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应答,答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转头看他,神色不虞。
三殿下却笑得花儿一样,轻搂她在怀里,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满含着期待的说道:“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没有!”
“你这么确定?”
“今天来月事了。”
“哎?”
三殿下顿时满脸失望,暗道难道是他不够卖力,所以没有能够在恬恬的肚子里播下种?哎呀,这可是个大问题,很严重的。
端木恬侧目瞅他,道:“你在想些什么?未婚生子,你这是要害我吗?”
“怎么会呢?我们早已有了婚约,两个多月后就要成亲,怎么算也不会未婚生子啊。”
“说不定……”她以笔端点了下嘴唇,沉吟着喃喃说道,“我突然不想嫁人,逃婚了呢。”
君修染顿时咬牙,怒道:“你敢!”
郡主大人淡淡的瞥他一眼,压根儿就丝毫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低头又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
在这几天了,端木王府很平静,外面有人却很跳脱忙活热闹。
凤美人自听说扶风国的太子殿下竟不声不响的跑到了咱大炎的京城里来之后,就一刻也没有能够消停下来,当天在他的郡主大人离开之后就转身安排忙活去了。
或许是因为凤家世代与扶风国战斗的关系,凤家人与扶风国之间可以说是积怨甚深。
想想也能理解啊,凤家的男人有太多死在了战场上,尤其凤楼的父亲就是年纪轻轻的就马革裹尸,那可都是扶风国的人干的好事!
所以凤楼一得知风玉衍竟敢这么嚣张,便怒了。当下连跳舞唱曲的心情也没有,转身便出宫,一个个的命令迅速颁布了下去。
等到第二日,他带齐人马,穿街过巷之后迅速的将珍宝阁给包围了起来。
珍宝阁正大门前,红顶巨撵上,凤楼宽袍大袖,慵懒的斜躺在那儿,眼神森森的,脸上却笑容妖娆,说道:“扶风太子驾临我大炎,怎么竟都没有来跟本王说一声?本王也好备下酒宴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旁边那些被如此阵仗吸引过来围观的百姓们一下子就“轰”的喧哗了开来。
什么什么?扶风太子?扶风国的太子殿下竟然跑到他们大炎的京城里来了?还是不声不响的未经同意没任何通知的跑来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啊啊啊!
珍宝阁内的人在眼看着被包围的时候还镇定,可一看到凤楼出现就慌乱。
有黑衣侍卫急匆匆的跑去了后院,进入了主子暂居的屋内,说道:“公子,那凤楼带人将珍宝阁给包围了起来。”
那个时候,风玉衍正在执笔练字,听到下属的禀报连头都不抬一下,先将正在写的字给写完了,才说道:“凤楼?他身在皇宫之中,竟也这么快就跑了过来。不知是君修染通知的他,还是端木恬通知的他。”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主子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黑衣侍卫满脸焦急,说道:“公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凤楼并没有站在门外等候公子路面,而是直接让人冲进珍宝阁里来找公子您来了!”
风玉衍诧异抬头,眉梢轻挑,缓缓放下了毛笔,轻笑着说道:“这凤楼,多年不曾听闻他的消息,怎么好像越发的蛮横了?本还想与他好好的聊几句,看来只能放弃了,只可惜这珍宝阁内这些尚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说着的时候,他已转身,进入到了内室。
当凤楼出现在这个房里的时候,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各方传递过来的消息都表示没有找到风玉衍,凤楼站在屋中央摸着下巴沉思,冷笑,道:“跑了吗?”
转眼一见这屋内的摆设,凤美人美眸一眯,笑得牙齿白森森的,下令道:“将这珍宝阁给本王封了,里面的一应财物全部收缴,一半上缴国库,一半搬去凤王府!”
“是!”
他下面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如此轻易的就封了珍宝阁,搜刮了这里所有的财物有什么不对,接下命令之后就迅速的四散了开去,掘地三尺也不能给这里留下半文钱的财物。
凤楼还在这个房内观察,眼角瞥见了摊在桌上的一幅字,当即走过去仔细观赏。
字是好字,凤美人却只看到墨迹未干。
他随手将字掀起,“唰”一下飘到了跟在他身旁的一个下属手中,道:“将这个收好了回头交给皇上。这可是扶风太子的墨宝,也不知能值几个银子。”
那属下在收字,凤美人迈步进了内室。
半个时辰后,凤美人突然就凭空出现在了城南的一片低矮破落的住户群中,出了那破落的小院,迎面而来就是一阵难闻的人霉臭,抬头,看到远处有一臭水沟横亘在那儿。
他转头看身后的破落院子,又转头看珍宝阁所在的大概方向,露出的牙齿反射着白森森的光,说道:“以为逃出了包围就能没事?我大炎的京城岂是任何人都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接下去的几天,京城里就一直很热闹。
城门封锁,有大量的士兵把守在其中,任何出城的人都要经过最严格的审查,就连风玉衍都不得不被困在了城内不得出去。城内,也有大量的士兵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掘地三尺也定要将扶风太子给揪了出来!
“可怜的风玉衍,竟这么快就被凤楼给盯上了。”
君修染在听说了外面的热闹之后,笑得满脸幸灾乐祸,半点没有为那所谓的表兄感到担忧。
端木恬抬头看他,问道:“他若是被抓住了,会怎么样?”
“拿他去问扶风国要钱要粮要土地。”
“……”
不过说到钱,端木恬眼中的光芒忽然潋滟,站了起来便拉着他朝门外走去。
“恬恬,突然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