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怎么这么多,这是怎么回事?”那付和也是刚听说府中下人被叫走了,又听说成华街这里有热闹,这才觉得不好过来,没想到他们怎么就平白欠了这么多银子。
欧阳月声音冷薄:“这件事就要问你家小姐了……”欧阳月简略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下,话一落还立即引起附和声。
“没错,金玉算盘就是从付家小姐身上掉下来的,其它的我们也到了,付家也算是有名望的家族了,真是不像话。”
“就是……”
付和愣愣望着付媚儿,却见后者面色发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怕怕的表情,让付和直接认为付媚儿是默认了。他心中一紧:“请大人先暂待休息,小人马上回去凑银子!”付媚儿到底是府中大小姐,还事关付府的名誉,他自然不敢耽误。
京兆府尹见付府想拿钱了事,倒是点点头,让欧阳月直接给请了进去,招待着的吃果喝茶,欧阳月还主动将付媚儿之前给的和事银子给了总捕快,缓解之前的误会,总捕快自然忘记了一切不快,竟然没一会就与欧阳月交谈起来,那相熟的程度,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兄弟,的人暗叹不已。
约有半个时辰,付和带着几个家丁,抱着一个木盒子就过来了:“这是十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这位老板请点好。”
欧阳月却没马上拿起来,只是了,然后道:“这里可都是付家钱庄的银票啊。”
“正是,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付和冷冷着欧阳月,显然付家出了这个亏,不会这么算了。
欧阳月冷笑:“这即是你们付家钱庄的,现在给的可以痛快,以后我派人去取,你们若是不认帐怎么办。再说之前闹这么一回,我可是吓怕了,我与付家这种皇商相比,可什么都不是,到时候不明不白的遭人暗算,这钱不就……”
付和眸底更冷,他虽然只是付府的总管,可是跟在付家主身边很久,人眼力还有才智自然也有,刚要糊弄过去,欧阳月已转头冲向京兆府尹:“大人,不知道小人能不能先在您那报个案呢,您我现在在京城大的仇家就是付家,到时候我若是发生意外,成也是死于付家之手,到时候可望大人为小民主持公道啊。”
京兆府尹一愣,他做官多年,还没听到这种趣事,还没出事先报案的,他一抬头,却到李双飞就站在美衣阁不远处的地方过来,来一直没放下这事。抽抽嘴角:“说了半天,还不知道公子你名字,不过这件事公子你大可放心,官定然不会让这种恶事发生。再者付府也是京城望族了,岂会是那种事非不分之人,定会不会有你想的事发生的。”
“大人,您我急的忘记了,您叫小人鬼面就行。”随后歪着头,若是付和到她此时面具后的表情,定要鼻子都气歪了,“有大人保证,小民就放心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含糊着,就劳烦付管家将付家银票都换成宝号钱庄、刘记钱庄的银票吧,这样小民才拿的放心。”
“你!”付和就是见惯风雨,也被欧阳月气的不轻,来他确实有动欧阳月之心,可是京兆府尹在这保证,他定然也不会下手的,这人竟然还让他跑腿。还让他拿着府家的银票其它两个竞争对手家对换,这不是打着付家脸面吗。
京兆府尹却觉得这是一计,也少了麻烦:“付总管,就照着鬼面公子的话去做吧,你要知道你晚一会,你家小姐跟官走的机会就更大。”
付媚儿坐在一边,面色惨白,此时她已经没有辩驳的想法了,到了这个份上,多说还有什么用,付和一咬牙转头又走了出去。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他这才抱着宝号钱庄、刘记钱庄的银票过来,至于那零出的五十二两银子,却是给的碎银。欧阳月让账房与秋月仔仔细细数了两遍,分了真假后,这才点点头。
付和带着白着脸的付媚儿等人黑着脸走了。
欧阳月自然眉开眼笑护送京兆府尹离开,只是在走的时候,抽出一张银票暗中塞在京兆府尹的袖中,京兆府尹要推据,可是到了街上怕引起注意倒是收下了。一上轿子打开一,却是一张一万面额的银票,京兆府尹抚抚胡子,这鬼面公子也是个能人,而且出手也很大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倒是能让衙差没事多上他这巡巡。
“可惜啊,只剩九万零三千六百五十二两银子了,这个京兆府尹真是贪。”人刚一走,欧阳月立即叹息一声。
“哼!反正那钱也是你坑来的,有什么好心疼的。”冷残此时才现身,眼睛瞪着欧阳月,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这个女人!他以为她与主子做生意,已经够坑人了。必竟她还要给些暗器图来抵消,这一回她可是实实在在的空手套白狼啊。当他不知道吗,那金玉算盘,是她趁付媚儿不注意,塞进到人衣服里的,其它的那些手下更不用说了,整件事被她耍的团团传的这么多人,这人到后还嫌钱少!。
这人简直就是守财奴!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欧阳月撇撇嘴:“当然要心疼了,小姐陪她们玩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小姐说了这么多话,总得回去用极品龙井漱漱口吧,那东西可贵着呢,这些点都还不够呢?”
冷残无语,也不执着这话题,冷着脸道:“只是你竟然敢得罪付家,这一次他们吃了亏,以后这美衣阁可是他们眼中钉了!”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却问道:“冷残,当初你买下这里,知道付府也想要这铺子吗?”
冷残点点头:“这倒是知道。”
欧阳月心中沉吟,不过来一个铺子,不用付媚儿出面的,可是她那一副势在必得在样子却十分让欧阳月在意:“冷残,你们组织应该也在暗中盯着付家吧,不如就从付家近盘的铺子入手吧。”
冷残一冷,却点头:“我随后会禀告主子的。”
欧阳月话风已经一转,撇了下刚才扑咬完付媚儿,便蹲坐在一边,随后跟着进屋坐在角落的大黑犬,它一脸戾相,却不怎么好的流着口水,不禁问道:“这狗你是从哪弄来的。”之前欧阳月见付媚儿进来,便让冷残去找了条狗过来,没想到就是这只,这狗刚出来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这凶狗可差点伤了付媚儿。
冷残望望这只大黑犬,皱皱眉:“怎么,不满意吗?你给的时候太短了,若是再长点,我定会找只凶的来,到时候不咬断付媚儿一条腿,都是便宜她。”
欧阳月无语望了他一记:“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再凶点的,你真将付媚儿咬坏了,那事才大了。”
冷残疑惑的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为了攻击付媚儿?”
欧阳月沉默了一下:“其实找一只小小的,能缠倒付媚儿就行。”
冷残“噢”了一声,眼角抖了抖,这女人也不早说,这只狗他可是废了不少劲才偷出来的,当时它还不听话,差点给他咬了,他可是下了狠手斗了一阵才制服的,想想真是窘了,他自然不能告诉欧阳月自己差点吃亏的事。说着拉着那狗就要送回去,谁知道这大黑犬却不乐意了,屁股死死坐着,还露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眼眶里水气迷迷的望着冷残。
秋月“咦”了一声,不禁对欧阳月道:“小姐,这条大黑犬,似乎是个母的呢。”
欧阳月睁了下眼睛,“噗哧”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着冷残:“冷残啊,来这大黑犬是相中你了,你就从了它吧。”
冷残黑沉着脸,恶狠狠睁了她们一眼,却是涨红了耳朵,死拉着这条大黑犬往内堂走,准备从后门将大黑犬送走,直到过了一会,欧阳月还能听到那大黑犬依依惜别的呜咽声音,笑的前仰后合的。
欧阳月出来也有两个时辰了,却是耽搁不得,随后便带着藏在内堂的春草、冬雪偷偷回了将军府。
刚回来进了屋,喜雀便在外面请道:“小姐,奴婢有事请见。”
欧阳月顿了一下:“进来吧。”这个喜雀,她记得是明月阁的二等丫环吧。
今天喜雀一身嫩黄的衣裙,虽然布料有些粗糙,但难掩其苗条的身段,以及那俏丽的面容,欧阳月眼中闪过丝异样,道:“什么事?”
喜雀行了一礼,这才低头道:“回小姐,是刚刚老夫人那里传来消息了,这段时间府中的下人流动比较多,而且花姨娘那里刚又诊出喜脉,也需要人伺候,所以老夫人已经找了牙婆,明天一早牙婆会带人进来。到时候老夫人说每个院中都可以添人,小姐您明月阁需不需要丫环了。”喜雀虽一脸恭敬,但是眸子是却难掩期待,只要三小姐再要了丫环进来,三小姐按例两到四个大丫环,秋月刚走,她很可能提上来。
欧阳月点点头:“好,这事你跟春草说说,明月阁缺多少,明天一起选了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了。”喜雀退着身子离开了,欧阳月望着关闭的门扉,却不知道想什么。
晚上用过晚膳,欧阳月带着冬雪出去溜食,走着走着却是来到了刘姨娘所在的宁香院,欧阳月愣了愣:“走着走着,竟然来到这了,既然来了,进去刘姨娘吧。”
冬雪点头应道,扶着欧阳月向前,到外面守门的丫环,便令其通报了一声。
刘姨娘的宁香院,没有善语阁的大气,没有明姨娘的雅致,没有红姨娘、花姨娘的房间铺张,只是普普通通,外院栽了一些花草,算是一丝生气了。欧阳月刚踏进房间,谁知道屋中顿时响起一道孩童的啼哭声,欧阳月眉头一挑,快步走进。
就见屋子里刘姨娘正抱着欧阳童,十分焦急的轻哄着,见到欧阳月进来,还要认真见礼,欧阳月立即温柔的笑道:“刘姨娘快别这么多礼了,小弟这是怎么了,哭的好伤心的样子。”
刘姨娘无奈道:“小少爷从小便身子虚,一直也不见好,而且时常啼哭不止,找了大夫也只说小少爷是身体的毛病,开了几副药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