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点点头。
扩廓扯着马头的拴子,拉着马慢行。
边行边道:“马儿慢步时,上半身直立稳稳的坐在马鞍上。用脚的前半部踩住马蹬。要放松不要过度紧张,腿自然的附在马鞍上。”
吉雅按照扩廓说地做了,感觉真地很不错。
于是二人就这么,一个坐在马背上,一个在旁边牵着马,一路边走边聊天,吉雅不想再谈那些关于他身世的烦恼事儿,于是便道:“对了,我忽地想起学堂那幅对联了,王爷已经做好了上联,叫什么来着?”
“今朝芊芊佳人在此读书。”
“噢对了,就是这个,今朝芊芊佳人在此读书。这对联还真是糟糕透了,竟然还要往门上镌刻,真是服了。”吉雅有些鄙薄。
“其实对联这东西,只看上联还不好评价是好是坏。”
“噢?”吉雅挑了挑眉毛,看着扩廓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精妙的下联了?”
“精妙倒是谈不上,只求整齐罢了。”
“今朝佳人在此读书,对!”吉雅微笑地看着扩廓,下了命令。
“明日翩翩少年蟾宫折桂。”
“蟾宫折桂?什么意思?”吉雅下意识地重复道。
“……”
扩廓拿眼瞟了瞟吉雅,又撇了撇嘴,道:“不知道。”
“……”
吉雅白眼望天,道:“不说拉倒。不是科举应考中第、金榜题名之类的意思罢了。”
扩廓笑了笑道:“正是这个意思。《晋书?郤诜传》:“武帝于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以为如何?’诜对曰:‘臣鉴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相传蟾宫中有桂树,自唐代以来牵合两事,遂以“蟾宫折桂”谓科举应试及第。”
“嗯,长了见识。”吉雅点点头,缰绳不松,转向扩廓,抱拳笑道:“多谢谢扩廓兄台不吝赐教!”
扩廓笑道:“既然我这徒弟这么乖巧,我便勉为其难再给你讲讲这骑马的要领吧。”
“请!”吉雅故作认真道。
“当马儿奔腾时,身体要稍微前倾,小腿的膝盖及大腿的内侧要用力夹住马的身体。”
吉雅按照扩廓说地试了下,没敢使劲,生怕把马夹怒了。
“马儿虽然不会言语,但你要经常和它聊天,让它信任你,让它有安全感。自己的马儿什么状态是紧张不安的表现,什么时候是友好的表现,要多了解这些,你就能自己读懂自己马儿的一些“行动语言”,有利于你的骑行。”
“马都有什么肢体语言呢?”
“除了你自己的观察之外,通常的情况也是有的。我且给你细说一下吧。”
“甚好。”吉雅说着向扩廓伸出双手,一副婴儿求抱的模样儿。
“干嘛?又想让我吃你豆腐么?”扩廓无比风骚地朝吉雅抛了一媚眼。
“呸!抱我下来!”
“不学了?”扩廓有些奇怪。
“你说的内容,我得记下来啊。”
“我听说,你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么?还用得着记?”扩廓的声音里透着戏谑。
吉雅收回双手,白了他一眼,道:“没错,是过目不忘,不是过耳不忘。”说着打了个呵欠。
“困了?”扩廓说着把吉雅从马上抱了下来,道:“上午就学到这儿吧,回去歇息会儿,看你这小身子骨儿,可别累坏了。”说着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静心斋那边走去。
吉雅很听话地让他牵着手,乖乖地跟着来到静心斋。
一见斋内,扑面而来的温暖,顿时让吉雅感觉舒服多了。先去洗漱间洗了洗,各自换了身凉衣衫。
吉雅反牵着扩廓的手,把他拉到东北角的沙发炕沿处,按着他坐下,然后蹲下来,亲自给他解鞋带儿,脱鞋子。
扩廓有些意外有些紧张,静静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吉雅,任由她的殷勤服务,心内泛起阵阵感动。
吉雅把扩廓的腿挪上炕,瞅着他的俊脸,微笑道:“往常都是王爷抢着在这里躺着,今日我要你,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儿。”
扩廓没有说话,捉住吉雅的玉手,来抚摸自己的脸颊,微微笑着,笑地很温馨,很幸福:“真想一直就这样,和你静静地呆在这里。”
“我也是。”吉雅把他推倒,顺势给他头下放了个柔软的枕头:“躺着吧,好好歇会儿,我的好师父!”
扩廓扯住吉雅的手臂,轻轻一拉,便把吉雅扯入怀中,吉雅便偎依在将军的臂弯,顽皮地伸手,一会拨弄几下他的发丝,一会摸摸他俊美的脸庞,觉得他的五观长的真是完美无缺。
扩廓拨开吉雅的手,面露傲慢表情:“别乱动,别把人家的发型弄乱了。”
“噗~~”吉雅被他的话儿整地有些无语,蓦然发现,扩廓其实是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忽冷忽热不说,还很慢热,越熟悉越发现,他其实还很幽默。
“拿出你的那个小本本。”
“课堂笔记。”
“嗯,拿出你的课堂笔记。”
“报告师父,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就给你说说马的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