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写出这么个猥琐的小剧场来?装13掩面,纯洁的孩子们自动屏蔽了吧……对了,那个扔了颗地雷的“w94601w”是何方高人呀,现个身,让则妈调戏调戏……jj这两天抽得都快发癫了,伤脑筋呀,不过,亲们别忘了留言撒花呀,明天会继续更新的……)
☆、插曲
石将离醒过来时候只觉得自己颇有点手脚无力,眼皮似乎是有千斤重,揉了又揉也无法顺利地睁开,而头也凑热闹般抽抽地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某次气喝下了数坛烈酒,醉得塌糊涂哭得死去活来后清醒感觉。
那次,是因为沈知寒或赶或遣送走了所有家仆,放火烧了墨兰冢。得了消息赶到徽州之时,看到只是千岛湖中那烧焦残骸,无数焦黑残缺物品在水中漂浮,偶尔有两朵墨兰残花浮在水面上,随着波浪漂着,甚为凄凉。
醉了场,哭了场,痛苦异常,认定,若非自己急着亲政,与相父约法三章,自请到千里之外青州去巡阅军营做历练,那么,应该是能早天赶来——其实,早天赶来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但是,当命人将整个千岛湖中残物捞起,尔后又从那残骸之中掘地数丈,发现那沈家地墓之时——所有人棺椁都在,包括被焚烧成灰沈重霜也有棺椁,却惟独不见沈知寒!
是从那刻开始,才会那般坚定地笃信沈知寒还活着。
只是,没有想到他是以那种活死人般方式活着——
终于睁开眼,石将离第眼就看到竹床之前有个身着青布无领大襟短衫和长管裤男子,他身量颇高,以青布束腰,头上也缠着块蓝布,正背对着似乎正在整理杠采回来草药。
那瞬,有些回不过神来,可是却只觉得那背影熟悉无比,仿佛是已经走过千遍万遍路,闭上眼也不会迷失,仿佛是从小就握在手中心爱之物,每分线条都能回忆得出。也就是在那瞬,脑子纷纷乱乱,似乎绕来绕去都只有三个字,那就是“沈知寒”,然而,当那男子转过身来看时候,由不得不傻眼——
那眉,那眼,那淡然得不起丝毫波澜表情,这个做摆夷人打扮男子,可不正是沈知寒么!
“醒了?”见怔怔地望着自己发呆,他唇角凝着丝询问,深幽黑眸瞥了眼,随即便搁下手里正在整理草药走过来。他先是伸手探了探额,尔后又慎重地切了切脉,微微挑眉,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在那云淡风清表情掩蔽之下,这才终于暗暗搁下了直惴惴不安心。
石将离愣愣地看着他那身异族打扮,虽然视觉上多少有点不太习惯,可却不能否认他确有那种色不迷人人自迷魅力,举手投足总有属于他独特韵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垂下头去,迟钝地发现自己那被薄毯覆住身体竟然已是换上了身舒适衣衫。“衣服……”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他,觉得头有点晕晕,没办法很快地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衣服是月芽替换。”沈知寒轻描淡写地应了句,似乎下就撇清了切,可却没有将事实完全说明:“旧衣服又破又脏,为防染上病疫,已经烧掉了。”
没错,衣服确是月芽替换,可是,换衣之前,却是他将给剥了个精光,抱了泡在浴桶里起洗浴。那时,他也想心如止水地将未着寸缕身体视为无物,坚守自己身为医者淡然心态,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
心,无法抑制地微微颤动。
甚至于,后来他不得不以自己要熬制抑制瘟疫汤药为由,请了月芽来替着衣,实情却是因为他不懂怎么替女子着衣,尤其是肚兜和亵裤——
当然,他不说,石将离是肯定不可能知道这些,毕竟,在月芽这个旁人眼里,这是对夫妻,身为夫君石大夫不喜多言,为了寨子里素未谋面异族人尽心尽力,而来替这忧心夫君安危而晕厥小梨姑娘换身衣裳,如此小事,又怎么好意思挂在嘴边呢。
自然,他也不会告诉,自他回来之后,便就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睡了足有五天之久,其间,是他抱着将糯米汤糊勺勺喂进嘴里,而,也再不曾离开过他视线——
表面看来,石将离错过了个把自己和沈知寒夫妻关系坐实机会,可实际上,在旁人认知里,他们俨然就是双恩爱夫妻——沉默寡言却仁心仁术丈夫,和以丈夫为天可人小妻子。
或许是刚醒过来,反应还有些迟钝,对于他言语,石将离并没有多想,而是将注意力下便就聚集到了他身上。“对了,手臂!”恍然地记起自己晕厥之前事,想起了他那被血染红衣袖,只觉触目惊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连忙伸手去拉他衣襟:“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时间颇有些不习惯这样举动,但沈知寒也知道脾性,索性将手臂凑到面前,方便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其实,同贺岩进入密林两天,沈知寒总算是连猜代蒙,将这场瘟疫来龙去脉给揣测清楚——
那巫医妻子死于急症,因着自己妻子之前是生活在澜沧江边水傣,所以,巫医便寻思着要为妻子水葬。可是,这么大热天,要背着失去妻子步行去数百里之外澜沧江边,实在是不太可能,而巫医也舍不得妻子离自己太远,所以便瞒着村寨里人,将自己妻子背到山上湖泊中进行了水葬。
而与那条湖泊相连几条溪流,也正是数个村寨赖以生存水源。
巫医并不知道那急症会为食用溪水居民带来怎样灾难,甚至于,尔后,他离开了湖泊,许是失去妻子太过悲伤,竟然葬身蟒腹!
而前几日下了大雨,那水葬尸体因曝晒而发臭,最终滑进了湖泊里——
沈知寒和贺岩发现了巫医妻子尸体,那尸体浸泡在湖水中,已是发白发胀,令人难以忍受恶心。贺岩虽然是个猎熊斗蟒好手,可却不识水性,沈知寒便就独自人下水,打算将那尸首给捞上来。
却不料,那尸首和竹筏俱被湖中水藻给缠住了,而那巫医许是担心有善水性食腐肉动物来打扰妻子安眠,竟然在那水葬竹筏上动了手脚,在竹筏四周绑上了数把锋利匕首。
个不留神,沈知寒便被那匕首给划伤了手臂。
不过,庆幸是,伤口不深。将那尸首捞上岸之后,就连贺岩也恶心得不想靠近,可沈知寒却顾不上自己手上手臂,不动声色地将尸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查看了番,甚至剖开腹部查验——
得出了结果,他和贺岩极快地将尸首焚烧掩埋了,尔后便路脚不沾地地往村寨赶。虽然随手敷了些止血草药,可天气太热,伤口本就不易愈合,就这样,出现在石将离面前时,沈知寒整只衣袖几乎都被血给浸红了。
轻轻地伸手抚触那已经结了硬痂伤口,石将离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了他般,抿了抿唇,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眼中心疼却是显而易见。
“不甚被划破了皮,小伤而已。”见那样副小女人般模样,再忆起之前飞扬跋扈和斑斑劣行,沈知寒有种难以言喻违和感。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声解释,也理不清自己对究竟是什么样情意,便将手臂抽回,转而端来搁在旁桌上食物:“喝点粥吧。”
直到此时闻到了粥香味,石将离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那是碗熬得黏稠糯米粥,还配上了几碟看上去不知是什么食材做成佐粥肴,自然极具诱惑力。
捧起粥碗喝了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饿,石将离只觉那糯米粒入口即烂,带着微微甜味,简直是胜过了自己以往所品尝过任何美味佳肴。“这粥真好喝,是煮么?”咽下了嘴里粥,望向沈知寒,无意识地眨了眨眼,心里突然涌上了丝丝甜蜜。
然而,沈知寒回答却令心底涌起甜蜜下就消失了。
“这是月芽煮。”他转过身,像是急着避讳什么般,装作不经意地继续摆弄那些草药,答得很是漠然。
又是月芽。
第次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个名讳时,石将离可以漠视,然而,当这个名讳第二次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石将离只觉自己嘴里不仅甜味没了,就连酸味也莫名地出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捧着那粥碗,突然什么食欲都没了,眼神黯,胸口突然紧,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下,又像是被火苗灼灼地燎烧了下,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里却有着怎么也掩藏不住妒忌。“月芽,月芽,叫得可真亲热。”喃喃不清地叨念着,即便醋意勃然,可却也唯有垂头丧气。
当然,很想立刻就告诉他,月芽已经成亲了,和那摆夷头人贺岩是对,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又不知自己该有什么样立场来说这样话。
然而,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自己出现是如何尴尬,竟然偏生挑这样时机出现!
“小梨姑娘,这粥和菜肴还合胃口么?”推开了竹门,月芽脸笑意地走进来,手上还端着篮刚剥了壳鲜嫩笋子。
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可石将离却还是勉强挤出笑脸。“挺好。”答了句,目光悄悄地溜到了沈知寒身上,见他像个木头人般面无表情,只埋头专注于那些不知名草药,并没有看向月芽。
会不会是他喜欢月芽,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所以故意这样来掩饰?
石将离越看越觉得可疑,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仿佛是被坐实了般,胸臆里酸楚蒸腾,立刻便就成了席卷而来苦涩,心底舔拭到了无法掩饰萧索。
他和月芽才认识几日?
他,他竟然就喜欢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