百年威望尤在,楚坤调动部分兵马并没有多大的难事。

楚远骑马而来,啧骂了一句,“妈.的!若非是萧湛控了人.质,老.子现在就杀进去!”

国公爷前几日被请入宫喝酒,就是一场鸿门宴,梁时不是没有提醒过,但国公爷还是入宫了。

好在国公爷听了梁时一言,此前就有所防备,提前将兵符交给了楚坤与楚远兄弟两人。

这时,宫门从里被人打开,萧湛身着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身后是一个铁骑营的队伍,仗势宏大。

萧湛的视线与梁时对视,他甚至没有看朱谦一眼,在萧湛眼中,或许也只有梁时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敌手。

梁时的目光所及,从一片期望顿时变得晦暗无光。

但与此同时,他也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萧湛并没有打算将楚翘母女两人当做人质。这个时候梁时盼着萧湛对楚翘深情不渝,如此,他的傻姑娘也不会有危险。

今日该来的人都来了,萧湛这才看了朱谦一眼,“皇兄,好久不见了。”他肆意一笑,像是某种挑衅。

朱谦微微收敛愠怒,当初他并非非走不可,只是觉着累了,乏了,厌了,所以想要逃避了。

可他现在才发现,他错了。

即便他走了,萧湛终究还是执迷不悟,他总是以为全天下都负了他,但事实上,这世上,谁人又能顺风顺水?究竟谁是谁非,谁能说得清?

朱谦与萧湛对视,“三弟,你还不醒悟!炎帝他不欠你的,你收手吧。”

这句话对萧湛而言,好像是天大的笑话,至高无上的皇权,谁不想坐拥?醒悟?收手?

萧湛朗声大笑了起来,“皇兄是当了太久的出家人,不知道人本贪念么?我今日就要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

楚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萧湛蛰伏了数年,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了。

什么无欲无求,清心寡欲,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发生在萧湛身上的一切,朱谦都知道,他们兄弟三人曾一块长大,萧湛的母妃死的不明不白,这其中原委,朱谦大约知晓一二,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即便明白宫闱龌.龊,也无济于事。

朱谦因为明白他,懂他,理解他,所以当年他选择远走高飞了,他以为萧湛会点到为止,会念及皇家仅剩下的一条血脉,而手下留情。

朱谦胸口堵闷难耐,时光再也无法回到当年赤子之心时,他侧头看了梁时,对着他点了点头,大约与梁时达成了某种共识。

梁时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提及楚翘,萧湛却笑了,是那种放肆癫狂的大笑,“梁时,有一事忘记告诉你了。”

萧湛一字一句道:“她体内的蛊毒已解!”

一言至此,萧湛好像在等待着梁时的反应。

梁时闻言,攥紧了缰绳,喉结处明显的滚动了几下,心头似被什么划过,感觉到失去了某样最为重要的东西,但与此同时,他也得到了一种释然。

从今往后,她在他面前都是最为真实的模样了。

梁时神色依旧,不急不躁不怒,“萧湛,你可知你这是谋逆大罪!”

萧湛脸色骤冷,他如今只是一个异性王,早就失去了名正言顺坐拥天下的资格。不谋逆,他如何能得到曾经奢望的一切。

可即便谋逆又怎样?

成王败寇,史书所记下的只有胜利者的荣耀。

梁时与楚家兄弟两人最为担心的依旧是宫内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