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两人的区别。
冷冷的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铜镜,这镜子是他今日来这里专门配备的,他把小小的镜子塞在方瑜的手里,“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容貌吗,如今再瞧瞧你的模样。”
方瑜根本不敢触碰脸颊,脸上皮开肉绽,她手一触便是火辣辣的疼痛,眼里的泪水也成了最大的痛苦来源,咸涩的泪落在皮开肉绽的脸颊上,她被刺激的面部猛的抽搐,生生的止住泪水,再不敢哭泣。
手指颤颤巍巍的握着铜镜,却在看到自己脸颊的那一瞬间失声惊恐尖叫了一声,铜镜应声掉落在院子中的土地上。
“墨玄,把她关在屋里,屋里四面都放上镜子。”
“是。”
风蓝瑾再不看她一眼,对于这个女子来说,毁容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毁容之后一睁开眼便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才是最能毁人心智的。
“钱柔呢?”
墨玄早已搜遍了屋子却不见钱柔的踪迹,他眉心微拧。
“逃了。”
风蓝瑾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逃了也好!”
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取钱柔的性命,让她逃到宫里,刚好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跟贤妃说上一说。
这样也省了他许多麻烦。
墨玄垂下头去,直觉的感觉到从今天开始,恐怕他的主子就再也不会韬光养晦,隐藏锋芒了。
这样……也好!
“让人把屋里所有能寻死的东西全都收了,一日三餐照样供着她。不能让她死了。四面墙全都用密实的黑布罩起来,不许让屋里的人听到任何一丝动静!”
“属下明白!”
风蓝瑾却没有第一时间回青竹园,而是先去了外书院的书房里,书房中墨香四溢,他静静的立在书架旁,听着耳边青魇对于宫中那个梅妃的消息的禀告。
梅妃他其实是知晓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就如同方瑜所说,两个多月前进宫,庆远帝十分之宠爱。宫中只传来消息,称此女子身份十分的神秘,以媚态掳获圣心。
可也传言此女进退有度,礼数周全。分明是自幼便受了良好的教育。
“……属下什么都没有查到!”
风蓝瑾的手指猛的一顿。
“什么?”
青魇跪在地上皱眉道,“属下去查了,却没有任何关于宫中梅妃娘娘的消息,就仿佛此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叫人始料未及。还有她的过往竟然是一片空白,应当是有人有心遮掩,所以才会如此。”
“……宫中传来的说辞是此女子是陛下大寿那一日宫外特意招来助兴戏班子里的女子,谁知竟然让陛下一眼就看中,当晚就传召侍寝,不过多日就封了梅妃的封号……”
“那戏班子都没有寻到吗?”
“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踪迹。”
“查不到……”风蓝瑾眸子深沉,唇角略略勾起,“那便是查到了!”
宫里谁有那个能耐把一个女子的身份全都给遮掩的不露分毫,即使是他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说来说去都与那几个人逃不了干系。
庆远帝是肯定知情的,说不定他也参与其中。
还有君傲之,定然也脱不了干系!否则怎么会打得通方瑜这条路线!
“青魇,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了。你下去着手准备吧,揽月阁是方瑜的兄长经常去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地盘,动手方便些。”
“属下明白。”
他却没有立马退下,欲言又止的瞧着风蓝瑾。
风蓝瑾装作没有察觉,嗓音微微一凉,“下去吧!”
满腔的话都只能咽下,无声的退了下去。
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风蓝瑾才回到青竹园。
云卿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屋里却多了几个小包子。
几个小包子被丫头和莫言抱着,哭的惊天动地的。
风蓝瑾眉心微皱,略有些不悦。
“怎么回事?!”
莫言眉头一皱,“你凶什么?”
“娘。”风蓝瑾的眉头也微微皱起,“卿儿还在昏睡,哪能让孩子们这样吵闹?”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莫言有些委屈,“几个孩子哭的嚎的跟什么似的,奶娘喂奶也不喝,怎么哄都哄不好,我想着方才小家伙一靠近卿儿就不哭闹了,所以就抱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