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心脏立刻突突起来,询问:“那天,你和那八个、八个……”孟易有些问不出口,虽说小丫头没啥事,但谁知道是否受了惊吓。
宁幼薇没有那么脆弱,直接替他补全话语:“孟叔是问那几个要欺负我的男人吗?”
孟易点头,语气带着点怜惜:“他们没有近你身吧?”
宁幼薇摇头,并说起那天的事:“进屋后,有个光头要扯我裤子,手还没上来,就被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给踹了,说他要第一个。光头不服,俩人就打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动手,屋里太乱,我就躲到角落里,之后没一会,龙卷风就来了。”
孟易听得无语,忍不住嘟囔:“这哪是扫把星啊,我看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肯定不是。”宁幼薇一本正经的摇头,“如果我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怎么不给我钱?让我投胎到大富之家。”
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的老男人,但也有漫天想象力,幼年也看过不少仙侠片,孟易立刻兴致勃勃地发挥想象:“兴许你是下凡来渡劫的,不能给你大富大贵的命格,但你毕竟是老天爷的亲闺女,所以没人能欺负你。”
宁幼薇抬头,认真看着的孟易,实心实意夸赞:“孟叔,你想象力不错。”
孟易:……
灵山寺香火很旺盛,孟易和宁幼薇过来时,里面的大师正在给信众上课,宁幼薇探头瞄了一眼,原本想去听一听,后来发现是需要买票了,就慢慢退了出去。
她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孟叔,我们去哪?”
孟易领着她熟门熟路:“去后面的房子,我之前打了电话已经约好了,你现在就想一想,有什么问题需要问大师,咱们速去速回。”
“嗯?”宁幼薇抬眸。
“嘿嘿。”孟易不好意思,“大师是按小时收费的,咱们得快点。”
“多少钱?”宁幼薇问。
孟易面色沉痛:“很贵。”
“万一不管用,孟叔你不是白花钱了。”宁幼薇觉得钱不能乱花,如果大师跟他们聊个一小天,孟叔岂不是破产了,得试探一番。
“孟叔,你看这样好不好。”宁幼薇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
还没递过去,孟易就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蹦,紧张得额头都冒了汗:“你干嘛?”
“别紧张?”宁幼薇解释,“不是给你,我是想着既然大师是给我找的,我不好一毛不拔,可我又没什么钱,就先出一百,孟叔别嫌少,你知道我不给你钱是为你好。”
说着,宁幼薇将钱放到孟易手中:“你帮我给大师。”
孟易至今对收宁幼薇的钱有心里阴影,捧着这一百块钱跟捧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大师能收你钱吗?”
“能。”宁幼薇点头,“我平日里去买东西,都要给钱的,不会有事,只有对方不骗我,能解决问题。”
闻言,孟易松了口气。
俩人进了后院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房间里各种佛像,飘着檀香,还有用来许愿的红布条。
光头大师坐在最里间的蒲团上,正念经打坐。
“禅师。”孟易拉着宁幼薇坐到对面,双手合十,“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小丫头。”
光头大师点点头,眉目慈祥,“生辰八字带了吗?”他问。
孟易点头:“带了。”而后立刻催促宁幼薇,“快告诉禅师你的生辰八字。”
宁幼薇没回话,而是勾头看他掖在袖口里的一百块钱。
孟易明白过来,赶紧掏出那100块,递给光头大师:“禅师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非要自己出钱,您就当哄孩子,让她安心,先收下。”
光头大师觉得好笑,伸手接过百元面钞,笑眯眯:“既然是小施主的心意,我便收下了。对了,小施主,还没说你的生辰八字呢。”
宁幼薇摇头:“我不知八字是什么,只知阳历生日,时辰也是大概。”
光头大师并不介意:“你先说来,我们可以比对天干地支。”
宁幼薇念出自己的生日,对面光头大师从背后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开始百度宁幼薇刚才说的阳历生日所对应的八字。
见此,宁幼薇感叹:“真是高科技啊。”
对面光头大师已经查到宁幼薇的八字:“乙丑年辛巳月壬申日癸卯时,这个八字并无异常,八字中五行诸全,五行不缺,很好的……”
话未说完,光头大师突然腹痛如绞,竟是一刻也忍不得,嗖地一天直起身向外跑去。
宁幼薇问道:“大师去哪?”
光头大师连话都说不出,捂着肚子,想厕所跑去。
这一去就是一小天。
宁幼薇朝孟易摊手:“孟叔你看,大师连自己身上厄运都解不了,又如何解我的厄运。”
孟易叹气,带着宁幼薇离去。
俩人坐车往回返,孟易表情沉闷,心情没有来时轻松,他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原本想着带你解除这奇怪的体质,竟不想……唉,不说了,你之前说想去做线人,我一直不放心,但你体质殊异,不会受伤,我想来想去都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宁幼薇歪头:“孟叔有难事?”
孟易大概解释:“你知道我一直做卧底,已经查独眼这条线很多年,发现他们不独从海外走私,国内还有一条完整的制毒贩毒链条,只是隐藏颇深,我查了许久才勉强查到一点线索。”
说到这,孟易神色严肃起来,“我发现独眼和海州集团关系密切,海州集团是宁桂市最大的制药厂,是宁桂市的标杆企业,老总是海归博士,国内知名慈善家,和副市长和姻亲关系。只是一点线索而已,我并不敢确认海州集团是否参与制毒,但就这样放过又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