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这群鸭子,秋痕怒气更胜,他对着鸭子大叫道:“连你们都讨厌我是不,你们都讨厌我,还有谁不讨厌我?怎么我就这么遭人讨厌呢?怎么她就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遭她待见呢?她到底看不上我哪里?她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莫不是嫌弃我只是个下人?不是王公将相么?好,我就干出一番大事业给她瞧瞧!”
秋痕骂够了,便回到自己的房里,往炕上一躺,对着外间叫道:“来人!”
外面没人应声,秋痕更没好气了,对着外间吼叫起来:“来人!来人!人都死光了吗?”
外间候着的小斯连忙进来,躬身行了一礼,刚要问问秋痕大爷有什么吩咐,秋痕躺在那里大叫道:“你们整日介都跟爷装聋作哑是不?拿着府里的月例不干活,就知道喝酒打牌,正经事儿不干!”
低头听训斥的小斯名叫丛五,就是给玉叶儿传话儿的丛五,他是秋痕手下常用的小斯,就住在秋痕卧房的外间屋里,平日里秋痕对他和众小斯都算和气,闲着没事儿就会找几个小斯来外间屋里打个牌,喝顿小酒什么的,这会儿一听秋痕大爷叫喊,便知大爷这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心里不痛快,却不知今日又有匣子被退这事儿,但大爷发火,那是断不能回嘴的,自己就是因为平日里嘴巴甜,精明会办事儿,才得秋痕的重用,这会儿一见秋痕发怒了,赶紧把身子弯地更低,头也低地更低,乖乖地倾听着。
秋痕发完了无名之火,见丛五立在那里甚是可怜,气便也消了一半,于是冷淡地道:“我心情不好,对你发火,你不会介意吧?”
第六十八章 香草的心思
“不会,当然不会啦,大爷您有什么火就尽管发,小五就是您名符其实的出气桶,小五只盼着大爷您把火都发出来,别闷在心里头儿,对您的贵体不好。”
听了这几句话儿,秋痕扑哧一乐,笑道:“你小子啊,看来,我是没看错你。有前途啊!好好历练历练,等有什么好差事,我便交给你做去,让你也跟着爷混出个样儿来!”
丛五一听大喜,连忙施礼,感激道:“多谢大爷对小五的厚爱,大爷您有什么事儿要小五去办,小五定然不负您的厚望!”
“呵呵。”秋痕笑了一声。
“哎呀,大爷这样就对了,小五看到大爷乐了,小五这心可就放下了一半啦。”小五拍着大腿笑道。
“你小子啊,呵呵,呵呵。”秋痕又笑了两声。
“哈哈,大爷乐了,这下可好了,大爷乐了,小五这心里才放心才高兴啊,哦对了,厨房那边正焖着狍子呢,新鲜细嫩着哪,我差人弄过来一只,再配几样小菜,小五陪大爷喝上两杯如何?”小五笑道。
秋痕此时也不像之前那样恼火了,这会儿听丛五一说,方记起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还没都心思吃下一个米粒儿呢,于是笑道:“就这么办吧,顺便把那个郡主上回赏给我的大理茶花酒给我取来,你有口福了,小爷今天就请你也跟着尝尝郡主赏的美酒。”
小五一听,乐开了花,喜道:“好啊好啊,小的是几辈子积德修来的福份哪,跟了大爷您这么好的主子啊!”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一拍就没个够了,赶紧去准备准备吧,我这会儿还真是有点儿饿了。”秋痕摸着干瘪的肚子,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小五乐呵呵地退了下去,一溜烟地出去了,也没直接去厨房,只跟门口的小斯知会了声,让厨房那里把吃食捡像样的送过来些,说秋大爷要喝点小酒,那小斯赶紧往厨房赶去,小五转身回到外间的酒柜里,按秋痕的吩咐取出那瓶茶花酒,复又回到里屋,来到秋痕跟前,把酒瓶递了过去,笑道:“已经吩咐厨房那边儿了,过会儿就送过来了,大爷说的茶花酒就是这瓶吧?”
秋痕将酒瓶接了过来,在手中旋转着,这是一个青花瓷瓶,上雕十八学士茶花,光是看这瓶子,就知道这酒名贵的不得了,秋痕把酒递回给丛五,道:“放回去吧,这是女人喝的酒,咱们整瓶白的吧。”
“是是,小五也是这么想的。”丛五笑道,说着转身去了外屋,把酒柜打开,把茶花酒轻轻地放回柜子里,从里面挑了瓶同样包装精美的白酒,回到里屋,问道:“这瓶怎么样?”
秋痕没接,只枕着胳膊躺在炕上,笑道:“你到是会挑,这瓶可是相爷上半年儿赏给我的,听说是西域那边儿进贡过来的,圣上全赏给咱们相爷了,咱们相爷见我打倚翠园子打理的好,特意在过年的时候奖给咱的。”秋痕说这话儿的时候,很是得意洋洋。
“是吗?呵呵嘿嘿,那小的这就放回去吧,小五怎么敢喝这酒呢?忒也不配呀。”丛五口是心非、假惺惺地笑道。
“熊样儿,”秋痕白了丛五一眼,笑道:“喝就喝了呗,这酒再好,左不过是要让人喝的了,放下!今天爷就跟你喝这瓶好酒,听说这酒酒劲儿挺大,今日爷要跟你一醉方休!”
“哎!好哩!”丛五乐地不得了,笑道:“我去厨房那边儿看看,估摸着这会儿准备地差不多了,小五去去就来!”说完点头哈腰地去了。
秋痕此时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但想起塔娜对他的态度,就隐隐有些伤感,虽说自己的身份是个下人,可衣食住行却比一般的大户人家差不到哪里去,外形也绝对不差,他对自己的外貌也向来都很自信,只是即便是这样,人家塔娜就是看不中他,想到这儿,秋痕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秋痕大爷在屋里么?”
秋痕听着这声音倒是有点儿熟悉,好像是储藏室那边的香草儿的声音,便躺在炕上,懒地起身儿,对着外面应了一声:“进来吧。”
“是。”听声音有些气喘吁吁的。
不一会儿,只见香草儿抱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进来了,秋痕拿眼角一瞥,知是塔娜退而不要的那个匣子,于是淡淡地道:“放那儿吧。”
“是。”香草儿很费劲儿地把匣子挪到桌子上,累地香汗淋漓,直喘粗气,已经渐渐丰满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脸蛋也因为心跳加速而微微泛起红晕,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让秋痕禁不住多看了两眼,心说这妞儿生的还挺俊呢,喝及不上塔娜半分,但也算是个小家碧玉,有她特有的可爱之处,于是随意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那么远的路,这么重的匣子,你一个人抱着,岂不是累坏了?”
“可不是说呢?药心姐姐给我和玉叶儿妹妹放了半天的假,妹妹就没来,我想着别有什么事要办,药心姐姐再喊不到人,就颠颠地跑回来看看,这一看,果不其然,药心姐姐说这东西贵重,叫别人送来也不放心,便叫我给送了来,我这一路上歇息了好几次,才抱到这里来呢!”香草儿说着掏出手帕子抆了抆额头和鬓角的汗水。
秋痕瞅着眼前的小姑娘,笑了笑,道:“说话儿倒是挺爽利的,几岁了?”
“今年刚虚岁十四了。”香草儿回道。
“噢,”秋痕微微点了点头,道:“比你塔娜姐姐还小一岁。”
“嗯嗯,塔娜姐姐虚岁十五了。”香草儿应道,记起妹妹早上给药心姐姐说的话儿,禁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秋痕的脸色,却见他眼里笑盈盈的,五观也生的甚是秀美,来园子里也不些日子了,却从没敢正眼去瞧过秋痕管家,这会儿见秋痕大哥生的如此英俊,禁不住面上一红,道:“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回去了啊。”说着红着脸往外面走。
“站住!”秋痕自后面命令道。
香草儿吓了跳,赶忙住了脚,战战兢兢地道:“大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秋痕见她那害怕的样儿,禁不住有些好笑,道:“也没什么吩咐,就是想着,你怎么这么着急要走,难不成怕我吃了你?”说着拿眼在香草儿的脸上、身上,上上下下地打了个转儿。
“香草儿以为大爷没什么吩咐了,就赶紧回去了,怕那边儿的药心姐姐有事找我呢。”香草儿低着头回道。
秋痕嘴角一勾,微微一笑,道:“你过来,我有话儿要跟你说。”
什么话要过去才能说,香草儿有些愕然,立在原地里,是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踌躇不定。
“我就说么你怕我吃了你,果不其然。”秋痕有些怏怏不乐地道。
“没有。我不是……我不是怕……我是……”香草儿不知道为什么,一听秋痕大哥这样说,就马上解释,好像很怕让秋痕大哥失望似的。
秋痕笑了笑,故作委屈,嗍着嘴道:“那你过来。”
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香草儿的脚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朝着秋痕挪了过去,及至到了跟前,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秋痕长臂一挥,便将香草儿揽入怀中,对着她的樱桃小口,吻了上去。
秋痕吻地很是深情,完全当怀里的人是塔娜了,很用力很投入地吻着,香草儿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此刻这样对她的是秋痕大哥,她没有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反抗的欲望,只觉得身子被他紧紧地搂住,他的吻好猛烈,让她好害怕,身子变地软软的,虚脱一样地堆在他的怀里,但始终是有些紧张的,她不断的呻吟着,借着亲吻的缝隙,怯懦道:“不要,不要这样,秋痕大哥,放开我,啊,你这样,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