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去触碰,就在一刻,它如破碎的冰面,在她眼前风逝流失。
很空虚,有种快要淹没地窒息感,她慌乱害怕地在黑暗中一直奔跑,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终于在黑暗的尽头,她看到一个人。
他身着一身惹火似血的焰衫,妖娆的火红色薄纱飘飘逸逸,微微飘拂,风华绝欲,媚妍入神,逆光地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他伸出双臂,极尽神秘而魅惑。
唯有那么一个人,他一直陪着她,对她永远不离不弃。
“花——”声音嘎然而止,她顿了一下,四周雨雾纷纭,如洒在竹叶上,沙沙沙沙,她才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丘?”
“嗯。”他薄艳的红唇,露出浅浅,却勾魂夺魄的笑靥:“我在。”
蓦地,靳长恭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视线朦胧一瞬,才清醒过来,她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地浸泡在一池乳白色的池水中。
她手中似正握着一蓬勃生机物体,顺势看下,一惊一乍,手中不自觉用力。
“哼啊~”男性弱点被她拿住,闾丘腿一软,差点滑倒在淋池里,他看着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因为渴望而弥漫着一层氤氲的雾意,令人忍不住沉醉进去。
“长恭……”
那声音简直就是一种呻吟,一种乞求的勾引,简直销魂蚀骨。
靳长恭的心肝轻轻一颤,忽然明白,原来那能够令人欲生欲死的妖孽就是这般……
她受妖孽蛊惑,不自觉手上慢慢揉搓,他随着她的频率闷声出声,眉头微皱,神情有些羞恼,又有些享受,那摸样……说不出的引人……
一室春光撩人,老不荒,地不老。
——
一月二十,黎城
“枢皇,神庙终于选择了反击,以华圣主为主攻,他召集的暗中潜伏的神武一族,并且联合了夏国,祈国,秦国与靳国,选择正面与苍国发动战争。”
苍帝微微躬身,那笔挺的身姿难以令人想象,那么骄傲顶天立地的身影,竟会对别人卑躬屈膝,以示臣服。
“他终于肯动手了,看来是通过什么渠道确认了人在我手中,不过他倒也是厉害,竟然能够劝得住这些野心勃勃的人物力往一处使。”黎城城主——闾丘似轻笑一声,指尖轻敲桌面。
苍帝沉凝着面容,飞快看了一眼枢皇,便垂眸道:“他们估计不是因为他,而是……为了救出靳帝,才会选择一道联手的。”
闾丘浑身瞬间爆发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意,令苍帝下意识全身紧绷,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
“所有妄想从我身边夺走她的人,都、必、须、要、死!”
苍帝脸皮颤抖一瞬,袖袍下,他双拳忍不住悄然握得死紧,青筋鼓动。
——
一月二十一,清晨
由于苍国与神庙暗中结盟四国一役,牵扯范围甚广,苍国亦迅速联盟了其余五大国,蓝国,阳国,晋国,罗国,青国,谁也猜不到,轩辕大陆的战争是因为一个人,而将全面战争整整提前了至少十年暴发。
“震南。”
一道魁伟的身影入内。
“枢皇。”
“将这封信送去靳国上京,亲自交给靳微遥手中。”
“是。”震南躬身立即退下。
“震北。”
“是。”震北随之入内。
“带上猎杀队,将名单上的人,全部杀掉!”
震北恭敬接过名单,不经意看到了某一个名字,浑身一僵。
“吾皇,您要杀了莲谨之?”这本不该他有资格询问,但是他却拼着一条命,还是艰难地问了。
枢皇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意令震北腿一软,立即跪下。
“震北,难道你在东方大陆真的待太久,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没有丝毫感情的问话,令震北面如白纸。
“吾皇,震北不敢,但——但此人,此人杀了,万一陛下知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枢皇倏地站了起来,整个房间的气息下降成冰点。
震北却看着枢皇,即便全身如辗石磨,生生骨折疼痛,亦拼着一口气,问道:“吾皇,若她,知道了呢?”
枢皇瞳仁一窒,一掌使劲地按在桌面上,深陷其中,
半晌——
“下去吧。”
仅三个字,震北知道枢皇妥协了。
他忍不住眼眶泛红,满心酸楚。
十年了,没有人能比他们两兄弟,更能够体会枢皇的心。
“你不必再藏在暗处了,回到她身边,好好地保护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