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人在电话中你问候一句我的直系女性亲戚,我问候一句你母亲身体健康。
你想和我娘发生不道德关系,我想不道德你娘。
两人这是彻底撕破脸皮,怒火越烧越旺。
整个门市里全是杜里美铿锵有力的咒骂声,他骂起人来还不闲着,一手执电话一夸张比画,在屋里走来走去,气势逼人。
杜里美好歹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大学生,那时候大学含金量极高,个人的文化素养挺高的。
他平时也以文化人儒商自居,即便做了骗子老赖也是个雅贼,说起话来言必子曰诗云,按照村里人的说话,那就是“不说人话。”
但今天噩耗连连,杜里美精神趋于崩溃,当下心中的负面情绪都释放出来了。
只见我们的杜老板面容扭曲,眼睛红如发怒的公牛,神色中全是杀气。
他想咆哮,他想发泄。
罗南本就胆小,此刻更是惊得缩在门市一觉,颤抖如鸡。
那边,苟老板也情绪失控,吼:“姓杜的,你少跟我废话,有种来我门市,我拼着不做生意也要揍死你……不,老子直接到村里来打你,大不了拘留十五天,大不了赔钱,你等着,我马上开车。”
杜里美:“你来,你来,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这世界谁又怕过谁!”
“轰!”他一拳砸在货架上,货架玻璃碎了,垮了。
“啊!”罗南惊叫一声,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杜里美顾不得苟老板撕,忙去扶。
只见罗南面容煞白,眼睛都直了。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的林路涛急忙跑过来,他旁听很长时间了。
急忙用已经积了黑垢的指甲在罗南的人中上猛掐。
杜里美:“别掐了,再掐就会见血,要发炎的。”
罗南终于醒过来,眼睛里包着两泡泪,生无可恋叫一声:“黄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怎么所有人都在逼我,你这是不让我活下去吗?”
林路涛心中同情,谴责地看了杜里美一眼:“杜老板,你就别逼她了。”
杜里美:“罗南,你怎么了?我说的那事你看……”
“头疼,我头好疼!”罗南低声喘息,痛苦地叫:“我不能呼吸,我要窒息了。”
林路涛用两根拇指压着罗南的太阳穴:“杜老板,别刺激她啊,要不你先回去?”做人要善良。
杜里美无语,该叫黄天的是我呀!
你罗南大不了不租房子,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我如果做不成这笔生意,人生就是彻底地毁了,我倒是想吼一声。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