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畜生!”
呵呵的笑声从池怜惜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那盈盈弱弱又满是开怀的声音,伴随着池天南的哀嚎声好不和谐。
“地狱?爸,我不是一直都生活在地狱吗,难道您忘了?是您一手把我带到地狱,并且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我现在自己找机会往上爬,是不是觉得您教出来的女儿终于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你疯了,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啪的一声鞭响。
池怜惜手中的鞭条倏然扬起又倏然落下,力度一点都不比濮阳凯轻。
这个武器真的很合手,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要顺着力道往下抽就可以了。
听着池天南的哀嚎声,池怜惜笑声放大,“哈哈,爸,您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起来打我呀?”
一声一声的鞭响,随之而来的是池天南的嘶吼。
每天池怜惜跟濮阳凯一起来这的时候都会怕他乱说话,所以给他的嘴上帮上麻绳,听不到他的叫声,只能听见他的哀呼,对池怜惜来说太不过瘾了。
她想听他尖叫,想听他的求饶,甚至想听到他的辱骂。
因为他骂得越大声,就说明他越疼,他越疼,她的心里就越舒服。
“你这个贱货,你不得好死,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蓦地,池怜惜手里高扬的鞭条倏然顿住,她走到池天南面前蹲了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爸,您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池天南嘴边全都是血,他瞪着池怜惜,“我呸。”
一口带着唾沫的血吐到池怜惜的脸上,她脸上的笑意僵持,用手抹了一把。
“你听不懂?池怜惜,你够狠,你计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让你我落入了你的圈套,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说出这一切,我会让你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池怜惜蹲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目狰狞的池天南。
他既然全都猜到了,她也不用再隐瞒。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让你帮我对付裴伊月,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阿凯哥喜欢的人是她,只要她出事,阿凯哥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你,然后弄死你,只要你死了,我以前承受的那一切我就都不在乎了,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有多舒心吗?上一次你被抓走,我就在跟老天祈求,让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可惜,老天没有理我,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还是要死。”
听她承认了,池天南的脸上最终还是露出一丝愕然,“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爸,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没错,你是我爸,所以从小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但是,你把我送给那一群吃了药的男人时,你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吗?我那么的哀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而你呢,你笑着看我被奸/污,你就那样走了,临走前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去死吧,贱货’。哈,你没想到吧,我不但没死,反而又回来了,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回来吗,池天南,你真的很笨,你凭什么以为被你糟蹋过的女儿还会回来死心塌地的任你摆布,你的脑子呢?”
听她说着这些,池天南的心里仍是没有一丝后悔,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说:“我真后悔让你活着。”
闻言,池怜惜笑了笑,“那怎么办,你只能自己忍着了。”
“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
“这样最好。”
池怜惜刚一起身,就听池天南冷笑一声说:“你刚刚说濮阳凯喜欢的人是裴伊月,你还真是可悲。”
池怜惜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她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茶色的玻璃瓶,上面清楚的印着“硫酸”两个字。
她走回池天南的身边,拔掉瓶塞,说:“没错,他喜欢的人是裴伊月,所以我才能利用她来除掉你,你知道吗,为了救她,我不但挨了打而且还受了伤,但也正因为这些伤,阿凯哥才会更加的信任我,爸,你的女儿真的很聪明,我的一切计划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现在,只要你不再开口,这一切就全都过去了。”
手里的硫酸一点点的倒在池天南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腐蚀的声音和着刺鼻的臭味在这小小的地牢里发酵。
池天南从最开始的尖叫,一直到叫不出声音,最后,终于没了气息。
池怜惜将瓶子里的硫酸倒完最后一滴,这才罢手,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把所有能沾染手印的地方全都抆拭干净。
她回头看了一眼池天南被烧的变了形的身子,狰狞的笑了一下说:“从今天开始,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我要的,一定会得到,没人能跟我争。”
走出地牢,看到濮阳凯,她嘴角一扬,灿烂的笑脸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是刚刚在地牢下的那个她。
“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毕竟是我爸,折磨了这么多天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所以送了他一程。”
无可挑剔的一张笑脸,配上这段话,如果在她面前的不是濮阳凯而是随意的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她疯了。
濮阳凯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也好,上车吧。”
池怜惜乖巧的点了下头。
车没开多远,轰隆一声,池怜惜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小小的石屋被炸的粉碎,大火蔓延,估计烧完什么都不会再剩下。
她重新坐好,微扬着嘴角。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可以威胁到她了。
——
“什么?池天南不是被你抓走的?”
裴伊月坐在床上,诧异的看着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白洛庭。
白洛庭抆着头发,眼睛半眯半睁,“嗯,不是我。”
白洛言去问了他这件事之后,白洛庭觉得怀疑他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看着裴伊月的反应,他就知道果然如此。
裴伊月惊讶的半张着嘴,愣了半晌问:“那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