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听得不乐意了:“那是你的事,打电话找我们做啥?”
黄明一家人主要的目的是找到关丽,希望她不要出事。至于关丽娘家,和老太太一向不和,她才懒得搭理呢。
关母:“怎么不管你们的事,关丽是你们黄家人。当年把她嫁到你们黄家,我收了你们彩礼之后就说好了,从现在开始,关丽是死是活我不管,以后也不要她养老。现在你们黄家出的了事,凭什么要我关家扛?”
黄母:“什么不要她养老,你说得倒是好听,我可是知道的,你每个月都问关丽要钱,不给就闹,反正我不会去你家的,怎么说都不成……黄明,黄明,你要去哪里……”
只见,黄明把碗一丢,闷着头就朝棉馆外走去。
老太太无心再和亲家母拌嘴,匆忙追了上去,不住喊:“黄二娃,你是不是要去关丽娘家,你还去做什么,关丽又不在……你给我站住,站住!”
老黄也追了上来,叹息:“算了,咱们还是去关丽娘家看看吧。”
“去了又怎么怎么样?”
老黄:“债主在哪里,去了好歹也能弄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大家想个解决的方案吧。”
“解决,解决,怎么解决,你有钱吗?”黄母嘀咕,但还是跟了上去。
好在关丽娘家不远,一家三口住了乡村小巴,在乡村道路上行驶一个多小时,便看到一条小河。
小河旁边是一栋小青瓦房,房子前面是一个晒坝,那就是关丽娘家了。
晒坝上停着一辆大越野车,有一大一小两个流氓从车上下来。
那两人都穿着短衫,年纪大的那人浑身刺青。
不用问,正是巩固等人,他们先到了。
巩固在什么地方呢。
他现在正坐在越野车里,悠闲地磕着昨天晚上没吃完的瓜子。
在副驾驶位上还放着一套茶具,下面搁着一个接水的桶。
铁观音的味道浓郁而香甜,茶具旁边还放了一卷打开的《金刚经》甚是雅致。
作为公司的太子爷,这种脏活他自然是不肯做的,到了地头好,他甚至没有下车,就开始泡茶。
经过几天的好说好商量,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巩固决定采取激烈手段,给关家以压力,让关家逼关丽现身。
一张一驰,文武之道。
大金链和鼻环少年这两日可说是被憋坏了,听说可以使用暴力,都高兴地大叫:“巩哥英明,早就该这样了。”
他们是在街道上打打杀杀混出来的,说难听点脑子都不怎么好使。让他们天天好言好语给关丽的社会关系打电话,还得忍受对方的埋汰,早就把他们气得气血浮动。
但是,巩固叮嘱:“不能打人,打人是犯法的。打输住院,打赢赔钱,而这钱公司是不会出的。”
两人傻了眼:“不打人,难道可以去打狗打猪啊?”
“那可以。”
二人:“……”
巩固:“另外,和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可以大一点,态度可以凶横一点,可以吓唬吓唬黄家的人。可是,不能带诸如‘我杀你全家’‘我整死你’‘不还钱我可就要打人了’之类的话,不能让人抓到把柄。我会用汽车上的记录仪全程录象,你们大胆去做。”
少年心里有点慌:“巩哥,你这么说我可就没胆子去做了。”
“有你这样操社会的吗?”巩固很不满。
少年:“巩哥你不是说我们不是黑色汇吗?”
“那是不能承认,我不管,事我都交代了,怎么做你自己动脑筋。”
二人面面相觑,再说不出话,直到汽车听到关丽娘家晒坝上,他们也没想好该怎么干。
这位太子爷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