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奉贤适才转过身,要同她促膝长谈,“现在可以同外公讲一讲,究竟发生什么事。”
谈话过后第三天,春山在厨房里围绕着温玉啰啰嗦嗦,那位住在地下室的大佬又问起她,问完不许春山作答,要他当没事发生,好神经的一个人。
小火慢炖的人参鸡汤在灶台上咕咕冒着热气,才出缸的卤水鹅汁多肉厚,还有长江流域珍珠米,粒粒晶莹。
温玉拿一只小勺一张油纸,一颗颗白色药片在纸上碾成粉末,全都倒进鸡汤里,属额外加餐。百忙之中,她抽空问一声,“叫大富去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春山战战兢兢答,“我都带在身上。”
她提一只竹篮,他扛一只工具包,要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作者有话要说:要吵架d哥怎么吵得过温玉,不自量力
o(︶︿︶)o唉
我把温玉写得好坏啊。。。
不过温玉不是直接上去就捆死。。。
她还要先获得被害人同意的,这个人精~~~~~~~~~~~
31一路向北
不能等,不能停,我要一路向北去。
昨夜雨初,今晨红日催微风,燕子携家带眷都南归,气温仍在摄氏二十度上下徘徊,路边每一株野草都在隆冬时节茂盛生长,并非不惧严寒,只不过想在霜降冻雨到来之前多活一刻。
温玉套一件外婆亲手织的大毛衣出门,羊毛线双股织,殷桃水红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亮得惊人。
十七岁少女多得意,上帝都为她描一层金光,皮肤注满水闪闪亮,碰一下好q弹,处处都是年轻的力量——并不在乎年龄,或青春,因她有大把希望,大把未来可供期待,不必满世界搜寻,限定自己二十八岁之前一定风风光光嫁出去,三十岁四十岁都不计较,只要是雄性生物就肯签婚书。
她们不懂得等待多快乐,希望多难得,或者她们不屑懂得。
我与你,总被世俗打败。
因此她想要试一次,漫长估计人生,她做一次豪赌,输赢不计。今后循规蹈矩,安静生活。
竹篮子里饭菜肆意飘香,老式按钮随墨绿色两股电线挂在门边,咔嚓一声灯亮,融融暖光瞬时抹平黑暗中跳跃的火星。
阴冷潮湿地下室,凌乱不堪房间,床边一只破口的碗装满烟头烟灰,深绿色军用床单上大片黄色污渍无人管,大摇大摆横亘眼前。
陆显依旧穿着他那条不洗不换的牛仔裤,头发长得遮住眼,绷带上的血渍已转黑,浑身上下散发着垃圾久不处理的酸腐味,被抽掉脊骨,站不直坐不稳,歪歪斜斜横躺在小床上,对着天花板发痴发呆。
听见脚步就知是谁来,他纠结于要不要起身,大男人自尊心绑缚手脚,他自始至终一动不动,装冷漠装无情,无聊之极,幼稚之极。
温玉给他不温不火演技评及格分,鼓励他再接再厉,看他能装到几时。
春山背个工具包在门外放风待命,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吓得腿抖,讲话也变口吃,他他他——他的穗穗大不一样,都是被资本主义腐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