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咧嘴一笑,应道:“哒噗。”
袁瑶摸摸佑哥儿的头,“跟娘学说话可好?”
“哒噗。”佑哥儿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袁瑶身上蹭。
袁瑶干脆就抱着他,慢慢地发声道:“娘。”
佑哥儿:“哒噗。”
袁瑶赶紧摇头,“不对,是娘。”
“哒噗。”
“娘。”
“哒噗。”
……
“羊。”
“娘”
“等等。”霍榷忽然叫住他们,“佑哥儿刚才好像会叫了。”霍榷把儿子抱过来,“佑哥儿把刚才的再叫一遍。
佑哥儿歪着头,“哒噗。”
“不对,是娘。”霍榷纠正道。
“羊。”佑哥儿道。
“娘。”
“羊。”
袁瑶无奈道:“我还猪呢,什么羊。”
佑哥儿字正腔圆的,“猪。”
袁瑶:“……”
轮着霍榷教了,霍榛字正腔圆地教道:“来,佑哥儿,叫,爹爹。”
佑哥儿:“哒噗。”
“你才打补。是爹爹。”
佑哥儿似乎有些明白了,眨眨眼睛,“弟弟。”
霍榷一听高兴得很,“唉,对了……不对,差辈儿了,谁是你弟弟。”指着佑哥儿,“你才是弟弟。”
袁瑶笑着对霍榷道:“所以你才是哥哥,我多个儿子了?”
霍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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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回突然发难(四)
这时前头花厅里,红毡铺地,屏开雀鸾,笙箫钟鼓之音悦耳。
来的人有萧宁、司马空、镇远公霍荣的老部下丁大新,还有丁大新的小儿子丁有才,而丁有才又带了御前总管太监王永才的侄儿王鲁明来。
除了霍榷和司马空,余下的都是武官,他们这些武将最是嫌弃文臣的酸腐,却难得同霍榷和司马空气味相投了。
按宾主落了座,不看席上的菜肴,只说那些个器皿没有不是精巧的,一时看着就让人觉着赏心悦目,胃口大开的。
霍榷端起桌上的单耳雕龙纹的羊脂玉酒杯,道:“小弟略备薄酒一杯,难得各位不嫌弃,小弟在此先干为敬了,请。”一口饮尽后,司马空等人也随之,这才算是开宴了。
罢了,一旁伺候的小厮们紧忙上前就要执壶,将席上各位的酒杯斟满,却见霍榷一抬手挥退了,回头对一直站门口处的沈娆道:“你站那里做什么,让你来可不是干看,还不过来执壶把盏。”
自进来后,沈娆便发觉了,厅中一色都是未留发的小厮,就是有丫头,也是侍立在围屏之后听吩咐,不轻易上前服侍的。
而像是郑爽这样的已年长的长随小厮,都同管事童富贵和一些管事仆妇一般,站外头侍候着传菜传酒的。
唯独她沈娆毫无遮挡地站厅堂中,抛头露面的,再听霍榷说,还要她执壶把盏的,越发不像是家中体面的人物了。
不说奶奶小姐们,就是体面的丫头仆妇都没有到男人们跟前服侍这个的,也就只有哪些个下九流的东西才做的事儿。
萧宁和司马空等瞧了一眼沈娆,都只笑,只道谁人家中没几个这样的东西。
只最是大大咧咧的丁大新道:“小模样倒是挺好的,就是生疏了些。也不怕一回生二回就熟了。”说着就把沈娆给生拽了过来,斟酒。
沈娆腕上被抓得生疼,却又挣脱不开,道:“奴婢可是二爷的人,你尊重些。”
正在用虾丸鸡皮汤的司马空,哟了一声,对霍榷道:“这是景升的人?那又怎么拿出来应酬了?”
霍榷冷哼一声道:“什么我的人,就上回太后赐的东西。”
丁大新张目结舌道:“这些个人你也敢拿来当家妓使了?”
霍榷又冷笑道:“不过是个给人使唤的东西,怎么使唤太后还会问不成?”
沈娆登时觉着又恼又羞的,倍是屈辱,就是当年她在阑珊坊时都没被这般羞辱过。
说罢,霍榷又对沈娆道:“听说你最是拿手的是舞艺,今儿就舞一曲让几位大人开开眼界。”
沈娆没应,死死地咬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