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谢池墨看上谁,都该依着规矩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把人接进府,无媒苟合是什么意思?
雾宁身子弱,在金銮殿跪了那么久,这会疲惫不已,苍白着脸道,“相公,父亲有事,我们快回去吧。”
管家诧异的抬起头,对上雾宁疲惫的眼眸,心头一跳,相公?还没进门就厚颜无耻的唤人相公,莫不是又是那种地方出来的?
国公府,又得闹了。
管家叫苦不迭,主子发怒,遭殃的还是下人,最近,不能去荣华院,不能去福寿园,能避则避,坚决不能凑过去跟着遭殃。
回去的路上,仍然有许多围观的人,谢池墨一脸轻松,搂着雾宁的腰肢,听到大家称赞雾宁,他与有荣焉的勾了勾唇,之前编排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如今看见雾宁,不也是忍不住称赞,可见雾宁是真的好,不怪他看上她。
一个人好不好,一个人说了不算,要许多人说了才算。
今天,他们帮他证实了。
待几天后,得知谢池墨吃回头草,仍然和雾宁卷在一起,那些称赞过雾宁的人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当初他们把雾宁贬得一文不值,如今又曲意逢迎赞美有加,和墙头草没什么区别。
有辱品行。
不过,这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爷又歪打正着了。
☆、第47章
回到国公府, 遇着鼻青脸肿的谢正均从垂花厅出来, 身后跟着两名小厮, 小厮手里提着几个礼盒。
一看见谢池墨, 谢正均立即沉了脸,“瞧瞧你做的好事,还嫌你老子事情不够多是不是,真要知道你这么爱添乱, 你一生下来就该掐死你算了。”
秦岚云脾气大, 但很多年不曾动手了。
都是眼前的不孝子,害他被揍得体无完肤。
一说话,拉扯到嘴角的伤口, 他忍不住哎哟省, 怒气更甚,“给老子等着, 今天不收拾你,真以为谢家是你说了算了。”
谢池墨不动声色撇嘴,目光落到谢正均青紫的眼角周围, 轻描淡写道,“自己技不如人怪到我头上, 祖父知道自己儿子这副德行,估计从地里爬起来也要掐死你。”
谢正均一噎, 拿起小厮手里的礼盒就要朝谢正均砸去,谢正均上前一步挡在雾宁身前,眼神一凛, “大理寺卿告假好几日了,父亲再不去,皇上的圣旨就该来了,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谢正均看看手里的礼盒,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小厮眼力好,忙躬身接过,给了谢正均台阶下。
“你就等着你娘动手收拾你吧,哼,你的事,老子还懒得管了。”丢下这句,谢正均昂首挺胸的走了。
谢池墨怕雾宁害怕,安抚道,“他就那副性子,扮老虎想吃猪,你别怕。”
整个国公府,说到底,还是老夫人说了算。
秦岚云再强势都没用,孝道大于天,老夫人活着一日,她就不敢忤逆老夫人,“祖母宽厚仁慈,往后你常常过来陪陪她。”
雾宁迟疑了片刻,没有应下,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找到陆琛了吗?”
花婆说陆琛办事去了,陆琛回去找她,没见着她人会不会着急?
谢池墨眼底闪过暗芒,“没有,你还想和他走吗?”
这个问题雾宁回答不出来,她想和谢池墨在一起但不想拖累他。
谢池墨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有些冷,“想都别想。”
他的妻子,哪怕他不喜欢了也是他踢开她,而不是她甩了自己和人私奔。
雾宁被他捏得难受得拧紧了眉,眼眶泛红的低下头去,“好。”
谢池墨手松开,阴沉道,“我会找到他的。”
然后杀了他,将他们一网打尽。
气氛有些凝滞,谢池墨见她情绪不高,问雾宁小时候的事儿,雾宁哪儿记得住,“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宅子里了,不记得爹娘了。”
“不记得就算了,对了,宅子里除了老爷可来过其他人?”那位老爷神通广大,从十几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雾宁是第四代避火图的主角,那前边三代避火图的主角又在哪儿,还有第五代避火图,是不是可以说,那位老爷在京城养了很多类似雾宁这样的女孩,利用她们的天真达到自己的目的。
雾宁摇头,整个宅子,平日只有老爷来。
两人边走边聊,到福寿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萧氏站在老夫人身后,弯着腰替老夫人揉肩,“母亲,池墨那孩子从小就是主意大的,府里的情形您老人家也明白,好些姐儿等着说亲呢,这事传开,谁家还敢上门?”
萧氏注重保养,脸上不显年纪,说这话的时候蹙着眉头,眉梢隐有细纹。
谢池墨牵着雾宁,大摇大摆进了屋,听到萧氏的话,冷哼了声,察觉到雾宁的紧张,他紧了紧她的手,“二婶想说什么当着面说清楚,拐弯抹角做什么?”
到了老夫人跟前,谢池墨拉着雾宁给老夫人磕头,“祖母。”
雾宁垂着头,局促不安的跟着喊了声。
老夫人眉头紧皱,迟疑许久,低低哎了声,旁边的秦岚云脸色微变,“母亲。”
不明不白的女子,老夫人糊涂得要承认她和谢池墨的关系不成?
老夫人虚空着手朝秦岚云摇头,看着谢池墨,话却是对着秦岚云说的,“我是没多少年可活了,府里的事儿有心无力,我死了你们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活着一天,府里就不能闹,至于老二媳妇......”说着,她回头望着萧氏,“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事我想过了,与其勉强大家凑过一起过,不如分开,以后你们发达了是你们自己造化。”
萧氏脸色一白,忙福了福身,“母亲,儿媳不敢。”
老夫人没搭理她,调转目光,落到了今天的主角身上,“你抬起头,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