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咧了咧嘴,“啧啧,好随便的名字,一听就是瞎取的。”
白洛庭被她的一脸嫌弃逗笑,“这你也知道。”
“我想出院。”裴伊月越想越觉得好奇,她好想见见这个人。
“不行,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好好调养所以才会留下后遗症,这一次你要是再乱来,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她不要命的程度白洛庭算是领教了,他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医生说你这次算是小产,小产跟生孩子没什么区别,要是不调养好了以后是会烙下病根的,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急着糟蹋自己的身子?”
裴伊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说:“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我爸吗,像一个老头。”
白洛庭:“……”
“干嘛,你要打我呀,医生说……”
封住的唇,让她把医生说的那些话全都咽了回去,她什么时候听过医生的话,现在居然拿医生来压他。
白洛庭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警告道:“不许再说我老。”
“呵呵,原来伯爵大人还怕老啊。”
白洛庭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用力,将她的小脸微微提起,“不是我怕老,是怕你嫌我老。”
裴伊月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连带着手上的针管一起举了起来,“我老公最年轻,年纪相当,跟我绝配。”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有点大,白洛庭回头,就见敲门的人居然是站在里面敲的门。
“哥,你干嘛不先敲门再进来。”裴伊月埋怨道。
安希颜瞪了白洛庭一眼,“门开着的,我哪知道你俩大白天的在干嘛?”
说着,安希颜走过来,一把扯下裴伊月勾在白洛庭脖子上的手,“你就不能老实一点,看看你的手,都回血了。”
裴伊月乖乖的把手放了回来,“哥,妈和舅舅那边,你有没有帮我跟他们好好说说?”
“说什么?说让你留在这受罪,让他们不要管?这次是你命大,下次你再滚个楼梯试试,看看还能不能活下来?”
裴伊月不乐意的撇着嘴,又不敢太大声,“你怎么能诅咒我呢。”
“跟你做的那点破事相比,我的诅咒对你根本造不成伤害,还有某些人,没心没肺的,就知道什么事都怪你,我要是他,我就一枪崩了那家伙,不就是怕惹人非议吗,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份和面子!”
“安希颜,你别指桑骂槐的,这些事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你要说就说我,别拐着弯的说他。”裴伊月不乐意道。
白洛庭心平气和的接受着安希颜的责怪,他摸了摸裴伊月的头,“他说的没错,怪我是应该的。”
“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安希颜咬着牙嘟囔。
裴伊月不乐意的噘着嘴,瞟了安希颜一眼问:“你和妈打算什么时候走?”
“走个屁,这件事不解决,我就不走了。”
“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这叫解决?就用这样的方法解决?他现在是没了男爵的头衔,但是这能代表他对你没有威胁吗,华夏王可没说过他的头衔是撤一辈子还是撤一时,万一我们前脚走,他后脚又恢复了身份呢,池家已经开始张罗他们两个的婚事了,为的是什么你们心里不清楚?你们就打算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等他东山再起?”
“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他想东山再起,也要有这个机会才行,他跟池怜惜结婚为的也不过是想要依仗池家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可是最后他不还是失去了男爵的身份,这件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们不用操心了。”
“你看着办?”安希颜惊叫,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你自己看着办的后果每次都是把自己送到医院里,你觉得我还敢让你自己看着办?”
“我……”
“不会再有下次了。”白洛庭开口说。
“你的保证还是算了吧。”安希颜赏了他一个白眼,一想到他连那傻丫头都怀疑,安希颜就气不打一处来。
裴伊月见他油盐不进,忍不住说:“那你们留在这又能干什么,逼华夏王就范,让她杀了濮阳凯?哥,麻烦你好好想想,华夏王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如果可以改的话他又怎么会不顾妈和舅舅的面子执意如此,你们留下改变不了任何事,只会让濮阳凯顾忌什么都不敢做,他暂时收手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你们可以在这陪我一辈子?”
说到这些裴伊月就觉得心烦,她郁闷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很烦了,你们不要再添乱了好吗,我说了我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你们能不能放手让我自己决定一回,你总是说我乱来,可是如果我说了我自己可以,你们会让我做吗,你们全都不会,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要瞒着你们,因为你们不相信我。”
这话是说给安希颜,同时也是说给白洛庭听的。
的确,从以前到现在,她做的每件事如果都说出来,他们没人会同意她的做法,她不说是因为怕他们反对,他们没理由责怪她的隐瞒。
——
池家。
“不行,我不同意!”
面对池天南的坚定,池怜惜没有半点动容,她坐在一旁,淡漠的看了池天南一眼说:“婚事是华夏王亲口定下来的,您如果不同意,那么您就亲自去找华夏王去说好了。”
闻言,池天南怒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有一个被削去头衔的男爵撑腰就能反了是吗,我告诉你,他濮阳凯没了爵位就什么都不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根本就不想娶你,你一个烂货自己倒贴,你想指望他给你撑腰,你做梦!”
池天南的的话句句戳中她的伤口,池怜惜粉拳紧握,却咬牙隐忍。
“您说的对,是我倒贴,爸的眼光高,一看就看中了伯爵大人,可是怎么办呢,他已经跟月华夫人的女儿结婚了,我就是想当小三也被你毁了资格,现在我能笼络的就只有濮阳凯,他现在是没了爵位,在这风口浪尖上我也不能肯定他马上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位子,但是我请您将目光放的长远一点,只看着眼前的利益,你会输得很惨。”
池天南冷哼一声,不屑的说:“目光方远?你倒是将目光放的远,居然放到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称王的人身上,如果他现在爵位在身,我倒是可以勉强接受,但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被赶出了王宫,指望他,我还不如把你送去给华夏王洗脚。”
如果不是要利用他的身份给濮阳凯巩固地位,池怜惜真的很想杀了他,她压制住沸腾的内心,再次开口说:“爸就相信我一回吧,阿凯哥早晚都会拿回爵位的,华夏王只是顾忌总统阁下和月华夫人在这,没办法不作出这样的决定,等我们结婚之后,我会尽快怀上阿凯哥的孩子,到时候华夏王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把这个位子还给他。”
闻言,池天南瞟了一眼她的肚子,“亏你想得出来这招,不过你确定他会碰你?”
“我自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