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交管局。
正是午饭时间,傅延博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准备去吃饭,‘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请进。”
他抬头看去。
见到来人,他傻了两秒。
反应过来后,噌的一下站起来,赶紧迎过去:“师父,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冯啸咏把门带上,笑说:“我家丫头现在归你管,我得过来拜访拜访她的领导呀。”
傅延博赶紧泡茶,还不忘回头跟冯啸咏说话:“师父,您这么说可就是折煞我了。”
冯啸咏环看一周他的办公室,坐下来后问道:“在新岗位怎么样?”
傅延博:“不怎样,好几次做梦都在侦破案子。”
梦里头的场景太真实,但醒了后发现天亮了,一切全部归于零。
冯啸咏说:“你要实在想回,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傅延博:“等我妈身体情况稳定些吧。”
冯啸咏点点头:“也行。”
傅延博不太会泡茶,直接把茶叶放杯子里用温水洗了一遍,而后倒上开水,以前他们在刑侦都是这么干的,什么都不讲究。
他把茶杯放到冯啸咏面前,自己也坐下来,说道:“我们局长去市局开会了,要下午才能回。”
意思是不能接待他了。
冯啸咏:“我可不是来视察工作的,正好到你们市局走了一趟,路过这边,就过来看看你。”
今天他来并不是为公事,难得有闲下来的一刻。
他不会绕弯子,更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前段时间跟我家丫头吃了饭,觉得我家丫头怎么样?工作上还算努力吧?”
傅延博一怔,没想到冯啸咏问的这么直接,他跟冯啸咏之间的师徒关系有十年之久,不管是他跟自己的父亲,还是洛飒跟冯啸咏之间,都不如他和冯啸咏两人相处的时间长。
特别是他和冯啸咏在案件侦破上的很多看法出乎意料的高度吻合,这种师徒之情胜似父子之情。
但冯啸咏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他的私事,今天倒是头一回。
傅延博笑笑:“当然好啊。”
不是虚与蛇委的奉承,是真的觉得洛飒好。
在跟洛飒吃饭前,他是坚定自己不会找个系统内的,可吃了饭后,他有些恍惚自己曾经跟洛飒说的,找系统内的,不好管,他再也不确定自己的那句话是不是能很好的执行下去。
刑侦的工作让他变的比以前还要沉着冷静,有时候理智的都有些可怕,近乎不近人情。
可是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
然后,他竟然神经病一样的去跳伞
冯啸咏是打心眼里高兴,这种喜悦毫不掩饰的都露在了脸上。
他说:“那我可把我家丫头交给你了呀,她要是在工作上受了什么委屈,我可要拿你是问。”
一语双关。
他最想表达的只是前一句,后面完全画蛇添足。
傅延博也故作不懂,开始卖关子,他笑说:“我就是在工作上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她呀。”
他在心里自动把‘在工作上’四个字给划掉。
没想到有一天,他跟师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装疯卖傻。
冯啸咏接着道:“我下周要去趟西南那边,估计要挺久,这周末我带上洛洛跟你一起吃个饭,我也好几个月没跟洛洛见上面了。”
傅延博一听西南,想到他调离前的大案,问道:“那边有进展了?”
冯啸咏:“目标还没最后锁定。”
说着他叹了口气:“愁人啊。”
那个毒枭反侦察能力太强,一年多过去,始终都没查到他的据点,西南那边的几个村镇都被他祸害的不轻。
隔墙有耳,他们也没具体多聊,之后又说到吃饭上,冯啸咏问:“周末你有空吧?”
傅延博:“有空。”
冯啸咏说晚上他给洛洛打电话,具体时间定了再给他信息。
食堂里。
洛飒已经打好饭菜,正要去找周妍,抬头就看到程亦跟蒋慕铮迎面走来,她冲程亦淡笑:“程教官。”
看都没看蒋慕铮一眼。
程亦微微颌首,差不多快抆肩时,他突然顿足,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小洛啊,明天上午领导要来检查,一会儿我找你再说说打靶时的要领,我们也得给二大队争个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