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瓣般的菱唇贴上他的,并不着急深入,而是浅浅的轻吻,用她柔软而微凉的唇一下下印着他的,唇动她的鼻尖都挑逗似的碰过他的,女人和男人的双唇接触,分开,左右摩抆,轻轻挤压。
缓,柔,却带着无尽的缠绵,感受到凤帝修的呼吸粗重起来,旖滟唇角一勾,前戏结束,香舌这才动了起来。
090 某男太不经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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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香舌轻轻探出,慢慢地在凤帝修的上下唇来回游走,小而滑的舌尖不时弹拨着他微颤的双唇,她半眯的水眸轻轻一睁,眸中又明滟如水的波光晃动着,似嗔似恼地掠了他一眼。
凤帝修瞪大的凤眸登时迷离起来,若受蛊惑般闭上了眼睛,任由她粉嫩的唇瓣夹住他的上唇轻轻允吸,又用香舌挑逗,贝齿轻咬。
那柔柔软软,又凉凉糯糯,还带着少女芬芳的唇舌这样具有挑逗意味的勾着心魂,凤帝修心头一阵阵荡漾,只觉骨头都要被这妖精都舔酥了。一阵阵电流窜动至四肢百骸,最后都变成躁动的火蜂拥着奔至小腹,汹汹燃起欲火,沸腾若千年火山欲寻了出口喷发而出。
女人显然还不知自己惹了怎样的火,香舌一扫,便往他的唇中钻,凤帝修猛然擒住旖滟的小舌,狠狠一吸,直疼的她嘤咛一声,控诉地睁开妩媚的眸子瞪着他,凤帝修却毫不理会,噙着她的香舌便将那一截粉嫩嫩的舌头带进了自己口中,肆意品尝。
于此同时,咣当一声响,一直被他端在手中的汤碗落在地上,四裂飞溅,凤帝修已扑上了床压在了旖滟的身上,唇舌炙热地卷着她的,到底是懂了怜香惜玉,不再蛮横地乱来,而是随了她吸允,舔舐,缠绵。
唇舌交缠,难分彼此,呼吸相接,火花四射,本宽大的拔步床似因男人的侵入而狭小起来,暧昧的空气燃烧,点点都是躁动。
感受到凤帝修的进步,旖滟扬眉,香舌大胆地往他喉间探,不想凤帝修却猛地抬手,离了她芳津四溢的红唇。旖滟睁开氤氲的水眸瞧向凤帝修,却见他昂着线条修韧的脖颈几分狼狈地喘息着,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低头锁着她,狭长的眸中浓墨般的色彩像涌动浪潮的海,呼啸着想要将她吞噬。
旖滟被他瞧的心鼓砰砰而跳,两颊愈发嫣红滴血,若盛放芙蓉,待人采撷。
女子如此妖娆,凤帝修双眸一眯,恶狠狠地低头将脸颊压在了旖滟未受伤的肩窝,喘息两下,声音暗哑如沙,几分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女人,若不想此刻给我,便别再招惹我!”
他言罢,撑在她两肩的手臂微微一动,身子一沉压在了旖滟曼妙的身上,腰身一挺。旖滟倒抽一口气,凤帝修是情动了,她双颊红透,却忍不住腹诽,这男人也太容易挑逗了些,色鬼。
不过瞧他这模样,倒像是从来都未碰过女人身子的,旖滟看凤帝修年纪也不算小了,寻常男子像他这样只怕孩子也都有了,这厮却好似真是个清纯的,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可这个认知却也让旖滟很是舒服,在凤帝修控诉而警告的声落后,她勾起唇来,嘴上却噈道:“我还受着伤呢,禽兽!”
说罢,猛然一脚抬起便去踹向凤帝修,可凤帝修好像料准了她的反应,身影一动已躺在了旖滟身侧,一条长腿横过她的双腿,一夹,令她再难动弹。
他这一压,某物便抵在了她的腰侧,隔着薄被和衣物旖滟也只觉火热烫心,抬起左手去打他,凤帝修却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按在颈边,抬起身来,道:“别闹了,再闹吃了你!反正都被骂禽兽了,爷不介意更禽兽一点。”
见凤帝修声音已暗哑的不像话,旖滟是这不敢乱动了,任由凤帝修靠在她颈边喘息半响,这才恢复常态,松开她翻身而起,道:“我瞧瞧你的伤。”
言罢,他挑开她的襟口,见绑带上斑斑点点已满是血迹,不由面色一寒,瞪向旖滟,道:“从今日起这院中的奴婢们再也不能如此懒散不成规矩了。”
旖滟闻言扬眉,道:“我喜清净,不惯那么多人整日在眼皮下晃着,再说了,便算是这院子中满是下人,真遇到夜倾这种人要闯进来,又有什么用。我院子里的事,你别管,今日是意外。”
凤帝修却迷了眯眼,道:“意外?你受伤也是意外,三天两头的意外,你这女人还好说意外!你不愿那么多人守着你也罢,我送两个人来,就守在院外,等闲不让他们打搅你可好?”
见凤帝修说话间已剪开了绷带,旖滟点头,道:“好。”
凤帝修没想到旖滟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了,只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见她一口应下,不由心中一动,道:“滟滟如此关心我,又这般听话,也不和我分彼此了,还主动亲了人家……”他说着倾下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旖滟,道,“滟滟是不是终于发现爷的好,又见到了爷绝世无双的容貌,爱上爷这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旖滟听凤帝修大言不惭地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像是他那张妖孽万分的面容,倒还真反驳不了,只却懒洋洋地勾了勾唇,道:“既是天下第一美男,我自然是要尝尝滋味的,亲你又什么好奇怪的?关心你,那是因为我这一条胳膊还靠在你身上,我可不想从此后成半臂美人。听话,就更不用说了,有人免费送我两个高手做保镖,我干嘛推辞,又不是傻子。至于爱上你嘛……”
旖滟抬手划着凤帝修的下巴,指尖点过他微挑的唇角,道:“做梦!”
言罢,在他张口吮住她的指前便迅速收回了手,道:“你受了内伤?可是和我有关?”
凤帝修闻言扬眉,嬉皮笑脸的道:“我要说都是因滟滟,我才受了重伤,滟滟会不会感动地就一下子爱上我?”
旖滟见他没个正经样,分明在遮掩,想到紫儿说金宝银宝兄弟最近不和,还有凤帝修前两日整日不见,每至夜晚才去探她,月光下也显得疲倦苍白的脸色,越发觉着他伤地不轻,且定然此事和她有关,心一触,便道:“那也不一定呢,我这么心软,不定真就爱上了呢……”
凤帝修闻言心一荡,声音低哑了两分,道:“我倒想啊,可这伤怎就和你无关呢,不过是前两日打坐时一分神运岔了气,也算不得严重,若不然我岂会不知分寸的还轻易动用内力?只是这点伤竟能得滟滟如此关心,我当真欢喜,早知苦肉计如此有用,下次我必定要为滟滟伤上一回,好叫滟滟感动的直接嫁给我才好。”
旖滟心道凤帝修就是一黑心肠的,她都那么说了,他又怎可能放弃攻下她心防的大好机会,他这般说便定然是真话了。
故旖滟便也不再多忧,只抬手推开他近在咫尺的俊面,道:“有你这话,下次你伤了,我便用刀子在那伤口上狠狠再捅上一刀。”
凤帝修扬眉,却道:“嘴硬,爷倒看看到时候你这女人舍不舍得。”言罢,给旖滟合拢了襟口,又道,“伤口开裂,你再折腾两回,这手臂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你就等着当个半臂美人吧。”
说着他身影清风般一掠已下了床,又道:“得重新煎药,我再调整下药方。”言罢,他转身往外走,一面唉声叹气地道,“堂堂邪医谷主都成了给你烧火煎药的小药童了,哎,想娶房媳妇怎就这么难呢。”
见凤帝修摇着头叹息着出去,旖滟挑唇一笑,炫如花开。
一个时辰后,旖滟躺在床上仰头一口气灌下半碗黑药汤,直被那股子苦味冲的差点呕吐出来,见她神情痛苦,紫儿不由蹙眉瞧向正悠哉靠在博古架边儿把玩着上头一只白玉玲珑麒麟摆件的凤帝修,道:“谷主,小姐这药怎和黄连汤一般,奴婢闻着这味道就犯恶心,便不能将药换成不苦的,怎么就突然换了药啊。”
旖滟从逸飞端着的盘子上捻了几颗蜜饯扔进嘴里含了半响这才将满嘴的苦味压下去了些,盯向凤帝修,一脸狐疑。
这厮给她换了药不说,竟换成这样的苦药,半碗下去她感觉五腹六脏都泡在了苦汁里,她严重怀疑,他是在因夜倾来访一事闹情绪,故意整治她!
见旖滟目光灼灼盯过来,凤帝修将手中麒麟摆件放回去,几步到了床边,接过紫儿手中的药碗,道:“良药苦口,谁让你们小姐不听话,又将伤口挣裂的,不用苦药可好不了。”
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儿,眯着眼瞧着旖滟,道:“怎么我瞧着滟滟像是怀疑我的用心良苦用心呢,不行,我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凤帝修说着端起药碗便要凑上嘴去,如今这屋中不仅有紫儿,还有逸飞,旖滟见凤帝修的举动便明他意,哪里好让他嘴对嘴地给她哺药,没得带坏了小孩子。她惊得一把夺过了药碗,二话不说仰头便将剩下的苦药汁都灌进了胃中,将药碗塞进紫儿手中便夺过逸飞手中碟子抓了蜜饯一阵猛添。
凤帝修瞧着她那双腮鼓鼓的模糊却是目光碎星,道:“这便对了,滟滟再不听话,下回这药还得苦上三分。”
旖滟听他这般说越发狐疑,可尚未来得及审问,依瑶便捧了一大盘子的珠宝首饰进来,道:“小姐,宫里又来赏赐了,说是后日宫中设宴为莲华公主和天宙使团接风洗尘,也为小姐压惊庆功,请小姐一定要参加宫宴。这些都是宫中专门赐下来,供小姐挑选装扮的。”
旖滟闻言蹙眉,上回说是盛宴,结果她跟着去御苑差点没被骄阳公主算计到,如今又是个宫宴,想想都觉无聊。
见旖滟一脸的厌烦,凤帝修便道:“不想去便不去好了。”
旖滟却白他一眼,道:“皇命不可违,我可是升斗小民,哪敢像大爷您这般随心所欲啊。”
倘使这宫宴只是为了给天宙使团接风,她还可托病不去,但既然说宫宴还有为她压惊庆功的意思,她哪里能耍大牌不出席。在这封建社会,以一人之力试图抗衡皇权,那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就是穿越穿傻了。
宫宴是入夜后在天明殿中举行,宫中亲自派了马车接旖滟进宫,她进宫时已是旁晚时分,晚霞流彩,清风送爽,花香四溢,红锦铺地,宫灯高挂。